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朱雲峰跟季赫、朱棣就下山往鎮政府去了。
季赫已經辭職了,正在走流程。
本來正常情況下,在走流程的時候需要他繼續上班,然後與人交接。
但他委托了一個同事幫忙處理一下他的事情,所以現在也有時間跟著朱雲峰到處跑。
在他的聯係下,鎮政府那邊立即知道了消息,早早地過來迎接。
一般來說,在鄉鎮地區想從事農業,或者辦理養殖、畜牧等相關產業和證件,應該找鄉鎮農業辦。
然而那是指投資比較小的情況。
像朱雲峰這種開口就投資幾千萬,放在一座鄉鎮那能帶動多少產業?創造多少崗位?撬動多少資金?
畢竟他們鎮可不是沿海城市的工業鎮,而是湖南地級市地方縣一座深山當中的普通小鎮。
貧困縣的帽子前幾年才摘掉,整個鎮七萬多人,有大半都在外務工或者經商,去年一年財政支出也才不過兩千多萬,其中九成九以上都是撥款。
因此可以說朱雲峰這筆投資直接達到了他們鎮兩三年的財政撥款,能夠給他們一座小鎮帶動的產業鏈將會非常大。
這都是政績,鎮裡領導自然不可能怠慢。
很快。
邁巴赫停在了鎮政府門口。
兩位主要領導站在那,身邊還有其它相關人員陪同。
車門打開。
作為司機的季赫先下車,然後把後門打開。
朱雲峰穿著一身奢華的衣服,手上佩戴著幾十萬的手表,光鮮亮麗地下車。
見此周圍領導、下屬和圍觀的鎮民都是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們。
“您好,請問您是朱雲峰先生嗎?”
鎮書記熱情地上前握手問道。
果然,人靠衣裝馬靠鞍。
換了行頭和坐騎,出門在外彆人也會高看幾分。
要是以前自己那副普通青年的模樣走在外麵,誰認識他啊。
恐怕要是不換成這身行頭,即便有季赫牽頭報告,這些領導們估計都得將信將疑。
再看到朱雲峰開著老款凱美瑞,一身保暖羽絨服,心裡都得翻白眼。
“是的。”
朱雲峰跟他握握手。
“你好你好。”
接著又與其他幾個領導相繼握手。
鎮書記笑道:“朱先生年輕有為啊,年紀輕輕,就一表人才。”
“是啊是啊,而且願意造福鄉裡,德才兼備啊。”
其餘幾個領導也紛紛誇讚。
朱雲峰不好意思地笑笑道:“其實不是我有錢,是我爸有錢,我爸你們應該也聽說過,朱長青,這次就是他給我錢,讓我在鎮上投資。”
“原來是長青的兒子,怪不得心係家鄉。”
“長青是從我們鎮走出去的,難得他還掛念著家裡,願意為家鄉的建設出一份力啊。”
眾人又是紛紛說道。
朱雲峰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來之前早就想好了托詞。
那就是把資金來源推到老爸身上。
作為小鎮走出去的有錢人,朱長青在小鎮自然很有名氣。
但大家也隻是聽說有個億萬富翁是他們這邊的人,具體家住哪,長什麼樣卻是不得而知。
不過他們也不是完全毫無了解。
前些年老朱家還有錢的時候,朱長青偶爾會回來過年,可能三四年才回來一次,每次回來都是各種豪車,從鎮子裡穿行而過,很多人都知道。
所以大家都知道他有錢。
