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如夢亦如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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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靠在娜兒身上,鬱南淵發現自己的身體比預想當中要虛弱得多。

最嚴重的就是受到空間震爆之力的反噬,他的雙臂幾乎使不上力,肌肉、經脈以及骨骼都存在著不同程度的損傷。

劇烈的刺痛感襲來,鬱南淵不禁眉頭微蹙,隻能這樣借力依靠在娜兒身上。

娜兒的身高雖然在女性魂師中算是比較高挑的了,但和鬱南淵比起來還是有些差距。她的頭剛好貼靠在鬱南淵的麵頰上,行進之間銀發飄散,縈繞著淡淡的清香。

這會兒正值飯點,遊輪上起碼有三分之二的人都在餐廳內用餐。

看到從餐廳入口處走進來的鬱南淵和娜兒,眾人的視線紛紛彙聚於此,全場明顯安靜了許多。

尤其是來自於星羅大陸的使團成員。經過昨天晚上史萊克學院和星羅皇家學院的那次磨擦之後,每個人都對鬱南淵這位史萊克學院隊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同為兩座大陸上最頂級的學院,星羅皇家學院隊長落清寒甚至連作為鬱南淵對手的資格都沒有,儼然是摧枯拉朽般的碾壓。

這讓他們更加直觀地認識到了史萊克學院底蘊的深厚,到底是在鬥羅大陸上傳承數萬年而屹立不倒的龐然大物。

全身的精氣神嚴重透支,鬱南淵眼眸中的光彩依舊有些暗淡。右手搭在娜兒的香肩之上,麵色平靜地環視四周,尋找著史萊克學院眾人的身影。

他這樣尋常的動作和神態,在有心人眼中卻是恰好被解讀成了目空一切的傲慢。

星羅皇家學院的學員皆是低下頭沉默不語,不敢直視鬱南淵的目光,甚至沒有一人注意到其身體的虛弱。

當明知道雙方完全不在同一層次的時候,競爭和對比的心氣自然而然地會被那種絕望的無力感衝散殆儘。

相比於星羅皇家學院的學員,史萊克學院眾人的表現則是不一而同。

徐笠智的關注點除了葉星瀾之外,從來都在食物上麵,隻是抬起頭看了鬱南淵和娜兒一眼就又在後麵繼續埋頭苦吃起來。

在他前麵的那張餐桌上,坐著的是許小言、葉星瀾、原恩夜輝、舞絲朵四女。

舞絲朵和原恩夜輝臉上的表情還算是比較平靜,而葉星瀾和許小言就有些坐不住了。

葉星瀾目光灼灼地凝視著鬱南淵的眼睛,敏銳地捕捉到了鬱南淵整個人氣質上的變化。作為從小就領悟出劍意的器魂師,她當然知道鬱南淵昨晚一定是在這方麵上又有所突破,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種緊迫感。

“我先回去修煉了。”

垂落下眼瞼,和眾人招呼一聲,葉星瀾便自顧自地離開了。

儘管曾經慘敗於鬱南淵之手,但她內心的驕傲卻從未減少分毫,更是將鬱南淵視為了追趕的目標。

大家早就習慣了葉星瀾這樣的性格,就連徐笠智都沒怎麼在意,仍然在大快朵頤。

鬱南淵與葉星瀾錯身而過,彼此四目相接。微微頷首示意後,他順勢和娜兒一起坐在了許小言的右手邊,也就是葉星瀾原先的位置。

注意到眾人異樣的眼神,鬱南淵並沒有急著說些什麼,而是環視一周,有些在意地詢問道:“古月呢?”

“哼!你還好意思問古月姐?!”許小言氣的直咬牙,可鑒於娜兒就坐在鬱南淵的另一邊,最終隻能又怒又慫地翻了個白眼。

“古月姐不在這裡,不是正好合你的意嗎?!”

鬱南淵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和娜兒的行為確實是過於親密了。他的心思因為都在古月身上,以至於忽略了這些。

許小言的質問想來就是在為古月鳴不平。

鬱南淵失笑不語,樂得見到許小言的這副模樣,默默地拿起餐桌邊上的餐具。正在這時,他的右手手指卻突然不受控製地顫抖了一下,泛著金屬光澤的湯匙就這麼跌落在餐盤中,發出清脆的聲響,頓時引起了眾人的矚目。

娜兒幫鬱南淵拾起湯匙,眸光空靈,恰到其時地輕聲解釋道:“師弟昨天晚上修煉身體出現問題,我才扶著他過來用餐。”

