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被人捂住嘴巴,踩在地上,聽到季子茵一口一句否認跟他的關係,心頭早就又氣又恨。
他還怨恨季子茵和季肖一開始不跟他說清楚,說那個東方來的神醫除了醫術外,身手還厲害了得。害得他陰溝裡翻船,丟光了臉麵!
這會兒季子茵還想把責任全部推到他頭上,他也不是傻子,能不知道自己這次踢到鐵板了。
因為季肖和季子茵惹上了南家。
他自己還懊惱不已,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脫身,又怎麼肯替季子茵背下這口黑鍋。
季子茵在他開口指認自己的瞬間,早就麵色大變,有些慌亂,但她極為沉得住氣,當即一雙淩厲的眼睛看向男人,眼中警告意味十足:“你可彆亂說話,我沒吩咐過你。”
“季小姐,你彆抵賴啊。我就是按照你的吩咐辦事,不然我都不認識那個神醫,為什麼要找她麻煩我還不是聽你的吩咐。”
季子茵恨不得捂住他的嘴。
奈何季淩風和季家那麼多長輩看著,她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當眾不讓對方說話。
她越是表現得反應激烈越是容易被看穿。
季子茵眉心直跳,隻能不跟他說下去,轉而跟季淩風急急地說:“族長,他胡說八道陷害我!”
“嗯。”季淩風手指搭在桌上,曲起指節,輕輕地叩在桌麵上。
他完全沒有看季子茵一眼,直接吩咐下去:“把季子茵帶到懲罰堂去,鞭刑。”
季家懲罰堂的手段出了名的狠辣。
季子茵從小就是季家年輕一輩中標板般的領軍人物,她隻見過其他人進懲罰堂受罰。
她自己還沒進去過。
據說懲罰堂的鞭子是用上好的牛皮加工製作成的,一鞭子下去都能讓人皮開肉綻,更不要說鞭。
鞭還是小事。
她一旦進懲罰堂受罰,她在季家的地位也會隨之動搖。
何林前天才拿著牛皮袋去找過季淩風,季家流落在外的嫡係血脈很有可能有消息了。
她要在這個當頭上被處罰…季子茵簡直不敢想自己後麵有多難堪。
季子茵這下真慌了,咬著唇,眸光閃動。
“族長!我,我是被冤枉的。”
“喔”季淩風倒是應了一聲,隻不過眉毛都沒抬一下,臉上的神情十分冷漠,一番話就讓季子茵被打入冰窖裡:“你是不是被冤枉的,你自己心裡有數。你確定要我追查到底”
季子茵全身血液刹那間涼透了。
她掐著手掌心,難堪的低下頭,再也不敢為自己辯解。
……
季子茵被帶下去以後。
季家的幾個長輩紛紛起身,其中一位須發皆白的老人杵著拐杖都走到門口又忽然停下來,回頭望向還留在會客廳的季淩風。
“族長,有些話我本來不該說。但到現在這一步,我也不得不說。”
他是季家第一堂的老人,也是季家直係長輩,在季家輩分高,地位也高。
他一開口,季淩風也不能太敷衍對待,抬起眼皮,儘管有些疲憊,還是道:“您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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