如此一來,隻要把錢推脫到老爸頭上,打造一個走出去的富豪,要投資家鄉建設,為家鄉出錢出力的人設,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不瞞大家,前幾年老爸那邊也不好過,生意上兜兜轉轉,資金鏈上差點出了很大問題,廠子也倒了兩個。不過從去年開始情況好轉了,這兩年又做了起來。”
朱雲峰又說道:“也正是這個原因,老爸就覺得人還是要落葉歸根最好,在家鄉要有點念想,就吩咐我拿幾千萬回來,在家裡做點投資,也算是為家鄉做一點貢獻。”
“好好好。”
鎮書記帶頭鼓掌道:“家鄉正需要你們這樣願意建設的企業家啊。”
“來,我們去會議室坐吧。”
鎮長忙道。
“來來來。”
鎮書記亦是連忙邀請他們。
朱雲峰隨後與他們一起進了鎮政府。
他們鎮政府沒錢修新樓,用的還是幾十年的老樓了。
就兩層,一樓是大廳,二樓是各辦公室,穿過鎮政府後麵就是朱雲峰上次過來的鎮派出所。
會議室就在一樓。
他們的到來引起不少人員圍觀。
此時鎮派出所外,謝明輝他們亦是好奇地看著鎮政府那邊。
鎮政府在街邊,他們在鎮政府正後麵,分彆是兩棟老舊的二層樓,中間就隔了五六米,距離很近。
不過由於人太多了,具體什麼情況他們倒是不得而知,隻聽說有大老板要來鎮上投資。
“稀奇事啊,咱們這小鎮居然還有老板來。”
“誰知道呢。”
謝明輝跟他們鎮派出所周副所長閒聊著。
正在這個時候,一輛警車從側麵小巷駛進來,開進了派出所後麵的停車場裡。
警車上下來兩個警察,周副所長和謝明輝看到後打了聲招呼道:“老劉。”
“老周,老謝。”
下來的是隔壁鬆溪鎮派出所所長劉勇。
“這是我徒弟小趙,這是藍沙鎮的周副所,還有老謝。”
“你好。”
“周副所好,謝哥好。”
跟著劉勇過來的那個小警察恭敬地跟二人握握手。
劉勇跟他們打了招呼後,接著又看向不遠處的人群說道:“那邊什麼情況?”
“不知道啊,聽說好像有個大老板要來我們鎮投資。”
周副所搖搖頭。
“投資?投多少啊。”
“幾千萬吧。”
“”
劉勇沉默片刻,沒好氣道:“怎麼什麼好事都讓你們藍沙鎮得了呢?”
“你這話說的,人家投資幾千萬,又不是給我們幾千萬。”
周副所長嘴上這麼說,臉上卻笑開了花。
鄉鎮派出所工資不高,但如果經濟能發展好一點,有稅收的話,以後他們的待遇肯定也能好一點。
“好了老劉,說正事吧。”
謝明輝說道:“怎麼個情況?”
“誰知道呢。”
劉勇搖搖頭道:“反正人在你們鎮就徹底失蹤了。”
“走吧,帶你去監控室。”
周副所長說道。
這次劉勇過來,就是為了張叁和李肆。
兩個人在周邊各鎮流竄作案,四處偷狗,經常在外麵一待就是數日,家人習以為常。
但這次實在是太久,已經十多天沒有消息,微信不回,電話打不通,最終兩個偷狗賊的家人被迫報警。
鬆溪鎮那邊查到他們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隔壁藍沙鎮,於是今天就過來查查情況。
“查一下他們的行動軌跡吧。”
劉勇進來後對謝明輝道:“老謝,你確定他們從你們派出所離開了?”
“是啊,車還被我們扣了呢,後麵也沒看到來交保證金領回。”
謝明輝有點納悶。
治安案件的作案工具也是要沒收的,但不像刑事案件那樣要走法律程序。
基本上交個保證金就能領回去了。
所以他們最近也正在奇怪,那麵包車應該也能值個幾千塊,保證金幾百塊而已,車不要了嗎?
