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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見這麼一朵血紅色的花朵,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血嫁娘花”。
我和師父對視了一眼,都微微點頭。
開始往那血色紅花靠近……
我們沒有和周圍的鬼魂有任何交流。
而這些鬼魂卻在狐怨的怨念之下,扮演著狐怨給他們早早設計好的身份。
也或者,本就是他們以前的身份。
“聽說,張家少東家跟一個大師學了術法。”
“我之前也聽說了,不知道真假。”
“不知道,我就聽說,新娘子好像是個富商之女。”
“……”
“賓客”們不斷的議論著。
可這些話,我和師父是一句都沒聽進去。
而且我倆快速的靠近了血嫁娘花,因為距離一點,已經隻有幾分鐘時間了。
很快的,我和師父就來到了紅花麵前。
白仙說過,血嫁娘花,血紅的花瓣,花蕊像一張哭泣的女人臉。
確定了花斑,那麼就要看一眼花蕊,確定是否是血嫁娘花。
所以在靠近紅花的一瞬間,我和師父都憋著氣,去看花蕊。
可是這一看,我和師父都愣住了。
這花的花蕊,和白姥姥形容的不太一樣。
因為這花蕊,特麼的是一張男人臉,還是大綠色。
我和師父對視一眼,瞬間懵比了。
但也隻是短短一秒後,師父對我搖頭。
明顯,這花朵不是我們要找的血嫁娘花……
與此同時,整個婚宴上的氣息開始不對起來。
怨氣明顯加重了……
是從後院傳播過來的。
時間緊迫,已經不足三分鐘。
在感受到如此怨氣後,師父對我使了個眼神,示意我跟著他走。
我立刻點頭,然後就跟著師父往張家後院走。
等走到沒鬼的地方,師父低啞的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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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剛才那花不對!”
“是啊!是個男人臉,難道是白姥姥搞錯了?還是說,這花分了公母?”
我也是這麼想,感覺越是可能。
血嫁娘花,這個娘字是用在女人身上的。
一張男人臉,肯定不會是“娘”字,而是用“郎”。
師父聽我這麼一說,也感覺有這種可能,微微點頭:
“有可能,走往深處找。”
我立刻點頭,開始繼續往內部深入。
同時刻,張家正堂內,突然響起歡樂的喜樂聲音。
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
“新郎新娘,拜天地……”
聽到這個聲音後,師父眯著眼:
“媽的,時間不夠了。
這天地一拜,新娘就會被送到新房。
而狐怨隻要到了新房,必然刺激到她死前的一幕。
到時候狐怨爆發,咱們可能就不好脫身了。
可惡,還沒找到那花……”
師父也急了。
而我卻皺起眉頭,聽到了一個關鍵詞“新房”。
血嫁娘花,既然在怨氣最重的地方盛開。
可什麼地方,才是最重的地方呢?
無一例外,絕對是狐怨萬念俱灰,爆丹,自殺的新房啊?
“師父,咱們去新房。那裡是狐怨死的地方,絕對是怨氣最重的地方,血嫁娘花,肯定就在新房和附近。”
師父聽我這麼一說,嘴角一笑:
“你小子,真夠大膽。走!”
說完,我和師父沿後院就開始尋找。
之前那些鬼魂討論,說這個男的是“少東家”。
在古代建築風格裡,左尊右卑。
少東家,那肯定是住在東廂房。
因此,我和師父很容易的就找到了這個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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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麵的正堂內,再次響起拜天地的聲音。
“二拜高堂……”
此刻我和師父找到了這個房間,周圍那麼多的房間,唯獨就這個房間有門有窗戶,甚至屋頂的瓦片,幾乎都是完整的。
而這個房間的怨氣,也是出奇的大。
“媽的,就是這房間。”
我一點頭,快速和師父跑了過去。
那邊,已經在夫妻對拜了。
我兩人衝進房間,便見到了一朵一人高的紅色血花。
那花還在蠕動……
我們剛推開房門,就聽到“嗚嗚嗚”的細小哭聲。
這哭聲雖然細小,可聽到之後,我卻有種眩暈的感覺。
好在師父道行高,一把拍在我的肩膀,穩住了我的心神。
再次抬頭去看,發現這就是我們要找的,血嫁娘花。
因為那花蕊,就是一張在哭泣的女人臉。
隨著花朵的輕微擺動,破損的屋頂,卻能夠照射下一縷月光。
那花朵,就迎著這朔月的月光。
花蕊的女人臉開始哭泣,一滴滴如同鮮血的紅色液體。
順著花瓣,一點點的往下滴落。
找到了,這就是血露……
我和師父一臉驚喜。
師父也是第一時間開口道:
“彆呼吸,有劇毒。”
我立刻點頭,並和師父同時拿出了裝血露的竹筒。
就對著那花瓣下麵,開始接血露。
這血露落地,化作煙霧消失,但滴落竹筒卻能夠完整保留……
可時間卻已經到了危險的淩晨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