聽到娜兒的這番話,舞絲朵和原恩夜輝果然發現了鬱南淵眼神中的疲倦,心生恍然。大概猜到鬱南淵多半是為她們製作鬥鎧,才造成了這樣的情況。

畢竟她們都是雙生武魂,用有靈合金製作的一字鬥鎧,難度幾乎直追尋常的二字鬥鎧。鬥鎧製作失敗,對製作者的身體造成反噬並不少見。

當然,原恩夜輝和舞絲朵之所以會這麼想,那是因為她們並不知道鬱南淵早已完成了自身整套二字鬥鎧的製作。

許小言癟著嘴不吭聲了,雖然是情有可原,可麵對娜兒她是真的不想表現得這麼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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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小可憐又無助,但是嘴硬!

“古月說她的身體有點不舒服,沒來吃飯,留在房間裡麵休息。”好在有原恩夜輝及時幫許小言解了圍,隨即又繼續對著鬱南淵說道。

“我們的鬥鎧不用那麼著急製作,反正距離抵達星羅大陸還有兩個月的時間。而且就算到時候需要進行交流切磋,以我們的實力也足以應付了。”

原恩夜輝向來沉穩,她會說出這樣的話,可見對於自身實力的自信。

這就是史萊克學院之前舉辦那場外院切磋賽的目的。他們連史萊克學院外院最優秀的那一批學員都能戰勝,又何懼星羅大陸那邊的年輕一輩魂師?

鬥羅大陸乃是魂師的發源地,每名出身於鬥羅大陸的魂師,或多或少都擁有著這樣的驕傲。

“班長,我倒是覺得隊長身體出現問題既不是因為修煉,也不是因為製作鬥鎧。”樂正宇賤兮兮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隻見他坐在徐笠智旁邊翹著腿,臉上滿是曖昧的笑容。

“咱們這個年紀的男生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對於男女之事難免有些幻想嘛。而這一旦幻想過度,可就有些傷身了。不信的話,你們問問笠智,看他幻沒幻想過他的星瀾姐。”

如果葉星瀾在場的話,樂正宇這家夥說話或許還會有所顧慮,隻是眼下沒人能壓住他的本性,他索性就越發地放飛自我了。

“嘿嘿,笠智,反正你的星瀾姐又不在。坦誠一點嘛,我們大家保證不說出去。

徐笠智的圓臉漲得通紅,就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樣,心虛地手足無措。他的內心或許沒有那些齷齪的念頭,但對於葉星瀾的幻想和奢望絕對是存在的。

“你……你彆亂說!”

“我對星瀾姐不是你想的那樣!”徐笠智抬起頭莫名地看向鬱南淵的方向,隨後起身低吼出這樣一句話之後就快步跑出了餐廳。嗜吃如命的他,竟然第一次主動放棄了食物。

樂正宇尷尬地撓了撓頭,“我就是開個玩笑,不至於有這麼大的反應吧。”

“你覺得你很幽默嗎?你這張嘴永遠那麼惹人厭!”原恩夜輝冷冷地瞥了樂正宇一眼,對於性格輕浮的樂正宇,她從來沒有什麼好感。

而就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是,她無形之中會將樂正宇和鬱南淵進行對比,從而加深了這份反感。

“我回房間修煉了。”

“齷齪!”許小言在一旁補刀,緊跟著原恩夜輝也準備離開餐廳,同時如釋重負般地鬆了口氣。

“等等原恩,我和你一起回去!”

古月姐不在,她可不想留在這裡獨自麵對娜兒。原恩夜輝的發作,正好給了她一個台階下。

嘻嘻。

目送著原恩夜輝和許小言的離去,樂正宇的嘴角略微抽搐了一下,而等他回頭看到鬱南淵那不善的眼神,立刻識趣地輕咳道。

“呃,我去彆處逛逛。”

“這家夥真是閒得慌。”鬱南淵沒好氣地吐槽,視線和對麵的舞絲朵交彙。

剛才從頭到尾,舞絲朵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但眼眸中卻極具侵略意味。

正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昨天晚上的舞會上她可是親身感受過鬱南淵身體的變化。再結合起鬱南淵顫抖使不上力的右手,很容易聯想到一些事情。

魂師本就早熟,舞絲朵即便沒有什麼經驗,卻也並非完全不了解。更何況本能上的行為往往是無師自通的。

“有一點他沒有說錯,過度傷身。”

“什麼?”鬱南淵愣了一下,對於舞絲朵這突兀的一句話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舞絲朵的雙腿下意識地夾緊,白皙的麵頰泛起一層紅暈,清冷的容顏第一次表現出嬌羞的既視感。不過更加露骨的話,她卻也說不出了。