“你跟我形容一下那兩人長相。”
“一個大概五十歲左右吧,另外一個滿臉是血,戴著帽子,看不清具體年紀,不過聽聲音蠻年輕的,我估計不到三十歲。”
“奇怪。”
劉勇被周副所帶到了監控室,一邊坐下一邊說道:“張叁確實快五十歲了,不過李肆也就四十左右了,不應該不到三十歲啊。”
“可能是聲音比較年輕吧。”
謝明輝回憶了一下朱棣的模樣,具體樣貌確實記不清楚。
沒辦法。
那滿臉是血,又戴著個帽子,而且朱棣說話又是低著頭,記性再好也不可能看清楚滿臉是血的人長什麼模樣啊。
“先看看監控吧。”
劉勇沒找到彆的線索,就隻能先看監控。
監控內容到早上七點之前都能保存好,朱雲峰還是太小心了點。
他們這破地方財政支出根本不足以維持太陽能或者儲備電源的監控,甚至監控的分辨率都非常低。
加上又是暴雨天氣,麵包車從上山的監控基本上隻能看到車的車燈以及黑乎乎一團。
車裡的人長什麼模樣,甚至裡麵的人外形輪廓都看不清,根本沒法分辨。
尚峰山的監控不多,沒過多久就看完了。
朱雲峰家沒監控,劉勇也隻能分析個脈絡出來。
根據監控以及謝明輝出警的情況來看,張叁和李肆於五點鐘左右上了尚峰山。
之後來到了朱家坪朱雲峰家偷狗,被屋主朱雲峰發現,雙方進行了搏鬥,最後被朱雲峰製服。
謝明輝立即上山,臨時遭遇到了泥石流,把堵路的石塊清理後繼續上路,於六點多鐘趕到了案發現場,把張叁李肆帶了回去。
值得一提的是他們沒有執法記錄儀,因為根據規定,執法記錄儀隻有交警必須佩戴,其餘如刑警、治安警之類的警種並沒有這方麵要求。
雖然大城市的治安警也都已經配備,但他們這兒畢竟是偏遠鄉村,還沒有那資金給鄉鎮派出所配上這種裝備。
所以倒沒有直接懟到臉的錄像。
而派出所的監控倒是稍微清晰了點,並且詢問室也有監控。
隻是一路上二人都低著頭,戴著帽子,鼻青臉腫,滿臉是血,即便偶爾有半張臉照,也分不清具體模樣。
這讓劉勇覺得自己監控查了個寂寞。
“怎麼樣?”
周副所問道。
“太不清晰了,看不出什麼東西啊。”
劉勇搖搖頭。
“沒辦法,咱們這監控拍個車牌都很勉強,而且那天又下大暴雨。”
周副所撇撇嘴。
“對了,老謝,給我描述一下那個人的特征看看。”
“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而且說話老是低著個頭,具體特征也不好說。”
“下巴有沒有一顆痣?”
“痣?”
謝明輝回憶了一下朱元璋的樣子,想了想道:“好像有。”
當時時間倉促,朱雲峰想弄個假痣不可能,就用水性筆在朱元璋下巴塗了個黑點,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有痣嗎?”
劉勇沉吟著。
如果有的話,那出派出所的大概率是張叁沒錯了。
但還是有疑點。
那就是李肆的年齡跟他們描述的不符。
並且他們說話老是低著頭,好像在故意掩飾什麼。
難道那兩個人其實不是張叁李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勇陷入思考。
過了片刻,他從手機裡調從張叁的戶籍資料,拿給謝明輝看道:“你看看,怎麼樣?”
謝明輝拿過來看了一會兒,稍微琢磨後說道:“不好說,實在是那張臉跟這張臉差彆很大,臉上都是腫的,被打了很多下。”
朱雲峰後來扇了朱元璋很多個耳光,臉都腫了,就算是經驗豐富的警察也看不出本人具體模樣。
“仔細看看。”
劉勇又道。
“好像有區彆。”
謝明輝想了想道:“在臉型上不同。”
“那看來這個人與失蹤的張叁不一定是本人了。”
劉勇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不得不說,朱雲峰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那就是偷狗賊失蹤,家屬報案。
而警察通過蛛絲馬跡,認為送去派出所的張叁李肆並非本人。
但他也沒有辦法。
因為這已經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解決方式。
如果讓朱元璋他們躲回明代,他謊稱偷狗賊在扭打過程當中跑掉了,暴露的概率會非常大。
一是這樣做,便隻能希望謝明輝他們不當回事,沒有去追人,而是結案離開。
把希望寄托於警察不作為這件事上,怎麼可能呢?
二是裡麵有一個很大的問題。
那就是那輛麵包車就停在他們家門口。
警察來了看到麵包車,就會疑惑為什麼偷狗賊不駕車逃跑,人又去了哪裡,一搜查當場露餡。
讓季赫駕車把麵包車開走也是個麻煩。
家裡的痕跡要抹除,那麼多血要清理,而時間又太倉促。
不提季赫把車開走的路上會不會撞上過來的警察,單說就算躲開了,那事後怎麼辦?
事後偷狗賊的家人一定會報案,警察也一定會找過來看監控。
監控隻看到麵包車上來,沒看到下去,或者下去了最終找到麵包車,根據車裡指紋頭發一類痕跡,最終把季赫鎖定為嫌疑人?
