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頭一次產生深深地無力感。
他聽著自己母親一遍遍的詢問,總算明白兩個好友為什麼在十幾歲的年紀就開始熱衷於培養自己的勢力。
他那時候隻知道玩。
反正以他們的家世,玩一輩子都可以。
現在他明白為什麼葉妄川和薄景行不玩了。
有的東西等到你用的時候才幡然醒悟,實在太晚了。
秦肆言簡意賅把觀硯的事情說了一遍,沒提喬念跟聶清如複雜的關係,隻說了自己的事情。
秦夫人在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才說:“秦肆,你應該知道家裡對你的要求。那個女孩子不是我們中意的兒媳婦人選。”
“媽!”
秦肆頭皮發麻,腦袋裡嗡嗡響,下意識的打斷秦夫人的話,態度十分堅決:“我認定她了!”
秦夫人沒跟他在電話裡麵吵,又安靜了一會兒跟他說:“這件事我做不了主,必須要跟你爺爺說。我現在回去找你爺爺,你等我消息。”
“我等不及…”
秦肆還沒說完,就聽到手機那頭傳來的忙音。
他媽已經掛了電話。
他瞪著眼睛看著被掛斷的手機,太陽穴狠狠跳動,腦裡的那根弦繃的緊緊地,好似下一秒就會繃斷弦。
他沒有坐以待斃。
秦家這條路走不通,他馬上給薄景行打了電話,大致說了下自己碰到的情況,問對方能不能幫自己個忙。
薄景行很爽快地將他在非法區的人的聯係方式發了過來。
秦肆給對方通了個電話,約好見麵地方,從衣櫃裡隨便拿了件大衣,匆匆忙忙的出門去了。
他不知道觀硯到底去哪兒了,但是他直覺是聶清如乾的。
他沒那麼多門路,隻有用最笨拙的方法查起。
與此同時。
聶清如位於非法區的私人莊園地下暗牢裡,模樣標致的女人被人用金屬鐵鏈串起手腳,吊在木頭做的刑架上麵。
她低垂著頭,栗色卷發無力地散落在肩膀上,除了腳下蜿蜒流下來的鮮血外。
她硬氣的一聲不吭。
聶家暗衛已經用遍了刑法,直到觀硯從清醒中再次痛暈過去,也沒能撬開她的嘴聽到一句跟喬念有關的話。
眼看著女人再度偏頭失去意識。
暗衛作為個鐵骨錚錚的男人都不由得轉過頭替她說話:“影子大人,她的身體不能再審下去了。不然恐怕撐不到明天早上,人就沒了。”
影子狠狠皺起眉,看了眼吊在刑架上的女人,也沒想到對方會如此硬氣,寧死也不肯出賣喬念。
在驚人的沉默中。
暗衛總算聽到他鬆口。
“找個醫生來給她看看,千萬不要讓人死了。”
“是。”
暗衛鬆了口氣,利索丟掉手裡的刑具,小跑出去找醫生去了。
影子陰鷙的目光在暈厥過去的女人身上審視了一會兒,終究忌憚喬念發瘋,不敢不顧觀硯的身體強行審到底。
等他出去了。 刑架上被鐵鏈牢牢捆綁束縛的女人才緩緩睜開眼睛,桃花眼清醒,哪兒有‘昏迷’過去的樣子,發,方才居然是她裝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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