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行進半個小時後,徐長生一行人已經可以遙遙地看到天上人間所在的山頭了。
這一幕讓徐長生也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終於回來了。
這一次的東城區之旅實在是一波三折,遇到的變異生物也是一個比一個厲害。
就算是以徐長生的實力,也耗費了整整一天多的時間才終於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可想而知那些普通異能者想要拿到這件寶物究竟得付出怎樣的代價。
這讓徐長生越發的羨慕上一世的那位禦獸師了。
究竟是多麼好的運氣,才能讓他在醫院外麵偶然得到那第二件寶物。
如果不是那件寶物的話,那個預售師大概率也要進入醫院尋寶,很可能死在裡麵,也就沒有後來那些事了。
就在徐長生回憶這一天多的經曆時,不遠處忽然出現一個人影,以極快的速度朝他的方向跑了過來。
嘶嘶。
米粒立刻衝上前去,擋在徐長生等人的麵前,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可當那個人到達近前的時候,米粒直接解除了攻擊姿態,徐長生的臉上也滿是詫異和驚訝的神色。
因為出現在徐長生麵前的竟然是天上人間裡的一個小主管。
名叫江海洋,是一個四級異能者。
末日初期天上人間剛剛開始對外招募異能者的時候他就加入了進來。
雖然現在江海洋的實力在異能者當中並不是特彆強大的,但憑借著資曆,地位以及享受的待遇都非常不錯。
徐長生對這位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的主管也相當滿意,沒少賞賜他晶核作為獎勵。
可是今天出現在徐長生麵前的江海洋模樣卻顯得極為狼狽,身上衣服到處是破爛的口子。
裸露在外的皮膚上,臉上也有很多道傷口,身上血跡斑斑。
看到這一幕,徐長生連忙走上前去扶住了他,問道。
“小江,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發生什麼事兒了,你怎麼跑到這種地方來了?”
江海洋發現麵前的人就是徐長生,臉上頓時浮現起一抹喜色。
但很快這種喜色就被焦急和擔憂所覆蓋,他語氣極為急促的對徐長生說道。
“不好了老大,咱們天上人間出事了!”
一聽這話,徐長生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出事兒了?
於是他趕緊讓江海洋把天上人間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
為了不耽誤時間,眾人一邊返回天上人間一邊了解這件事。
經過江海洋的一番講述,徐長生總算明白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此時徐長生的眉頭已經緊緊的皺了起來,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強橫的煞氣。
就連韓雨琦和江海洋也不敢和他離得太近,受到這種煞氣的影響很容易讓人身體不舒服。
徐長生沉默的行走了一段時間後,他的眉頭忽然舒展開來,重新恢複了往日的冷靜和鎮定,
他麵無表情,幾乎不帶有任何情緒波動的對江海洋問道。
“小江,現在天上人間怎麼樣,那些人有沒有對大家做什麼,小鹿她們呢?”
聽了這話江海陽連忙回複道。
“我出來的時候周然和葉管家還在和那些神秘高手僵持著,不過當時那些人隻給了我們很短的時間讓我們投降。”
“我也是趁著他們不注意偷偷溜出來的,現在距離我離開山莊已經過去快要三個小時了。”
說到這兒,江海洋的神情略顯低落,接著說道。
“現在的話,他們很可能已經打起來了。”
“不過老大你也不要太著急了,家裡有白鹿幾位夫人,還有禦姬,還有咱們天上人間的兄弟們,他們可以堅持很長時間的,我們現在回去一定還來得及。”
徐長生重重的點了點頭。
他知道此時的天上人間恐怕正在陷入一場空前的危機當中。
他必須要立刻趕回去,才能夠化解這場危機。
單單憑借著白鹿她們,是阻攔不住對方那麼多的七級甚至還有八級異能者的。
想到這兒,徐長生立刻對司芬克斯招了招手,然後一躍而起坐在她的後背上。
又轉頭對米粒它們說道。
“米粒,小司速度最快,所以我先讓她把我送回莊園。”
“你和小激護送雨琦還有小江以最快的速度返回莊園。”
聽了這話,米粒發出了有些不情願的叫聲,但最終還是乖乖的接受了徐長生的命令。
安排好一切之後,徐長生便在司芬克斯的屁股上用力一拍。
後者發出一聲有些奇怪的叫聲後,速度提升的最快,帶著徐長生風馳電掣般的朝天上人間所在的大山跑去。
身後遠遠的傳來韓雨琦充滿關切的聲音。
“小心一點啊徐大哥。”
徐長生聽後心裡一暖,高高舉起右手比了個ok的手勢。
……
不久後,天上人間。
如今整個天上人間的外圍安全區都已經徹底淪陷了。
自從一個小時之前那些上京高手們徹底失去耐心,開始對天上人間發起攻擊之後。
天上人間的防禦力量就開始節節敗退,先是失去了對安全區周邊地帶的掌握。
然後戰火蔓延到安全區的腹地,同樣丟失這裡的掌控權。
最後失去了整個外圍安全區。
那些上京高手們雖然不會對在那裡生活和交易的人動手,但今天發生的這件事情一旦傳出去,無疑會對天上人間的威望造成極為嚴重的打擊。
前提是天上人間還能夠撐過這一波,不要被彆人連家都給占了。
好在莊園才是天上人間最重要的地方,也是徐長生和葉培霖一直重點經營的區域。
圍牆上長滿了禦姬的食人花和帶刺荊棘,而且所有建築都已經被塗滿了特殊糞便,變得極其堅固。
加上白鹿果斷放棄外圍安全區,及時下令收縮防線。
這才最大限度地減少了人員上的傷亡,將有生力量全部集中到了莊園裡麵。
即使麵對著實力等級遠高於己方的上京高手們,天上人間暫時還能堅持住。
但在那些上京高手們一輪接一輪的狂轟濫炸之下,圍牆失守也隻是時間問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