所以歸根到底,麵包車沒辦法開進家裡,也無法轉移到大明去,他們更沒有辦法把所有痕跡抹除。
相反讓朱元璋和朱棣偽裝,警察反而能幫他們處理麵包車。
並且,最重要的是讓他們偽裝成張叁李肆,那麼警察的注意力就放在張叁李肆的失蹤是出派出所之後,而不是在他家附近。
一旦讓警察覺得案發地是在他家,注意力放在他家裡,大明這邊可能會暴露。
而若是朱元璋和朱棣去了派出所,通過各種偽裝,隻要警察沒有找到張叁李肆是假的證據,或者即便找到了證據,那朱雲峰也可以把他家裡推脫掉。
沒有找到證據,他就推脫張叁李肆是派出所出來後失蹤的,與他家無關。
找到了證據,他就推脫張叁李肆是來他家之前失蹤的,他也確實把假張叁李肆送去了派出所,假張叁李肆他不認識,讓警察去追查假張叁李肆去,依舊與他家無關。
因此朱雲峰的真實意圖,就是讓警察把目標從他家轉移走,哪怕是讓警察搜查一次他家,也總比以後警察天天盯著他家強。
還是那句話。
朱元璋他們出事,往大明一躲,把石碑一移,就萬事大吉。
朱雲峰出事了,就算把石碑的事上報給國家,由於大明那邊石碑移動了,他無法證明石碑能穿越,到最後倆偷狗賊失蹤的事,大概率要算在他頭上。
至於等朱元璋他們去了派出所,馬上就打報告更扯淡,因為朱元璋走之前已經做了交代,早就進行過布置。
馬皇後和朱標會守在大明地宮那邊,準備好猛火油。
如果有除了他們以外的人來到大明,季赫作為人質,當場完蛋。
大不了犧牲朱元璋和朱棣,馬皇後和朱標立即點燃猛火油,移動石碑,斷絕通道,之後朱標登基,以此棄車保帥。
棄的是朱元璋和朱棣,保的是大明江山。
甚至可能都不一定棄。
因為石碑通道斷絕之後,上麵不一定會相信這麼科幻的事情,找不到石碑可以穿梭的證據的情況下,上麵可能會認為朱雲峰是殺人後捏造虛構經曆,想以此逃脫罪責。
也許將來會把朱雲峰當作罪犯審判,而朱元璋和朱棣作為說不清來曆的黑戶很可能會放了或者送去收容所。
以後搞不好朱標還會派人重新回到現代探索,他們隻需要等朱雲峰被抓的時候,自己蹲守在朱雲峰家地窖,說不好有一天還有回到大明的機會。
到時候季赫死了,朱雲峰下場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
還有拍攝大明那邊的視頻上交也是一個問題,現在各種古裝視頻多的是,影視城也多的是,拍攝出來也隻會當成某影視城的視頻。
另外拍攝好的畫麵你往哪裡送?如何才能引起官方的重視?
即便退一萬步講,你拍了視頻,成功引起上麵重視,那最後的結局就是大明與現代火並,他去坐牢。
因為他跟季赫也劃拉了李肆,誰也說不清李肆的死是他們弄的還是朱元璋。
即便被脅迫也是違法。
而朱元璋有政權憂慮,不存在與現代政府接觸的任何可能,到時候一定是移動石碑,封死地宮。
現代這邊也無法大舉入侵,石碑有能源限製,每次進出也隻能一個人,坦克大炮之類的重武器根本帶不了。
以朱雲峰的估算,充一天電最多也就穿梭個十幾次,一次過去十幾人。一旦石碑沒有能源,先頭部隊就會與大明軍隊廝殺。
或許他們能殺很多人,可隻要大明的軍隊把他們的子彈耗光,那麼結局毋庸置疑。
並且這是最壞的結果。
不到與朱元璋魚死網破的時候,朱雲峰也不想選擇走到這一步。
因此綜合種種,朱雲峰沒得選,隻能選擇幫老朱。
隻是這世上終究沒有完美的犯罪,老朱也被迫隻能當一回偷狗賊,再小心翼翼,也還是會有破綻,現在就被人發現了。
“這裡麵有問題啊。”
劉勇說道:“老謝描述的張叁與他本人臉型不符合。”
“你的意思是?”
周副所皺眉道:“來派出所的不是張叁?”