“沒什麼,我也回去了。”

海上路途遙遠,沒有什麼特彆的安排,每個人就是自行在房間裡修煉。對於魂師來說,冥想修煉就是消磨時間最好的方式。

娜兒將拾起的湯匙重新遞給鬱南淵,另一隻手掩麵輕笑,語氣中帶著些許揶揄。

“師弟,看來她應該是誤會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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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你也跟著學壞了。”鬱南淵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先是瞪大眼睛,然後一臉驚訝地看著娜兒。

娜兒側目注視著鬱南淵,玉手托著香腮,半斂眸光若燦爛星河,嫣然笑道:“師弟你是不是忽略了一件事情,我也是正值青春的女孩子啊。”

“師姐,在這裡沒有人比你更耀眼。”鬱南淵眼角含笑。

娜兒嬌顏上的笑意變得越發濃鬱,不過那更深層次的意味卻是鬱南淵無法理解的了。

後續在這種和諧的氛圍中,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直到用過早飯後才分開。

回到房間,鬱南淵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已經稍微恢複了一些,緩緩抬起雙臂。

直入骨髓的刺痛感依然存在,隻是在刺痛之際,又有些麻癢。就像是破碎的骨骼在重組,內部似乎充斥著一種特殊的生命力,並且在持續消耗著魂力。

“這是?!”

鬱南淵目光一凝,雖然這種潛移默化的變化非常細微,但他可以肯定自己的雙臂魂骨是在進化!

在遠古時代和上古時代,十萬年魂骨和外附魂骨乃是魂師界公認最頂級的兩大至寶。十萬年魂骨的珍貴和強大毋庸置疑,而外附魂骨的特殊之處就在於可以隨著魂師修為的提升而進化,最終進化到媲美乃至淩駕於十萬年魂骨之上。

鬱南淵的這對雙臂魂骨本身就是十萬年級彆的魂骨,現在出現了類似於外附魂骨進化的能力,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正好順便問一下古月。”論對魂骨的了解,恐怕沒有人比得上古月。

想到這裡,鬱南淵走到自己房間的陽台上,隨即一躍跳到了古月那邊。他本來就打算先去看看古月。

房間陽台這邊的窗簾沒有關上,在海風的吹拂下輕微地左右蕩漾著。

鬱南淵在陽台上一眼就看到了正側躺在床上的古月,而且剛好背對著他。

雪白筆直的小腿並攏,膝蓋微微彎曲,腰臀處的曲線恰到好處,柔順的黑色發絲遮蓋著香肩。古月此時的氣質顯得格外安詳寧靜,就像是普通的鄰家少女,不再那麼遙不可及,給人以無形的距離感。

鬱南淵走到床邊,從身後緊貼著環住了古月的腰肢,左手貼合在其平整溫軟的小腹之上,笑吟吟地說道。

“怎麼不去吃飯?”

“沒胃口。”古月的嬌軀明顯顫抖了一下,語氣冷淡,但卻並沒有製止鬱南淵的行為。

鬱南淵習慣性地抓住那心心所念之物,直接脫口而出道:“已經吃飽了?”

在這一瞬間,房間內的溫度仿佛憑空降低了十幾度。

古月還沒有反應,鬱南淵就已經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完全有理由懷疑自己平時是受到了樂正宇那家夥的影響。

從身後雖然看不到古月的表情,但他感受到的壓力卻比以往都要大。

“鬆開!”古月冰冷的聲音傳入耳中,本就心虛的鬱南淵隻好鬆開了手。

古月的反應並不算強烈,隻是一個翻身,和鬱南淵幾乎零距離地彼此對視,烏黑的眼眸中蘊含著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鬱南淵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嘴,想要問些什麼卻發現所有的言語都不如行動有用。他伸手撫摸著古月的麵頰,額頭相接,二人的氣息在熾熱中交融。

良久過後,鬱南淵低頭看著懷中的古月,似在回味地咂了咂嘴,笑著調侃道。

“怎麼感覺你今天的味道有點不一樣?”

“我沒漱口。”古月沉默片刻,如同冰雪融化般,古井無波的麵容上難得地浮現出了一抹動人的笑意。

鬱南淵猛地坐起身,隨即也跟著笑了起來。

“沒關係我不嫌棄你,更不會嫌棄我自己。”

“我都沒嫌棄你!”古月眸含嗔怪,其中的情緒早已藏於內心深處,仿佛昨晚和娜兒的針鋒相對從未發生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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