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聶清如看到他眼睛,就頓了一秒,示意他先坐。
翟西城很乖覺的又默默地坐下去,旋即在聶清如沒注意的方向給影子投去一個挑釁的視線。
仿佛在回敬他方才那句:你看,不是我不走。
影子全身血氣上湧,麵無表情的挪開眼,雙手交錯放在身前,聽到自己效忠的主子說:“西城不是外人,你有什麼事直接說吧。”
影子心頭堵得慌,又想起聶啟星,再看翟西城那張臉隻剩下十分厭惡,強忍住反感開口:“女皇,發現南斯聯盟的人了。”
聶清如麵容微冷:“哼,沒想到他們還敢露麵,看來這些人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南斯聯盟隻剩下最後一個沒抓到,他這次露麵應該跟自己小孫子有關係。”
影子慢吞吞的說:“之前一直沒找到他的藏身地,有人想出用他孫子的消息誘捕他的辦法,他果然上當了。” 聶清如垂眸,拿起濕毛巾擦拭手指頭,在盈盈燈光下她的舉動看起來如此的優雅高貴,說出去的話卻像來自地獄的妖魔:“當年那批人隻剩下最後一個了。既
然找到了人,那就處理乾淨。你去查一下他孫子是真的存在還是隻是個誘餌,要是真的,一並解決了吧。” “女皇,那個小孩子…我們審問過之前抓到的那些人,他們並不知道季情有沒有將那個研究藏起來。並且他們知道的事情不多,隻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而已
。”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她眼角眉梢皆是良好禮儀教養出來的倨傲,尊貴的好似一尊佛。
隻是那雙眼睛裡找尋不到任何憐憫心,隻有冷酷果決,宛如被利益驅使的野獸。
聶清如沒有被影子說動,蔑然道:“這輩子算他們運氣不好,下輩子讓他們好好投胎吧。我也算是做好事,送他們早點去重新開始。”
翟西城聽到這裡忍不住噗嗤笑出來。
這個時候,這個節骨眼上。
他這一聲沒控製住的輕笑聲格外的突兀。
影子立刻陰鷙的看向他:“翟少在笑什麼”
聶清如也在看他,不過比起影子對他明顯多了些許的耐性,隻是壓下唇角,明顯不大高興。
翟西城誰也不怕的擺擺手解釋道:“我隻是覺得大伯母說的有道理,寧叔您太善良了。”
他扳著手指頭垂下睫毛,聲音降了一度:“他們繼續活下去也是東躲x,不如死了,早點投胎。”
這些人說的多有道理啊。
輕輕鬆鬆就決定彆人的生死,還說的冠冕堂皇,連心理負擔都沒有,幾句話就把自己從罪惡裡摘除乾淨。 翟西城動了動眼皮子,重新抬起眼,眼睛清明看不出裡麵的情緒,用那雙跟老照片裡的男人有五分相似的燦爛的眼睛看著聶清如:“大伯母,在家一直待著也
是待著,要不您把這個交給我來做吧。” “你確定”聶清如皺了下眉頭,理了理衣襟,緩聲說:“除了我們的人外,這次還有其他家族的人要去。到時候會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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