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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二章 往日重現 限定返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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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四百年之後,劍匠之威權再度降臨在這一片死寂的城市之中。

帝禦之手掌控一切,肆虐的塔之陰影視若無睹,甚至,反過來配合他所要做的一切。

非攻修正再造所有,擴散的焚闕之焰奔流在無數如蛛絲一般的靈質回路之間,歡呼雀躍,升騰不休。

無形的大網已經織成。

在仿佛來自地獄的歌聲裡。

「這是什麼?!」

無憂公的眼瞳收縮,腳下的陰影如同淤泥一樣翻湧,傀儡和戶骸從其中爬出。一個又一個被溶解在其中的靈魂在哀豪之中顯現,不斷輪換,質問。

到最後,曾經被稱為工匠的殘缺顱骨亮起了眼睛,呆滯的看著外殼之上那個模糊的標誌。

於是,曾經的恐懼和噩夢便仿佛被喚醒了。

「兼—兼」

傀儡顫栗,淒厲呐喊:「兼元!!。!」

啪!

那一瞬間,清脆的聲音傳來。

「差不多,也該開始了。」

濃煙和廢墟之中,殘缺的高塔之上,季覺垂眸,凝視著眼前的一切,最後,

抬起了雙手,牽引著千絲萬縷的靈質回路。

合攏!

瞬間,從合攏的雙手之間所進發的,是響徹整個天地的鐘鳴。

高亢又尖銳。

偌大裂界陡然震蕩,坍塌的朝見之塔在天元之律的拉扯之下,重新複原,祭廟之外的五座高塔之上,進射出萬丈烈光。

就像是一隻手掌緩緩的展開了五指,再度,將一切納入掌控之中。

刺耳的蜂鳴聲從九地之下響起,一具具龐大的設備再度開始運轉,那些殘破的設備在機械降神的催化之下,重新恢複了原本的模樣。

再次,啟動!

大地在震動,沉寂在祭廟之下的靈質隨著敕令,再度翻騰,奔流,運轉,肆虐奔流。宛如海浪的澎湃回聲響徹在了所有人的耳邊。

再緊接著,一道又一道晦暗的光柱拔地而起,如同牢籠一般,環繞著祭廟所在的城市,鏈接天地。

就在天穹和大地之上,詭異的徽記和景象驟然展開,升騰!

天崩地裂的變化之中有無窮黑暗自天穹之上開辟,就像是看不見儘頭的深淵,血色奔流彌漫裡,破碎的屍骨堆積成山、凍結的世界裡隻剩下蒼白的冰霜、

億萬生靈融合為一的蠕動血肉··

它們環繞在塔之陰影的周圍,就仿佛,生來如此一樣。

昔日永恒帝國創造天元之塔時所幻想的美妙景象,顯現在了所有的複國餘孽的眼前以天元轄製上善,永恒的掌控所有。

可惜,此刻顯現的卻不是天元,而是未成之塔所投下的殘虐陰影,而拱衛在斷裂高塔之下的,也並非是上善,而是與之更相匹配的大孽!

「這才對嘛——」

靈魂之影覆蓋的季覺沐浴在火焰裡,俯瞰著眼前的景象,再忍不住大笑:「汝等所盼望的,難道不正是這般風景麼。

讓帝國,再次偉大!」

浩瀚鐘鳴之中,基盤再度構築完成。

大孽之相齊備!

那麼,下一步就是·—錨定漩渦!

轟!!!

裂界再度巨震。

不,確切的說是現世震蕩,在漩渦之下所傳來的遙遠鳴動裡!

那是大孽與漩渦的共鳴。

裂界之外,幽深漆黑的海洋驟然沸騰,一道通天徹地的光流從裂界之內升騰而起,升上天穹。

此方的一切氣息,再無從遮掩,束縛在裂界的力量陡然擴散。隨著祭廟的轟鳴,掀起了擴散向了全世界的,軒然大波!

聯邦、帝國、千島、中土———

在那信號顯現的瞬間,名為【鎖】的存在,就再一次的被觸動了,發布警報。

不隻是鎖的探查,此時此刻,但凡有感知有眼睛的強者,誰還能沒有察覺到現世中陡然出現的變化呢?