“有可能。”
劉勇想了想,說道:“最後跟他接觸的人是誰?”
“報案人朱雲峰。”
謝明輝說道。
“傳喚一下問問?”
“先不急,這裡麵有疑點。”
劉勇陷入沉思。
疑點主要是真張叁李肆在上山前就已經消失了,前往朱家坪偷狗的是假張叁李肆。
還是真張叁李肆是上山之後才消失,下山的是假張三李肆。
這一點非常重要。
偏偏警察沒辦法通過監控時間和報警時間來確定朱雲峰到底是在和誰搏鬥。
因為朱雲峰家在山頂,整個尚峰山主要有三個監控,一個是藍沙鎮上山的路口處,位於藍沙鎮北麵的t字路口。
這條路往北是通往隔壁縣,往東北方向進山就是尚峰山。
第二個監控是在山腰的銀爐村,那裡還有個t字路口,往北依舊是隔壁縣,往東北方則是上山到朱家坪來,季赫之前在這裡還違過章。
第三個監控是在尚峰山山後的易家灣,張叁和李肆就是從這裡上的山,但監控拍到他們是在淩晨兩點經過。
當時張叁和李肆從山後上山,沿途路過其它村子,伺機作案,可都沒有找到什麼好機會,於是在淩晨五點多鐘才到達朱家坪。
而朱元璋是在淩晨四點來的現代,朱雲峰也是在那個時候跟他搏鬥並且報警。
接著朱雲峰太困了睡著了,皮皮把朱元璋放開,到淩晨五點多鐘,朱元璋去而複返,恰好遇到了來偷狗的張叁李肆。
可也正是張叁李肆兩點出現在監控當中,而不是五點出現,造成了警察無法確定。
畢竟如果張叁李肆五點才出現在山腳監控,而朱雲峰四點報警,就能百分百說明和朱雲峰搏鬥的是假張叁李肆。
這其中的邏輯很詭譎。
如果是跟假張叁搏鬥,那就意味著這事跟朱雲峰沒關係。在警察到來之前,真張叁被假張叁替換了。
如果是跟真張叁搏鬥,那問題就大了。這說明在搏鬥過程當中,張叁可能死了,於是朱雲峰便找人冒充張叁,騙過了警察。
因而必須要想通這一點才行。
“算了。”
劉勇沒有想明白,搖搖頭後就沒去想,而是說道:“先調查一下這個人看看。”
“上門去還是?”
小趙問道。
“先看看他的情況。”
劉勇說道:“如果有異常再登門,畢竟我們沒有證據。”
“那就先查查信息吧。”
周副所建議道。
“嗯。”
劉勇點點頭。
隨即眾人便點開了朱雲峰的資料。
正常來說,民警是不能隨意調查公民個人信息。
但由於朱雲峰涉案,有嫌疑,又是在本地轄區,所以自然沒有問題。
不過他們隻能查到通信記錄、開房信息以及居住地址。
銀行卡和購物記錄需要聯係銀行和購物平台。
查了一下沒什麼問題。
劉勇就安排小趙聯係銀行和購物平台。
過了一會兒,購物記錄有了。
電鋸?
複合弓?
辣椒水?
四個警察看著屏幕,望著上麵的內容陷入了沉思。
所以。
他買這些東西乾什麼?
