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片和導演換衣服，當然不是一個地方，最終在門口彙合。
“媛媛下手真狠，青了幾塊，這騷蹄子又皮癢了。”張敏埋怨。
道具劍雖然不是真劍，但在胸口劃來劃去，戳來戳去，哪怕有一層衣服隔著，依然不好受。
何況有些地方還沒有衣服，還是挺疼的。
“晚上我幫你報仇。”劉景承諾。
“你晚上陪著甜甜吧，彆來這邊，這兩天身體不舒服。”張敏白了一眼，你那哪是幫我報仇，明明是自己爽快。
這死孩子越來越會玩了，角色扮演還不夠，還要玩其他花樣。
“哪裡不舒服？親戚來了？”劉景很擔心，連忙問道。
“很久沒有這樣連軸轉，一時間吃不消。這部戲殺青，我得好好休息休息。以後彆喊我拍戲，喊我媽也不來。”張敏捶著腰，如果不是晚上有人按摩，她早就撐不住了。
趙敏這個角色對她來說，沒什麼情結。戲拍完就拍完了，有什麼可回味可感慨的。
從業那麼多年，對她來說，並沒有多少美好的回憶。
如果不是為了劉景，為了他的第一部戲，她說什麼也不會受這罪。
“姐，謝謝你。”劉景神色鄭重。
“好啦！開玩笑的，這場戲拍完，我能休息一段時間。接下來的戲份，沒趙敏多少事兒。”張敏寵溺地笑著，孩子能明白自己的苦心，說明沒有白費。
“你親戚還沒來？不會懷上了吧。”劉景握著張敏的手腕，再次號脈。
“前幾天下雪，這兩天下雨。雪裡來，雨裡去。天氣不規律，作息不規律，估計把它嚇跑了。”張敏沒有在意，號脈不是第一次，結果都是一樣的。
下雪下雨都是假的，但冷是真的。
“道具那邊有假人，明天讓媛媛把它扔下海，你就彆親自上了。”劉景放開手，結果的確一樣，沒有發現什麼。
劉景給張敏安排的有替身，今天武打戲份比較多，他擔心張敏扛不住。
又是淋雨，又是落水，還有撕衣服的場景，所以他專門找了個替身。
這些戲份對演員來說是正常，但敏總又不是演員，不能當一般人看。
哪怕她再嬌氣，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替身也不是彆人，正是她的助理張嬌，早就在積極做準備。
但張敏不願意，哪怕現在是敏總，也不能糊弄觀眾。
隻要登上舞台，隻要站在鏡頭前，就要老實本分當演員。
“這要是真的大海，我肯定不下。你不用擔心我，好好拍你的戲。真心疼我，有時間幫我多按摩。”張敏搖頭拒絕。
劉景還能說什麼，敏總下定決心，還真不好勸。
景恬樂樂嗬嗬跑了過來，這段時間對她來說非常有趣、歡樂、充實，富有意義。
有戲拍戲，沒戲看人家拍戲，打打下手，做做筆記。
她就像個開心果，劇組沒有人不喜歡她，還都樂的和她交流。
這是白天，晚上更加充實，景哥和她有更深入的交流。
她沒有搬景哥房間住，為了茜茜姐的麵子，她非常懂得避嫌。
景哥晚上三邊跑，先去頂樓，再來她屋，然後回自己屋睡。
去頂樓乾啥，景恬心知肚明，一句不提。
私底下是情侶，出了門就是兄妹。她把這個尺度，拿捏的非常好。
劉景常常感慨，這樣的妹妹，能不能多來一打。
“景哥，我學會了，以後我就是你的專屬道具師。”景恬一臉快誇我的表情。
“真棒！”劉景誇讚的很敷衍，你要當道具師，我寧願不進組。
當年拍攝《浣溪沙》的時候，景恬拿了一把真劍給茜茜，他至今留有陰影。
所以開機之前再三交代道具，易燃易爆物、危險品不許景恬靠近，帶尖的、帶刃的、帶齒的武器，不許景恬接觸。
“甜甜，我就剩這一身乾淨衣服。接下來我是穿濕衣服拍，還是早早回去休息，全都看你了。”張敏打趣。