不知道多少人從迷夢和昏沉之中驚醒,在工作和忙碌之中震驚回頭,一道道刺耳的警報聲從各個機構之中擴散開來。

什麼事兒?什麼鬼?

他媽的究竟發生了什麼?!

而在偵測到那一道裂界之中升起的光流的瞬間,便再不由得,毛骨悚然!

漩渦和現世之間的平衡被觸動了,突破,一道新的裂隙正在緩緩的展開了要將一座裂界拉進漩渦之下的深淵中去了!

等等,等一下,操,等等!

這信號、這波動、這氣息怎麼看著就這麼眼熟呢?!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我還是那個我,可你怎麼還特麼的是那個你呢?!

不論是聯邦的安全局還是帝國的保密局,乃至諸多天選者機構裡,如今所有的觀測者都開始流汗了。

揉著僵硬的麵孔,瞪大眼睛,反複確認一一半年多之前,這樣的信號還分明的出現過一次!

就在聯邦,就在海州,確切的說·——

就在泉城!

在對比了曾經的數據,發現吻合率達到百分之百以後,所有人都不好了。

不對啊,這不對啊!

這根本不可能啊!

可現在,再不對,再不可能,看著眼前的所發生的一切,也都再沒任何話可以說了唯一可以確定的,隻有一點。

狗操的化邪教團又殺過來了!

對,殺過來了!

盧長生死了,但有時候他也可以還活著,也還可以詐屍撲騰一下。

就算是他真活了,看到眼前的場景,恐怕也還要愣一下。

這是我嗎?

不對,這好像是我啊!

因為這就是曾經化邪教團在泉城裡原汁原味、原湯原食的布置!

完全就是化邪教團和幽邃聯手開發的專利,天底下除此之外,彆無二家!

昔日兼元在泉城所創造的諸多設備,曾經化邪教團深耕多少年的布置和秘儀,在這裡儘數重現!

昔日全流域管控之下,俯瞰洞察一切的時候,其中的重點和原理早就已經被季覺所掌握,所需要的理論,更是兼元親手給季覺打下的基礎,甚至還不惜成本的以‘燭照之式’灌頂填鴨。

就連曾經老登留下的諸多關鍵設備,也都被李覺通過天軌走去進倉庫裡了,如今隻不過是機械降神過一道修補,二手車重新回歸市場而已。

就連除此之外至關重要的基盤建造,都可以直接白昔日永恒帝國為祭廟所鋪設的靈質回路和諸多設施,劍匠和帝禦的威權之下,根本不帶任何反抗的。

連昔日兼元用來代替天軌的仿造軌道都不用,真真正正的天軌就在季覺的手裡呢!

在掌握了基礎和理論之後,僅僅隻是照葫蘆畫瓢的重現。

毫無,任何的難度!

最至關重要的漩渦共鳴,都被季覺的靈魂倒影,未成之魔所完成。

現在,他就是漩渦鏈接現世的錨點了!

短短不到十個小時的時間,曾經化邪教團耕耘數十年的成果,就在季覺的手中再度展開。

甚至比那還要順暢,還要更加的完整,

溝通漩渦、錨定裂界的工序,在瞬間便已經完成。

毫不掩飾,大張旗鼓,

就仿佛一場係統強製推送到所有人眼前的全服廣播。

我們化邪教團又特麼回來啦!

火辣精彩的漩渦銀啪馬上就要開始咯~現在,讓我看看是哪個小朋友沒有收到邀請呀?

昔日在泉城展開的限定活動,忽然就返場了!

安全局、保密局、太一之環、星芯協會、崇光教團—乃至幽邃、狼巢、天心會、無漏寺——·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著仿徨海上這一片荒蕪偏僻的角落裡看去,再緊接著,

察覺到狀況的瞬間,不假思索的急馳狂奔而來。

就在第一縷波瀾擴散開來的瞬間,擾動現世的狂潮就已經誕生。

現在,再沒人能置身事外了。

「可要抓緊時間咯。」

季覺托著下巴,俯瞰著裂界中的亂象,無聲發笑。

對嘛,對嘛,這才對嘛。

這麼好的事情,怎麼能讓你們一家獨占呢?做人要懂得分享才對,做人怎麼能這麼自私?

