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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承安行事極為謹慎,除了在私密包廂裡碰麵,其他場合都刻意避開與霍至龍同框出現。
“峰哥,我要拚命練功,必須突破到宗師境界!”霍至龍眼眶泛著血絲咬牙說道。
秦峰用力拍了拍他肩膀:“有誌氣!等時機成熟那天,咱們光明正大回雲水奪回霍家。”
說這話時他心底有個聲音在回響,就像自己終將堂堂正正重返帝都,回到秦家祖宅。
隔天一早西門海傳來消息,天狼幫和雲水霍家的合作順利達成。
霍承安天沒亮就啟程返程,半刻都沒耽擱。
秦峰完全能理解,若是霍家當家人為私事在天城滯留太久,難免引起族裡懷疑。
“冬滅組織、霍小弘……得找機會向柳姐打聽下。”
秦峰摸著下巴嘀咕:“堂堂霍家掌門人又是武學奇才,就算在官方機構裡也該是響當當的人物。”
跟著楊默默到公司後,發現呂明澤被撤職的公告貼在公告欄,卻遲遲沒見楊默默的升職通知。
秦峰直接找到呂凡詢問,才知道這丫頭竟以“剛畢業資曆不足”為由婉拒了晉升,堅持要靠實力在公平競爭中上位。
“這倔脾氣倒和江曉晴有得一拚。”
秦峰忍不住笑出了聲,既然表妹這麼要強,他自然尊重選擇。
下班前楊默默來電通知,明天是楊家正宴,今晚先有個家族內部聚餐。
“你們自家人聚會,我去合適麼?”秦峰握著手機遲疑。
“哎呀就是走個過場,長輩們談正事,我們小輩負責當背景板。”
楊默默語氣不容商量。秦峰隻得應下。
作為天城二線家族,楊家彆墅坐落在市中心黃金地段。
家主楊開泰今年整七十,膝下五兒四女,孫輩二十來人,加上旁係親屬足有上百口。
與呂家殘酷的奪位戰不同,楊家選繼承人更看重綜合能力,不過暗流湧動也在所難免。
和多數家族相似,繼承人的選擇權通常由前任家主直接拍板。
隻要候選人沒有重大缺陷且能服眾,權力交接基本都能平穩過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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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種模式有個致命傷,當權者的主觀偏好會直接影響繼承人選拔。
江家就是典型案例。
老太太完全掌控話語權,即便江曉晴能力明顯碾壓江思賀,但架不住老太太偏心,導致江曉晴根本無緣家主之位。
相比之下楊家就民主得多。
楊開泰九個子女都有競爭資格,不過女兒接任需要附加條件,比如外孫必須改姓歸宗。畢竟再開明的家族,也不可能讓外姓人執掌大權。
傍晚六點整,秦峰坐著楊默默的白色本田駛入楊家彆墅區。
燈火通明的歐式建築前停滿豪車,他們的代步車在車群裡顯得格外樸素。
“我爸在九個兄弟姐妹裡排老四,女兒中排第二。”
楊默默邊解安全帶邊介紹:“大伯、大姑和小叔混得最好,人脈網也紮實,下任家主八成在他們中間產生。”
說著突然撲哧一笑:“當然啦,要是你朋友都像西門海那麼厲害,說不定我媽還能逆風翻盤呢!”
這話明顯帶著調侃意味。
雖然西門海確實夠分量,但楊家這種正經生意家族,對地下勢力向來敬而遠之。
楊默默路上就委婉提醒過:單請幫派人物容易引發誤解,不如作罷。
秦峰笑而不語,心裡自有打算。
剛進前院就被幾簇閒聊的年輕人盯上。
染著粉發的表妹故意提高嗓門:“墨墨姐帶新男友來了?這換人速度夠快的呀!”
戴眼鏡的男生立刻接茬:“上個月老爺子壽宴你沒來?這是她表哥,倒插門那個。”幾個小輩頓時哄笑起來。
“都給我閉嘴!”
有位年長些的堂姐出聲喝止:“讓二姑聽見非扒了你們皮不可。”
楊默默拽著秦峰快步穿過人群,壓低聲音吐槽:“自從我媽張羅過相親,全家都以為我和呂明澤在交往。今天他剛被撤職,消息居然比我們來得還快!”
說著朝粉發表妹方向撇撇嘴:“雖然過程全錯,但結果倒蒙對了,我和呂明澤確實沒關係,不過從頭到尾都沒關係好嗎!”
“楊靈靈你個跟屁蟲,呂明澤那貨是我踹了的,區區呂家少爺也配當我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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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默默倚著沙發挑眉:“倒是你追範家公子哥有進展沒?聽說天天送球鞋遞早餐,人家連正眼都不帶瞧的?知道為啥不?”
她伸出蔥白指尖戳了戳自己臉蛋:“姐教你個乖,醜字怎麼寫。”
楊靈靈氣得直跺腳,紅著眼眶撲過去要撕她嘴,被幾個堂兄妹七手八腳架住。
這倆冤家打從穿開襠褲就較勁,楊默默那張嘴跟淬了毒似的,十回交鋒有九回能把她懟得哭鼻子。
秦峰在邊上直搖頭,心說這丫頭真是頭鐵。楊默默那可是修煉成精的茶藝大師,跟她鬥嘴純屬自找沒趣。
“鬨騰什麼!”樓梯口傳來聲低喝。
楊立維插著兜晃過來,腕間勞力士在吊燈下直晃眼:“當這是菜市場呢?”
“立維哥!”楊靈靈帶著哭腔告狀:“她罵我是舔狗!”
楊立維鼻孔裡哼了聲:“墨墨,趕緊給人賠不是。”
楊默默梗著脖子頂回去:“你憑什麼管我?”
“怎麼不先問問你那跟班小弟做了什麼缺德事?”
楊立維眉頭越擰越緊。
作為楊家第三代裡公認的領頭羊,集團總經理的獨子,三十出頭就坐穩部門一把手的位置,平日裡誰見了他不是客客氣氣的?
可眼前這個刺頭姑娘偏不吃這套。
說到底,楊默默壓根不靠楊家吃飯——人家在互聯網大廠當產品經理,既不用看集團臉色,也不稀罕那點分紅。
這兩年家族聚會,這丫頭片子次次都敢當眾嗆他,簡直成了他的克星。
“靈靈好歹是你堂妹,都參加工作的人了還跟她計較,能不能有點當姐姐的樣子?”
楊立維端起長輩架子,手指在紅木茶幾上叩得咚咚響。
楊默默嗤笑出聲:“立維堂哥,按輩分算我也是你堂妹,您老都三十大幾的人了,要不您先讓讓我?”
她故意把“老“字咬得極重,瞥見對方發青的臉色,嘴角翹得更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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