“這款服裝不是做了六套嗎？”景恬詫異，你才換了兩身，不還有三套。
“咳咳……”劉景乾咳兩聲。
“咳咳，那啥，咱們開始拍戲吧。”景恬跟著咳嗽，忽然想起，她借走一套，被景哥撕碎了。
可也不對啊，不是應該還有兩套？
哦哦，明白了。
景恬鄙夷地看了一眼景哥，嗬，男人，果然有條件就變壞。
景哥無所謂，鄙視我的人多了，你得排隊。
趙敏服裝最搶手，毀在景恬身上一套，毀在張敏身上一套，還有一套是在茜茜身上毀掉的。
三套服裝的去路，劉景不會告訴任何人。
“action……”
大雨，滿地泥濘。
周芷若腳踩在趙敏肚子上，倚天劍對著她的胸口，“哈哈哈哈哈哈，趙敏，你也有今天。”
景恬打了個哆嗦，手中噴頭搖晃了下，這笑聲太瘮人了，她竟然起了雞皮疙瘩。
劉景很滿意，這瘋批的樣子，對得起他剛才的威脅。
臨開機前，他把高媛媛叫到一邊，你要是再找不到黑化的感覺，我就讓敏姐黑化。
高媛媛咬著嘴唇，我要是在戲裡黑化太徹底，她事後給我穿小鞋怎麼辦？
劉景安慰，她敢因為這事兒給你穿小鞋，我就當著你的麵，讓她穿大鞋。
陳子涵也在一旁觀看，非常納悶，我也沒這樣教你啊。我教的是如何利用微表情，還有眼神和妝容，來展示黑化。
你這表情夠誇張的，看著像神經病。
場中，趙敏神色不屑，“今日我趙敏落你手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殺你？嗬嗬嗬嗬，殺你太便宜你了。”周芷若冷笑，頭發順著雨水，遮住了半邊臉。
趙敏輕哼一聲，直接閉上眼睛，好像多說一句話，就是對自己的侮辱一般。
“趙敏，你在大都折辱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表情。”周芷若手中的倚天劍，拍打著趙敏的臉蛋。
趙敏皺眉，戲裡可沒這一段，竟敢打我臉。騷蹄子自己加戲，你給我等著。
“多漂亮的一張臉蛋，我要是把你扔進乞丐窩，你說會發生什麼好看的事情？”周芷若俯視趙敏，聲音很輕很柔，話卻很狠很惡。
場中的工作人員，都看過這場戲的劇本，這也是拍攝的第五條。
劇本上不是這樣寫的，顯然一姐在自由發揮。
導演沒喊停，大家繼續，該乾啥乾啥，都是專業的。
拍攝過程中，演員臨場發揮，有時如神來之筆，比編劇寫的還要妙。
這是常有的事情，所以不覺得奇怪。
景恬為了配合，還把噴頭調小了一些，她覺得這樣更能襯托後麵的爆發。
“騷蹄子，你敢！”趙敏猛然睜開眼，這一刻既是趙敏，也是張敏。
高媛媛心中打鼓，哪怕打定主意，這一刻也有些怯了。
她以大笑掩飾自己的心虛，“哈哈哈哈哈，我有什麼不敢的。我師父因你而死，今天我就替她老人家報仇。”
劉景輕呼一口氣，他差點喊卡，高媛媛後麵那句，終於照著台詞說了。
“為你師父報仇？嗬嗬，周芷若，報仇的機會可不少，也沒見你為滅絕報過仇。滅絕這人雖然剛愎自用，泥古不化，但還算個好人。而你心如蛇蠍，自私自利，野心勃勃，枉為峨眉弟子。”趙敏神色不屑。
“我不但是峨眉弟子，我還會成為峨眉掌門，我還會成為武林至尊。到時候，無忌哥哥肯定會娶我，而你什麼也看不到了。”周芷若笑的很溫柔。
“殺了我，張無忌也不可能喜歡你。你這樣的……”趙敏蔑視。
“住口！無忌哥哥喜歡我，他喜歡我，怎麼可能喜歡你這個狐媚子。”周芷若神色瘋狂，根本沒用長劍，直接撕開了趙敏的衣服。
她伸手一抓，把肚兜扯掉，扔在一旁。
張敏暗暗苦笑，還好衣服本來就是虛掩，否則有罪受了。
她更慶幸，最裡麵那層褻衣裹得很緊，否則真要被高媛媛扒光。