你不願意的話,我也可以幫你啊!

就在祭廟之前,不論是長樂還是安國,乃至所有趕來的支援者,也已經全部陷入呆滯,錯聘狐疑,彼此凝視的瞬間,察覺到對手眼中清澈的憎逼。

沒必要掩飾,也沒必要虛偽。

事到如今,狀況變成這樣的程度,根本已經無從收拾,又何必再說什麼沒人相信的笑話?!

長樂的傀儡和安國的投影彼此怒視的瞬間,便已經恍然大悟,猛然回頭,看向了神情僵硬的謝赫裡。

包括遠處暗中的無憂公,三者眼看著到手的鴨子快要被全世界都盯上了,再忍不住怒吼咆哮:

「播種者!!!」

事到如今,那個老東西,居然還在幕後想要搗鬼麼?!

「當真好算計啊。」

長樂從牙縫裡擠出聲音,半是被人玩弄在鼓掌之中的憤怒,半是發自內心的欽佩和怨毒:「聖人謀慮深遠,一枚誰都沒見過的傳國之印,就能引誘我們這幫複國者彼此蠶食,卻為你們開路前驅—”

在無數仿佛利刃穿刺的眼神裡,謝赫裡也愣住了,呆滯,茫然。

說不出話來。

畢竟,就算是在他看來,除了暗中推動著這一切的播種者之外,又還有誰能做到這種程度呢?

此刻圖窮匕見,確認傳國之印在此之後,那不就可以直接拽進漩渦一下麵去了?

這—這—好像確實——不對,這不符合聖人的目的啊!

為什麼啊?!為什麼從沒有跟自己說過這些事到如今,隻剩下唯一的可能了。

棄子!

在茫然的之中,油然升起的卻是未曾有過的彷徨和驚恐:難道,自己也不被信任了麼?

不,不對,自己是聖人最忠誠的下屬和追隨者,我,我————我謝赫裡———

已經無暇分辨和思考了。

在仿徨和混亂裡,所有人齊齊出手,狠下辣手!

天穹之上帝國所遺的方勝艦隊齊齊開火,降下打擊。地麵上的長樂一聲令下,所有人不假思索的圍剿謝赫裡,同時,四散而謝赫裡,已經頭也不回的衝向祭廟更深處,謀取生機和未來。

就在開啟的祭廟大門之前,你死我活的廝殺,再度開始!

轟!

祭廟的最深處,幻光籠罩的宮殿裡,牆壁塌。

崩裂的聲音響起。

仿佛有一聲清脆的玉鳴從每個人的耳邊響起。

明明隻是石塊摩擦一樣,平平無奇,但此刻,在這裡,卻令不知道多少人心馳神往,饑渴難耐。

傳國之印的所在眼神,越發熾熱!

季覺漠然,收回視線。

毫無興趣。

去特麼的傳國之印,愛誰誰!

就算白給他,他都嫌用來砸核桃不順手。

該說的,不該說的,在工坊之中變漁素材的訪客們嘴裡,全都已經說得一乾二淨。

什麼再造帝國,什麼傳國之印,什麼天柱之律他不業這背後的水有多深,棋衛的謀劃和算計有多遠,利益和描響有多龐大。

他隻想把這一顆精心準備的炸彈丟進水裡去,欣賞一下水花濺射的高度和狗咬狗模樣。

然後,等播種者那個雜種忍不住要露頭的時候,抄起所謂的棋盤來,砸在他的腦門上!

當最後的偽裝被撕下,不論是無憂、長樂還是安國,都再不敢留任何後手,

全力以赴的召喚部署。

眼看著裂界之外一道道不斷湧現的流光,那些受孽者們爭先恐後鑽向祭廟的模樣,季覺麵無表情的等待著,毫無動容。

來吧來吧來吧,來來來,愛來就來,都來!

然後都他媽的給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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