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億學長，我看見你空間裡麵有模特兼職，是真的嗎？”
楊若雪改了稱呼。
李億很快就回複道：“對，不過拍照的尺度比較大，不適合你，所以我就沒說。”
“啊？”
這句話，把楊若雪嚇到了。
尺度大，就代表著是不正經照片啊，她肯定不會因為幾百塊，就去拍那樣的內容。
萬一被人發到網上去了怎麼辦？
很快，李億就發來了幾張照片，分彆是夏盼盼的微博主頁，以及幾張夏盼盼的性感照片。
“就是這樣的照片，是一家傳媒公司在招人，拍照主要是試鏡，如果試鏡效果好，能跟傳媒公司直接簽長期合作合同，比如照片裡麵的這個，本月底大概能有五萬塊的收益。”
一個月，五萬。
這兩個詞彙放在一起，狠狠擊中了楊若雪的內心。
尤其是夏盼盼的微博，一直都是她關注的對象。
沒想到，這才幾天，就已經能掙這麼多錢了。
李億那邊又繼續說道：“公司這邊還給她爭取了一個直播合同，合同金額是每個月二十萬，目前簽約了半年時間，金額一百六十萬。”
楊若雪：“……”
思考良久，她終於還是問了出來，“學長，你怎麼知道這些事的？”
“我現在就在這家公司做兼職啊，兼職攝影跟後期，公司老板基本什麼事都會跟我說一下。”
“夏夏睡不醒的照片，都是學長你拍的？”
“對，就是公司老板覺得夏夏睡不醒那種風格比較容易掙錢，接下來主要做那種風格的，我覺得不適合你。”
“學長，我可以考慮考慮嗎？”
“不是什麼好路子，有什麼好考慮的，彆來！以後被同學看見了，很難為情的。”
“學長，其實我是被護理學院錄取的，護理學院的學費很貴，而我家裡根本不會給我出。如果我掙不到錢，我連書都沒辦法讀。”
“你可以去申請助學金，助學貸款。”
“我知道，但五年下來，至少要十萬塊，畢業之後我也不一定能還得上。隻是現在，我有些猶豫，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達到夏夏睡不醒那種級彆，後麵能不能賺到錢……”
“雖然你比夏夏睡不醒要漂亮很多，身材也不比她差，拍照效果肯定比她更有視覺震撼，但我感覺你還是好好學習吧，不要想彆的了……”
……
“學長，拍照的時候，有外人在場嗎？是不是隻有你一個人？”
“啊？一般室內照片確實隻有我一個攝影師，兼職化妝師。”
“那我下午去麵試怎麼樣？”
“你要是真的下定決心了，就過來。隻要麵試成功，簽了基礎合同，公司是包食宿的。”
“嗯，好。”
……
李億給楊若雪發了個地址過去後，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楊若雪上輩子就養了一堆魚，足以證明她的條件很一般。
偏偏又喜歡把自己打造成高端人設……
當然，僅僅是她認為的高端。
實際上，餘婧的人設才比較高端，國家一級運動員，人美聲甜氣質佳，又沒什麼架子，還有最基本的原則。
餘婧的人設，就像是國內奢侈品，但凡了解的都知道她很貴，普通人也沒有了解的資格。
楊若雪的人設，更像是國外整天宣傳的大眾奢侈品，便宜的幾千塊，貴的幾萬塊，幾十萬。加上她主動接納彆人，很容易就給彆人造成一種錯覺，咬咬牙不是買不起。
這個世界上，漂亮女孩很多。
薑黎也好，餘婧也罷，都是其中之一。
可真正願意去當網紅的，並不多。
比如2020年之前，很多以顏值出名的網紅，其實長相都不怎麼突出，反而是2020年之後，全民短視頻的時代到來，那些幾百粉絲，幾千粉絲或者幾萬粉絲的小網紅，一個個顏值高的離譜。
一方麵是她們不會經營人設，給自己做劇本，自身的執行力也不是很強。
另一方麵就是太卷了！
市麵上漂亮女生太多，原本長相一般的，在美顏的加持下，跟她們的差距也逐漸縮小，導致她們起不來。
當前的市場情況，楊若雪這種顏值的拿出來，絕對能吊打一群。
夏盼盼這邊無論怎麼提升，都不可能達到年簽約費破千萬的存在。
即便是程末，達到了最理想的狀態，也很難突破。
楊若雪是具備這個潛力的。
李億來到了衣帽間，這裡麵有五六十套衣服，都是最近買的。
他給楊若雪挑了幾件，基本都是大尺度的衣服。
他肯定不會讓楊若雪去搞這種直白的擦邊，但第一次拍攝，必須要拍尺度大點的。
這叫投名狀！
不是他想看！
……
下午兩點多，楊若雪就根據地址，來到了小區門口。
李億走出去，把她帶到了彆墅裡麵。
楊若雪有些害羞。
這次是真的，畢竟等會就要去拍那種尺度的照片了，內心難免要掙紮一下。
隻是在看見彆墅的豪華裝修後，內心的抵觸感弱了很多。
“學長，跟公司簽約之後，就住在這裡嗎？”
“對，這裡還有房間。”
“那……我們去哪麵試？”
“跟我來，我已經給你挑好衣服了。”
說話間，李億就帶著楊若雪來到了一個空房間。
這是二樓的一個房間，采光什麼的都非常不錯。
進來之後，李億就關上門，指著床上的衣服說道：“你先挑一件換上？”
楊若雪看了一眼，隨便一套衣服的布料加起來，都還沒她的巴掌大。
她的巴掌已經很小了……
她在過去的幾個小時，已經反複做了思想準備，可上來就整這一套，她還是猶豫了起來。
而李億在這個時候來了一句：“如果覺得不合適，公司給你報銷一下來回路費，就算了吧，彆勉強自己。”
就是這句話，刺激到了楊若雪。
看了一眼李億，想到了夏夏睡不醒，她沒有再猶豫，拿著一件衣服，就去了洗手間。
她很清楚，她目前身上的缺口，憑借自己的雙手，根本堵不上。
隻能找外援。
這個外援，就是李億。
隻要一切順利，那麼李億肯定會幫她堵上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