之前她就有顧慮，所以上了三重防禦。
“周芷若，你可以欺騙彆人，欺騙不了自己。你捫心自問，他何曾喜歡過你。”趙敏冷笑，故意刺激周芷若，讓她趕快動手。
趙敏擔心受折磨和羞辱，還真不如一劍殺了她。
“哈哈哈哈哈，我要毀了你，我要毀了你，我要毀了你……”周芷若神色癲狂，倚天劍在趙敏腹部亂劃，血液四濺。
這一句話刺中了周芷若的心，也刺中了高媛媛的軟肋。
“周芷若，你永遠是失敗者。”趙敏咬牙，硬是沒痛呼一聲。
張敏暗暗惱恨，騷蹄子用勁兒不小，身上火辣辣的，你給我等著。
“哢……”劉景大喊，下麵該用技術手段了，總不能倚天劍真插進趙敏身體中。
在場的人鬆了口氣，一向溫柔的高媛媛，剛才給人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
停機十幾秒了，也沒有人說話，因為高媛媛沒有開口。
“燈光，化妝，過來幫敏姐補幾個鏡頭。”劉景吩咐。
這邊忙忙碌碌，那邊高媛媛站在一旁，失魂落魄。
景恬強忍心中的彆扭，走了過來，“媛媛姐，你沒事兒吧？”
“我沒事兒。”高媛媛如夢驚醒，吐出一口濁氣。
“嚇死我了，你演技真好。”景恬也鬆了口氣，還是這狀態的媛媛姐看著舒服。
“演技？你是第一個誇我演技好的。”高媛媛苦笑，她猶豫了下，朝景恬問道，“甜甜，你說劉景他喜歡我嗎？”
“姐，你著相了。什麼叫喜歡？什麼叫不喜歡？這是一個主觀詞彙。你覺得他喜歡，那麼他就是喜歡。”景恬笑了笑，話音一轉，“何況我不需要知道他喜不喜歡我，我喜歡他就行了。”
“為什麼？”高媛媛怔住了。
“如果讓我和一個不喜歡的人在一起，讓他隨意玩弄我，那我該多痛苦。所以，他喜歡不喜歡我，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歡他，我想和他在一起。”景恬笑嘻嘻，陽光而又樂觀。
劉景恰好走過來，那邊正幫張敏化妝和做現場，他趁著這點時間，想過來開導下高媛媛。
高媛媛是體驗派的演員，拍戲的時候，經常入戲出不來，顯然又入戲了。
茜茜以前是體驗派為主，現在正往方法派靠攏。
至於景恬，現在無門無派，全靠一股機靈勁兒。
景恬的話落入劉景耳中，他暗暗欣慰，不愧為好妹妹，晚上好好獎勵你，讓你更加充實。
這樣的未婚妻再來兩打，我一點都不嫌累。
劉景晚上和景恬在一起，除了不正經的事情，還是有很多正經事兒的。
他還要和景恬對戲，每一個鏡頭，每一句台詞，每一個表情，劉景調教的都很認真。
景恬拍的第一部電影是《狂蟒驚魂》，去年年底殺青。
《陰陽聖火令》是她拍的第二部電影，但會成為上映的第一部電影。
劉景有個野望，想讓景恬闖一闖明年的最佳新人。
內地獎項就算了，對商業片不感冒，金馬和金像還是有些希望的。
港台對商業片也不太感冒，但比內地三大獎好一些。
因為劉景還有一個野望，總覺得現在的金像獎還是太保守，他想幫著改革一下。
金像獎組委會自然不會聽，這幾屆允許內地演員參評，已經改變很多了。
劉景覺得改的還不夠，還要繼續改。
有嘉禾在，他看到了希望。
所以劉景暗暗下定決心，這般可人的未婚妻，一定要狠狠磨她的演技。
“他肯定喜歡我。”高媛媛不太認同，但看到劉景來了，露出燦爛的微笑。
男人是想著他的，所以他來了。
景恬沒看到劉景，忽然感受到一股惡意，她抱著膀子，打了個寒顫，“好冷……”
“阿嚏……阿嚏……”張敏感覺更冷，連連打了幾個噴嚏。
高媛媛連忙走過去，“姐，你不會感冒了吧？”