翌日,朱雲峰跟季赫、朱棣就下山往鎮政府去了。
季赫已經辭職了,正在走流程。
本來正常情況下,在走流程的時候需要他繼續上班,然後與人交接。
但他委托了一個同事幫忙處理一下他的事情,所以現在也有時間跟著朱雲峰到處跑。
在他的聯係下,鎮政府那邊立即知道了消息,早早地過來迎接。
被楊葉稱為徐管事的肥胖男子,大約四十幾歲,身材肥胖,滿臉的肥肉,與他距離稍遠的話,估計連他的眼睛都看不到,穿著一件寬大的雜役大褂,但還是被肉塞的鼓鼓,肩膀背上,都映著紅潤的肉色。
徐榮自己都不知道跑了多久,他隻知道他已經超過公孫瓚部袁遺、張超的疑兵了,他馬上就要抵達孟津了。
第三次攻山黃龍學聰明了,他不在命令nc上,轉而讓有隨身攜帶墨鏡的玩家攻山。黃巾軍玩家們總結前兩次的經驗教訓,帶上大鍋蓋、墨鏡、蒙麵巾、土袋成散兵線衝上山來。
與此同時,羅通在半路上再次遭到十二名摩托車手的截殺,不過這次是在防備之下,倒是無人受傷,但卻被轟鳴著竄來竄去的十二輛摩托困在原地疲於應付……。
“那個……你看,我們兩個也沒人看得上,不如放我跟這個胖子下山吧。”扣了扣指甲蓋,蓬頭垢麵的少年輕聲試探道,語氣中還有那麼幾分尷尬的意味。
吃罷也野兔肉,李趙緣仔細的思考著:“大哥說讓我自己找到真假變化玲瓏陣的陣眼,可是我這麼多天都沒有找到。到底我漏掉了那些細節呢?……”他思來想去,沒有什麼發現。
“還是鋸齒獸嗎?!”隋英一邊咬著牙恨聲說著,一邊將自己那握著長槍的雙手緊了緊,看上去有些激動,又有些緊張。
看著對麵那能量劍還在不斷湧出,楊葉眉頭一皺,他不是怕那能量劍,隻是對方這速度實在是太慢了,他有些等不耐煩了。
那一晚,墨思然就留下了,當然他們什麼事情都沒有乾,隻是緊緊的擁著。
“嗬嗬!強力化氣丹就是厲害,當年我一個晚上就倒退了十級!”唐一刀感歎道。
由於倫敦的夜間霧氣依然很大,當厲中河緊扣著下水管道向下滑去,待他即將到達離地麵一米多高的時候,再也支撐不住了,頓時,整個身子脫離了下水管道。
光明神族上空的一個星球,光明神宙斯和天後赫拉所在的一個宮殿。
空中的道紋一閃即逝,飛廉心中放下了心,確信了他巫族的天賦‘風馳電掣’可以使用。
而這種花費,真是將砸錢到了極限,等於你一開始,將所有一切砸到了不能繼續砸錢的水平何明無法複製,不是缺錢,而是缺少材料,一些材料一開始就被這種頂級土豪大佬壟斷了,或者自行生產,然後隻為自己服務。
“好了,到底有什麼事?”見好就收的卡米尤輕哼了一聲,然後一本正經的開口問道。
第八組:開心羅漢和喜慶羅漢,分彆擁有神器金剛環和金剛圈,他們兩個的神器一個加強精神力攻擊,一個加強聲波攻擊,應該是比較完美的組合了,隻是不他們要挑戰那個菩薩。
“你們為什麼來殺我?”一位被追殺的殺帝傳音道,他一麵凝結黑‘色’戰刀抵擋龍盟龍帝的黑‘色’戰刀,一麵瞬移逃跑。
來說,知道一位60年前的演員名字這並不足奇,但對卡米尤等人來說,除非是瑪麗蓮·夢露這種跨時代的著名演員,否則根本不可能聽說。
“這莫非是俊賢的妻子和孩子?”穆先生此刻也是哈哈笑了起來。第一胎就是雙胞胎,穆先生十分的高興。
這恐豬王見到大唐取經妖僧已經趕到,自己手上的將士傷亡巨大,官軍已經展開反擊,隻好為了保存實力,下令火速撤退,先撤回野豬林,再尋殲敵之策。就這樣因為這取經人及時趕到,才保住了樊梨花所部人馬。
看著那滿臉橫肉的模樣中間雜著得意的神情,青荇感覺一陣惡心。
"轟!"一招戰成平手,瑞拉德和布萊克皆是沒有絲毫猶豫,不過幾個呼吸間,便已經過了幾十招了。
經由薑森一說,任長風才意識道,那把槍確實有點不太正常。雖然槍體的顏色是黑色的,但上麵的瞄準器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得知政府大樓遇襲,市長也是驚出一聲冷汗。他忙帶著手下一部分防爆警察,前往支援。私立學校的炸彈遲遲沒有引爆,他也感到相當的不可思議。
汪心怡一邊說著,一邊想給林鵬倒水,卻發現自己連拿水壺的力氣都沒有了。
“是!”雖然他們很不情願,但是他們懂得軍令如山倒,讓乾什麼就乾什麼,不過之前還是有些牢騷。
“你們代表著什麼?““我們代表著中國!”雖然這些話,大家再熟悉不過,但是這畢竟可以增長士兵的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