讓李秋水,溫執,袁斌給瀟湘閣捧場還不夠,更重要的是提高花魁的業務能力。
青樓這種信息情報密集產業,花魁們的業務素養是很重要的。
接下來兩天江寒便到瀟湘閣看看李師師挑出來的六個有花魁潛質的女子。
到了瀟湘閣一看,江寒不禁一愣,這些女子中有一個他竟然還是認識的。
正是香奴。
當初匈奴人在教坊司欺侮香奴時,大虞文人路見不平,將匈奴人暴揍了一頓。
後來江寒便漸漸忘記了這位花魁。
“香奴,你怎麼也在?”江寒問道。
香奴又驚又喜,她以為衛國公早就將自己給忘了,畢竟江寒如今地位超然,怎麼可能記得住一位小花魁?
隻是沒想到衛國公竟然還記得她的名字。
香奴道:“教坊司又捧了兩位花魁,奴家年齡大了,便被冷落一旁,是師師姐姐為奴家贖身,讓奴家到瀟湘閣來。”
說起這個,香奴神情有些落寞。
她的年紀不過二十一,可是相比十七八歲的花魁的確沒有了優勢,更彆說她還沒有足夠出色的才藝。
江寒點了點頭,問道:“你願意到瀟湘閣當花魁嗎?”
香奴乖巧的答道:“師師姐姐早便跟奴家說過了,奴家當然願意,公子想讓奴家做什麼,奴家便做什麼……隻是奴家年齡已經大了,隻怕當不了花魁。”
說到這個,她神情不禁黯然。
江寒上上下下打量著香奴,道:“年齡不是問題,我會捧紅你,讓你成為洛陽名妓。”
香奴又驚又喜,俯身行禮:“奴家謝謝公子。”
若彆人說這話,香奴不會相信,可說這話的是江寒,那就不由得不信。
江寒又瞧向另外五名女子,不由得感歎李師師這眼光還真是不錯啊,這五個女子燕瘦環肥,各有各的特點。
一個名叫梁雲的十七八歲的少女,容貌俏麗,身子清瘦,但胸脯兒卻是鼓鼓囊囊的,不由得讓江寒想起了椰汁廣告裡的一句台詞。
一個叫玉微的少女身段嫋娜,身段均勻,眉宇微蹙時,有種淒婉之美。
一個叫采薇的身材嬌小,卻有童顏,黑白分明的眼睛仿佛能說話。
剩下兩個少女卻是一對雙胞胎,一個叫朝朝,一個叫夕夕。
江寒腦子裡已經有了想法,花魁可不能隻是漂亮,還必須有著對應的人設,每個人需要專門設計服裝進行包裝。
比如那個叫玉微的,身段不是最好的,但卻有一種淒婉柔美之感,可以將其包裝為林黛玉那種氣質的美人。
嗯,穿著黑絲的林黛玉。
於是接下來一整天的時間,江寒都在對這六位姑娘進行培訓。
忙活了一天,江寒也不禁有些疲憊了,培訓花魁真不容易啊。
像香奴這種身經百戰的,一點就通。
而像朝朝,夕夕這種卻一直沒理會他所說的意思,教得他頭大。
讓六位花魁離去,李師師給他按摩著肩膀,道:“公子,除了這六位花魁,其她人呢?”
江寒道:“那些有才藝的,你也可以備選為花魁,慢慢培養,而那些隻會喊‘客官上來玩啊’的,就讓她們穿著黑絲去攬客吧。”
李師師點了點頭,她明白公子的意圖,這些女子放在瀟湘閣中可以收集情報,而若將來遇上一些富賈官員為她們贖身,也能安插過去做為密諜。
所以培養這些女子很重要。
自然,也需要這些女子有足夠的忠心。
江寒道:“玉微著重培養,若是培養起來,或許可以成為瀟湘閣的頭牌。”
李師師問道:“為何是玉微?”
江寒笑道:“雖然玉微不是最好看的,也不是身材最好的,可是她的氣質最好。洛陽的大人物哪個身邊沒有美妾?容貌再美也未必能動其心,而玉微俱備吸引大人物的氣質……隻要將她培養起來,她不僅能成為瀟湘閣的頭牌,也能成為洛陽最具盛名的名妓。”
江寒想了想,道:“你拿紙筆來。”
李師師當下拿來紙筆。
江寒執筆,在紙上寫下一行字: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似泣非泣含露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閒靜似姣花照水,行動似弱柳扶風。心較比乾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
“便按照這個去培養她。”江寒道。
李師師看著紙上的描述,不由得美眸一亮:“公子,你寫的真好,這幾句可以找位才子,當眾寫給玉微。”
江寒輕輕笑了起來,廢話,這可是《紅樓夢》裡對於林黛玉的描述,他就是想把玉微包裝成林黛玉。
不過,把這幾句給一位青樓女子,倒像是對林黛玉的褻瀆。
但為了培養花魁,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江寒相信,隻要玉微能演出林黛玉的七分精髓,必定能成為洛陽的名妓。
和李師師聊著聊著,不知不覺便天黑,江寒離開瀟湘閣,回衛國公府去了。
剛到衛國公府,便撞見了江震聲。
江震聲問道:“你去哪裡了?”
“去青樓了。”江寒下意識說道,然後,他便發現江震聲的臉色一黑。
江寒輕咳兩聲,連忙說話緩和氣氛:“朋友開的青樓,下次帶父親一塊去。”
江震聲的臉色頓時變得更黑了。
江寒連忙道:“父親找我有事?”
江震聲點了點頭,沉吟道:“戶部遇上了一些事情,我不知該怎麼說。”
江寒問道:“怎麼了?”
江震聲沉吟道:“今天我在整理戶部的賬簿,發現戶部賬簿似乎不太對。”
江寒神情頓時變得凝重起來:“戶部的賬簿有問題?”
江震聲搖了搖頭,道:“我也不太確認,隻是戶部從各地所收的錢糧,似乎少了。”
“爹,到書房說。”江寒沉聲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