“應該是，不是夏天了嘛，看來是真老了。”張敏鼻子不太透氣。
“姐，用替身吧。我去喊張嬌，補拍交給她，反正不露臉不露點。她以前做過光替，有經驗。”高媛媛不由分說，直奔另外一邊。
“媛媛，不用，多大點兒事。”張敏大喊，高媛媛頭也不回。
“既然知道自己老了，就彆逞強。”劉景把張敏身上的半截寶劍去掉，衣服蓋上。
“你乾什麼？”張敏惱怒，竟敢說我老了，晚上就讓你見識見識，老娘多麼能行。
劉景幫她把衣襟遮上，一個公主抱，直奔化妝室，“你殺青了。”
“什麼意思？你也讓我用替身？”張敏氣苦，這都不帶商量的，這麼多人看著，抱著我就走，成何體統。
“聽話。”劉景輕聲說道。
張敏輕哼一聲，放棄掙紮。
算了，替身就替身吧。我要生病了，小家夥還得照顧。這是他執導的第一部戲，至關重要，不能讓他分心。
“你們幾個跟過來，她卸妝之後，帶她去醫院……”
“不去。”張敏打斷，受點涼還要去醫院，豈不是顯著我真老了。
“先回酒店，讓她們幫你煮些薑茶。”劉景看她神態堅決，也不再勉強。
劉景把張敏送到化妝間，又吩咐了幾句，這才離開。
等他出來的時候，高媛媛剛好帶著張嬌過來。
“導演，我準備好了。”張嬌壓抑不住的喜悅，滿腹心思都在臉上寫著。
這次給老板當替身，一次巨大的飛躍。
去年《滿城儘帶黃金甲》開機，她費儘心思，隻能在裡麵當一名光替。
光替並不是裸替，這是兩個概念。
光替是指燈光替身，拍攝期間替男女主角走位。
那部戲殺青，張嬌也跟著絕望，原來娛樂圈這麼難混。
沒有背景，想往上爬，比登天也難。
有點姿色，哪怕送上門，人家也未必要。
一時間她心如死灰，這圈子太黑暗，不想在裡麵混了。
不料想隨手投一份簡曆，竟然被張敏相中，成了她的秘書。
跟著敏總還不到一年，她忽然發現自己似乎能彎道超車，當年死去的心思又活了過來。
這次是給老板當替身，那麼拍攝劇版的時候，趙敏這個角色可以說是十拿九穩。
金庸武俠捧紅了多少演員，一姐高媛媛就是因為《倚天屠龍記》走紅的。她能紅我也能紅，而且我條件這麼優秀，未來肯定比她還要紅。
“好！化妝，道具，服裝，開始吧。”劉景催促，接下來的戲份簡單，甚至沒有台詞。
他擔心張敏的身體，想儘快拍完，回酒店陪陪她。
“導演，我真準備好了。”張嬌再一次回應，拉開羽絨服的拉鏈，大大方方展示成果。
本來雪白的皮膚，上麵布滿血淋淋的傷痕，還有幾個很恐怖的血洞。
胸口綁著布條，遮住最後的風光。
這些當然都是化妝，而且化的不太專業。
機會留給有準備的人，張嬌始終信奉這句話，所以進組以來，時時刻刻準備著。
本來製定的計劃，今天趙敏的部分打戲，還有身上傷痕的展示，由她這個替身來做。
但敏總堅決不同意，拍這樣的戲還用替身，老演員丟不起這人。
張嬌沒有灰心，這邊拍戲，她在那邊暗暗做準備。如果有需要，隨時可以上場。哪怕沒有需要，她也積攢了一些心得，有利於以後拍劇版。
“把敏姐的服裝拿過來，趕快幫她換上。”劉景沒覺得驚奇，當年在港圈拍戲的時候，比張嬌更厲害的都有。
那個時候的演員很能吃苦，也很會鑽營。
現在新生代的演員，吃不了啥苦，鑽營倒是挺會。
他不知道的是，再過幾年出道的演員，吃不了一點苦。
果真是麻袋換草袋，一代不如一代。
服裝拿著濕淋淋的衣服，就在一旁等候。幾個人圍在一起遮擋了下，張嬌直接在後麵換衣服，絲毫不顧及導演的存在。
最後一場戲，男士提前下班，現場隻有一名雄性。
劉景瞥了一眼，轉身避開。你不當我是男的，我得把自己當男的啊。
