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問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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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從小生活在鎮江境內的茅山野觀裡,莊旭一不小心罵人的方言就噴薄而出,他真是對這個師弟怒其不爭。

“師兄你相信我,我現在在劇組裡打工,走正路,行善事!”

莊旭有些無語,他當然是不信的:“彆咋呼了,你騙騙彆人還可以。”

“真的,就那個《射雕》劇組,在無錫水滸城招演員,我過來客串一個道士,本色出演嘛。”

“你要是不信,我明天讓周訊給你打電話,她的聲音你聽得出吧?”

周訊在《大明宮詞》後家喻戶曉,莊旭自然是不陌生的。

也就是這會兒第一款拍照手機諾基亞7560還沒發售,不然高低和兩位美女姐姐搞個豔照,哦不,合照。

這合照就是給自己的業務背書,有助於在娛樂圈迅速打開局麵。

“行吧,明細發給我,來京城前提前說,我這兒有住的地方。”

“好嘞!福生無量天尊。”

“滾犢子!”

莊旭頭痛地放下手機,拿這個奸詐似鬼的師弟沒辦法,不多時進來一條消息。

公司名:問界?

這什麼鬼名字?

躺在床上的路寬得意地玩著手機,給江琴琴和周訊發信息讓她們明天注意安全,又不禁為自己取的公司名暗自得意。

問三界之事,釋八方之疑!

多好,一聽就不像詐騙公司!

生命的時鐘撥回到2001年,讓路寬堅定了娛樂和資本兩手抓的發展思路。

既要利用前世的經驗做好資本積累,以及互聯網時代輿論陣地的打造,又要躬身入局,不放棄自己前世從北電到南加大,無論是作為演員還是導演的初心!

蘇州虎丘,《射雕》劇組人員早早地就開始布景,這是從無錫轉戰來此的第三天了。

場務們已經不再驚訝於導演組領導們齊上陣,分頭檢查督戰,不放過每一個細節。

尤其是製片主任孟繁耀,有些越權地擔綱起副導演的職責來,麵色肅然地指揮現場。

這是被小道士嚇著了,自從打張繼中口中得知王睿提起的訴訟,使路寬此前對於局勢的判斷更具說服力,哪裡敢等閒視之。

張繼中在自己的房車裡研究著助理從書店買來的易經八卦,車內空間一般,這年頭的國內房車剛剛起步,技術水平較低。

大胡子的這輛房車是今年5月剛剛成立的中天特車的中天之星tc5040xlj產品,南京依維柯的底盤,28t的柴油機,堪堪滿足現如今國二的排標。

敲門聲響起。

“請進!”

孟繁耀笑道:“導演,一切就緒,今天結束就能回無錫了。”

張繼中抬頭看了他一眼,手裡仍是筆走龍蛇,圈注著路寬所說的“剝卦”。

“沒事就行,不要大意。”

“是!”孟繁耀很有眼色地上前把茶杯滿上,瞥了一眼製片人的閱讀內容。

“張導,您還真研究起來了,我看那小子大多是誇誇其談。”

張繼中不置可否:“不管彆人說什麼,我們做好自己的事總是對的。”

孟繁耀忙不迭地點頭稱是,這個小道士倒是起到正麵作用,起碼這幾天劇組風氣煥然一新,沒人敢掉鏈子。

張繼中此時已然沉浸在國學的玄妙中,對著“剝床以足,蔑,貞凶”苦苦思索,百思不得其解。。。

“小心!”

“亞朋!”

突然車外傳來幾聲驚呼,接著就是李亞朋一聲慘叫,孟繁耀肝膽俱裂,連招呼都來不及打,屁滾尿流地奔下車!

“怎麼回事!”

入眼所見李亞朋已經慘嚎地摔在地上,右側腿骨和胳膊都有不同程度的挫傷,但那痛苦的表情顯然不是區區皮外傷就能造就的。

“亞朋!”

周訊撥開人群衝到跟前,焦急的表情溢於言表,李亞朋痛的臉色煞白,嘴唇毫無血色,慘笑道:“沒事兒,應該是硬傷。”

江琴琴走過來稍微拉了拉周訊,人多眼雜,她害怕周訊的情事泄露。

急救車呼嘯而至,醫生簡單驗傷,便吩咐護士帶人回醫院處理。

張繼中倒是有著每逢大事有靜氣的從容,或許也是被小道士的預言提前做好了心理建設,他哭笑不得地發現此時竟然情緒如此穩定。

如果早點遇到路寬,王睿也許就不會被自己給炒了。

“醫生,情況如何?”

隨診的中年醫生重重地呼出一口白氣,寒冬裡的氣氛更加肅穆,劇組人員都靜待著他的初判。

如果是骨折之類的需要打石膏的重症,拍攝日程又要無限拖延下去。

“初步判斷右腳韌帶損傷,右膝半月板損傷,具體程度拍完片子才能知道。”

孟繁耀追問道:“半月板損傷需要打石膏嗎?”

醫生無暇理會他們,踩著踏板上了救護車:“看情況,如果損傷太嚴重無法縫合,可能要手術取掉一根。”

隻留下製片主任風中淩亂,心拔涼拔涼滴。。。

張繼中麵色驟變,眉頭擰得像麻花一樣,心頭驀然響起小道士的判語。

“剝床以足,蔑,貞凶,簡言之,床腳腐朽就會脫落,這是傷及根基的事情。”

又想到剛剛李亞朋右腳右膝的損傷。。。

1951年生人的製片人饒是已經步入知命之年,卻仍是驚懼莫名,渾身汗毛直立。

這是來自人類本身對未知事物的天然恐懼感。

“老孟!組織大家善後,我先回無錫。”

他要第一時間去找路寬當麵求解,劇組再也經不起折騰了。

周訊換好了衣服,拉住李亞朋的親哥兼經紀人李亞偉的車門:“亞偉哥,帶我一起去吧!”

“周訊,你還是等等吧,待會醫院肯定都是記者,你。。。”

他的意思很明顯,兩人都處在事業發展期,究竟目前這段感情發展到了什麼地步,現在是不是合適的公開時機,都尚且未知。

江琴琴也死死拉住她:“你忘了路寬說什麼了嗎,讓你無論發生什麼都待在賓館,彆亂跑。”

周訊愣了一下,可惜她就是這一個自我又驕傲,隻聽從自己的內心去赴湯蹈火的女子,哪裡還管得了這麼許多。

“不行,我必須去!”說著坐上車重重地關上車門。

桑塔納2000的後輪猛地甩開地上的雨水,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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