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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婚期臨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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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蘅微微彎唇,卻沒有去看薛寒,目視著前方輕聲道:“那你看吧。”

是因為她,薛寒才有這趟西薑之行,才會參與進刺殺西薑王的計劃。

就算刺殺成功,他們能不能活著離開西薑都是未知數。

她把他拖進危險中,隻是看看算什麼。

薛寒聽了秋蘅的話,亦不由揚唇。

“薛寒——”朵雅公主一眼望見唇邊含笑的少年,脫口喊了一聲,快步走近後神色不善看向秋蘅,“你不陪著容寧公主,亂跑什麼?”

剛剛薛寒是在笑吧?

對她一點不客氣的人,竟然對這慫包丫頭笑?

薛寒冷下臉來:“朵雅公主,隨雲縣主在大夏也是我皇欣賞看重之人,所以才被選中為容寧公主送嫁。她來貴國就算不是做客,也不是來坐牢的。”

“要你為她說話嗎?”朵雅公主輕撇嘴角,看秋蘅更不順眼了,“莫非隨雲縣主沒長嘴巴,要毫無關係的男人為你出頭?”

秋蘅麵露古怪。

朵雅公主挑眉:“你這是什麼表情?”

“好奇。”

“好奇什麼?”

“好奇薛大人為我說話,和朵雅公主有什麼關係?”

“你不要胡說!”朵雅公主飛快瞥了薛寒一眼,但見剛才麵帶笑容與秋蘅走在一起的少年此刻麵無表情,眼神結霜,一時愣住了。

是啊,和她有什麼關係。她是薑國最受寵愛的公主,在意一個小小的大夏送親使乾什麼?

朵雅公主莫名心慌,竟不敢再看薛寒,轉身匆匆走了。

秋蘅望著朵雅公主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些明白過來:朵雅公主這是對薛寒有好感?

而以對方受寵的公主身份,以及兩國微妙立場,表現出來的就是彆扭矛盾,令人覺得莫名其妙。

秋蘅深深看薛寒一眼,在心中歎口氣。

這橫生的枝節要是影響到刺殺西薑王,她就把薛寒這塊絆腳石踢飛算了。

關鍵時候淨拖她後腿。

薛寒隱隱感覺到危險,開口臉頰先熱起來:“阿蘅,你不要多想。”

“沒吃醋,沒生氣,沒多想。”

薛寒:“……”

秋蘅莞爾:“真的。但你要多留意些,朵雅公主格外關注你的話,彆被她發現什麼。她三番兩次湊過來,看似尋麻煩,焉知不是在試探我們的底細,比如容寧公主,昨晚就被她知曉了會些拳腳功夫。”

說到這,秋蘅語氣認真起來:“不能看輕任何一個人。”

“放心,不會拖你後腿的。”

秋蘅察覺薛寒藏在眼底的笑意,眼神閃了閃。

該不會她腹誹薛寒是絆腳石,被他看出來了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安慰過自己,少女恢複從容:“我就送到這裡啦。”

“嗯。”

薛寒應了一聲,頭也不回大步走了,落在旁人眼裡隻覺二人並不熟悉。

秋蘅返回去,就見容寧郡主麵無表情坐在榻上,連她進來了都沒反應。

兩個近身婢女見到秋蘅,露出求救的目光。

秋蘅走過去,挨著容寧郡主坐下。

“阿蘅,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容寧郡主忽然開口。

秋蘅又起身:“那我們先出去了。”

兩個婢女在秋蘅示意下跟出來,才敢開口。

“縣主,您勸勸殿下吧,婢子怕殿下想不開。”

“現在多說,隻會令殿下心煩,先讓她緩兩日吧。”秋蘅知道容寧郡主沒那麼脆弱,就算死也想帶西薑王一起。

可惜失敗了。

之後幾日,秋蘅常出去走動,默默熟悉著環境。

眼看著容寧郡主與西薑王大婚的日子臨近了,西薑王來了一趟。

“見過薑國主。”秋蘅屈了屈膝。

西薑王看秋蘅的眼神與看尋常婢女無異,隨意問道:“你們公主呢?”

“公主殿下在西屋看書。”

西薑王抬腳走進西屋。

容寧郡主聽到動靜一手搭在書卷上,看向門口。

比之那日大殿上的威嚴審視,西薑王此時親和許多,仿佛沒發生過賴賬的事,笑問容寧郡主:“公主看的是從大夏帶來的書?”

容寧郡主沉默了一會兒,按著書桌起身:“對,從大夏帶來的。”

“看來公主是文武雙全之人,朕最欣賞你這樣的女子。”西薑王不吝稱讚。

等容寧公主和她帶來的工匠、奴婢在這裡生活久了,薑國對大夏的文化、風俗各方麵就會更了解了。

大夏有句話說得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而這位公主還有些小脾氣的話,就更妙了,唯唯諾諾的女子他不喜歡。

至於容寧公主會不會對毀諾的事懷恨在心,西薑王並不擔心。花拳繡腿要是能傷了他,他也坐不上國君這個位子。

“公主也住了一段日子了,可還習慣?”

容寧郡主牽牽唇角:“習不習慣,都要留在這裡,終歸會習慣的。”

她要殺了這個惡心的人,無論成功還是失敗,都注定要留在這裡了。

她討厭這個地方,但要是上天憐惜讓她成功,做了鬼留在異國也能忍受。

求蒼天保佑,不要讓她的血白流。

容寧郡主心中翻騰著這些,反而能冷靜麵對眼前令她恨之入骨的西薑王。

還不到時候,等他們完婚,等薛寒帶著阿蘅離開,等西薑王再放下一些戒心。

“哈哈哈,能習慣就好。那朕就不打擾公主休息了,等大婚之後我們再好好聊。”

“送薑國主。”

對容寧郡主的冷淡,西薑王毫不在意。

這丫頭已經知道他毀約,要是對他溫柔熱絡才有問題。

西薑王離開了,容寧郡主跌坐回椅子,大口大口喘著氣。

秋蘅把門關好,走到容寧郡主身邊:“殿下——”

容寧郡主視線落在被壓皺的書卷上,擺擺手:“我沒事,就是看到西薑王有些緊張,阿蘅你不要擔心。”

那掌心處,是她自己都忽略的被用力掐住的紅痕。

過了一會兒,秋蘅輕聲問:“隻是緊張嗎?”

容寧郡主驀地看向秋蘅:“阿蘅,你怎麼這麼問?”

秋蘅不語,指了指容寧郡主發間。

容寧郡主下意識抬手去摸,觸到冷硬簪頭,慌忙掩飾住震驚。

“殿下這幾日為何悄悄磨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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