高媛媛走到劉景跟前，低聲說道，“怎麼樣？身材不錯吧。前凸後翹，玉麵蜂腰，直肩長腿，性感妖嬈。我看過不少人的身材，我們幾個都不如她。”
“維密、花花公子、模特秀，好身材多的是。”劉景瞪了一眼高媛媛，沒看到景恬豎著耳朵聽，彆帶壞小孩子。
他對高媛媛的話，其實深以為然。
他的這些女人，身材方麵，都有或多或少的缺點，甚至是缺陷。
茜茜就不用說了，一大堆缺點，組合在一起，反而缺點不怎麼顯眼了。
高媛媛的頭稍顯大，小腿肌肉線條不流暢，腰臀比一般。
範小胖骨架大，顯得壯實，小腿肌肉發達，容易水腫。
至於唐煙、楊蜜、景恬和舒唱，短板更加明顯。
“以前還以為她是鹹魚，現在才發現，這是一條小鯊魚。”高媛媛輕笑。
“有野心是好事兒。”劉景不以為意。
鹹魚翻身也罷，鯉魚躍龍門也好，他對積極向上、努力拚搏的人，都是持肯定態度的。
野心是前進的動力，也是進步的源泉。
“好事兒嘛。”高媛媛喃喃。
“四旦雙冰，這些人一個比一個有野心。有人說她們有機遇，有人說她們有背景，還有人說她們不要臉。你想想同期出道的人，有些人比她們更有機遇，更有背景，更不要臉。一次挫折，很多都被打倒了。這幾位百折不撓，全都是野心在支撐。”劉景語重心長，拍了拍高媛媛的肩膀，“媛媛，你和她們相比，什麼都不差，就是差些野心。敏姐把你保護的太好，未必是好事兒。”
“那我也陪彆人睡覺去吧。”高媛媛撇嘴。
“嗬嗬……”劉景的拍打，變成了壓迫。
“切！”高媛媛白了一眼。
“媛媛姐，景哥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彆理他。他有時候和蜜姐一樣，愛灌一些雞湯，其實一點營養都沒有。”景恬忍不住跳了出來。
終於聽到楊蜜的名字了，劉景的強迫症好了一半。
這幾個女人私下提楊蜜，他聽著彆扭。
不提楊蜜，他聽不到更彆扭。
“那什麼湯有營養？”高媛媛笑問。
“姐，我怎麼覺得，你笑的不懷好意？”景恬狐疑。
“有嗎？”高媛媛樂不可支，逗景恬比逗楊蜜有意思多了。
劉景沒有聽到高媛媛的心聲，否則另一半強迫症也會好。
那邊服裝、化妝齊上陣，又把張嬌捯飭了一遍，終於達到能拍攝的程度。
劉景舉著攝像機，對著補拍幾個鏡頭，然後站在一旁看回放。
“導演，活人是不是比假人更逼真？”張嬌裹緊衣服，並沒有回去換裝，反而走向劉景。
“你想繼續當替身？”劉景頭也不抬。
剛才補拍鏡頭的時候，攝像機照不到的地方，他的眼睛能看到。
上上下下，他儘收眼底。
不得不說，這姑娘身材的確很好。
一年前還有些嬰兒肥，現在身材剛剛好。不胖不瘦，該胖的胖，該瘦的瘦。
“我想。”張嬌神色堅毅。
“要把你扔水裡，有一定風險。”劉景提醒。
風險肯定沒有，劉景在的劇組，一向把安全放在第一位。
湖水並不淺，稍不注意，喝兩口水是免不了的。
周芷若把趙敏扔海裡，這場戲今天不拍，放到明天拍攝。
為了彰顯周芷若的恨意，設定是遠遠拋開，演員是要吊威亞的。
“我不怕。”張嬌回應。
“好！你去準備吧。”劉景答應，既然你有野心，那就給你個機會，省得景恬說我灌沒營養的雞湯。
“謝謝。”張嬌一臉歡喜。
“哥，我想找個替身。”張嬌剛離開，一旁跟著看回放的景恬忍不住了。
劉景茫然抬頭，我是不是耳朵進水了？你找毛線替身。
“我找好了。”景恬繼續說話。
“……”劉景更茫然，他有些聽不懂了。
“你覺得範兵兵怎麼樣？”景恬問道。
“沒發燒啊？”劉景不是茫然，而是伸手去探景恬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