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頗有幾分迷信的伊東政喜還認為盤石跟磐石發音相同,討個堅如磐石的吉利。
而部署在他們後麵作為預備隊的16師團更是樂得休閒,你基本滿員的一個師團都不敢前出,老子隻剩下一個旅團的殘軍正好修整一番,恢複下低迷的士氣。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這兩個師團的師團長現在都是前景暗淡,在仕途上再無任何上升的空間了。
中島今朝吾是因為指揮不力,導致一個旅團全員嗝屁,創造了日軍曆史上唯二旅團被殲滅的敗績,即使你後麵再怎麼努力,即使你一洗前恥擊敗了傭兵團攻克紫金山,但這個恥辱卻是永遠也洗不白了,戰後被解職那是妥妥的事。
而已經退休成為預備役的伊東政喜則更是毫無前途可言,屬於臨時抓差抓來的老弱病殘之流,也許過不多久就會被調回國養老,哪裡還有什麼前途可言。
所以這兩個老鬼子就本著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心理,根本沒有一絲為天皇陛下建立功勳的想法。
何況這個101師團在淞滬會戰中就被打了個半殘,成為小日本上海派遣軍中損失最大的師團,本來是要留在上海修整的,現在卻是被補充了部分新兵後,又被派上了戰場,而且對手還是中央黨部教導總隊這種凶獸一般的存在,你說他們還有幾個膽子來主動攻擊紫金山?
所以,直到周文帶隊下山又前行了2公裡多的山路後,才發現了幾個鬼子的暗哨和機槍陣地。
此時已是深夜3點鐘,冬末的寒風將四周的雜草樹葉吹得刷刷作響,放開了感知能力的周文,又一次發現了前方50來米處一個用雜草堆成的暗堡。
周文暗自搖頭:“這小鬼子怎麼就不會換個形狀呢?都是將用木頭和泥土搭成的暗堡用厚厚的雜草枯枝掩蓋,看著就像一座低矮的土墳堆,形狀大同小異,但有經驗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很多人為的痕跡。”
但他轉念就自嘲一笑,一般人哪裡有他這麼敏銳的夜間視力,這種暗堡在夜間倒也算不上是硬傷,但在白天就難以糊弄人了。
這已經是周文一路走來遇到的第五個日軍暗堡了。
這種暗堡一般會部署一挺歪把子機槍和半個分隊的鬼子,而且在暗堡周圍不遠處會有一個暗哨,一旦發現情況,就能起到警報和阻敵的作用。
但在一分隊這些兵王們麵前,這些暗堡就變成了真正的墳墓。
至於什麼暗哨,隻要你有呼吸,周大公子隔著幾十米遠就能察覺到,就比後世的紅外掃描還靈敏。何況現在這個暗哨居然還發出了輕微的鼾聲,真的是不知道死活了。
隻見周文輕輕一揮手,他身邊的張曉平就如一片葉子一般飄飄忽忽,不聲不響就來到那個趴在一個樹樁下呼呼大睡的鬼子暗哨身邊。
捂嘴、刺劍,都不帶一點聲響的,那個被張曉平壓在身下的鬼子就隻是蹬了幾下腳,就一命嗚呼了。
而在張曉平摸向鬼子暗哨的時候,妙花和趙曉金兩大高手早就來到了暗堡前。就見妙花大師兄向暗堡射擊孔裡揮了揮手,然後等待了一分鐘時間,兩人就堂而皇之從暗堡進口走了進去。
然後就聽見暗堡中傳來了哢嚓哢嚓幾聲有些滲人的骨骼斷裂聲,然後傭兵團兩大高手又施施然走了出來,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
隻是,暗堡中原有的那些呼吸和呼嚕聲現在全部沒了,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雖然現在是戰鬥時刻,但周文還是忍不住想笑。
他覺得妙花大師兄向暗堡中灑出幽靈2號迷藥的動作,像極了小說中描寫的采花大盜。
嘿嘿……宗師級的武道高手加上迷魂藥,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啊!
你沒看錯,我們妙花大宗師就是一路撒著迷藥走,然後跟另一個宗師趙曉金就閉著氣走進去,將被迷暈的鬼子們一個個扭斷脖頸,然後拍拍手就走了出來,都不帶一絲塵埃的。
這一路下來,周文就是如雷達一樣探測敵人方位,然後張曉平上去摸哨,接著就是揮灑迷藥的妙花和趙曉金兩個宗師牛刀小試,不放一槍一彈就清除了沿線的暗堡暗哨。
幾十個兵王跟在後麵就如林中漫步一樣輕鬆,根本沒有什麼出手的機會。
不多時,周文就在距離一個村莊兩公裡的一處鬆林中停下了腳步。轉頭對緊跟著他的許大成說道:“應該就是這裡了,你看怎麼樣?”
許大成仔細觀察了一下遠處亮著零星燈火的村莊,又轉頭看了看周圍的地形,然後道:“沒錯,就是這裡,從我腳下這片地方架炮,按照之前預測的射擊參數,山炮用強裝藥,完全可以打到5公裡外的盤石鎮。”
“而這個小村子的鬼子,就交給迫擊炮吧,我估計裡麵不會少於一個大隊的鬼子。”
要知道,之前一分隊早已將紫金山前後幾十公裡的區域都勘察測繪了一遍,許大成當時就將周圍幾個村鎮作為炮擊目標都做了標識。
哪裡架炮能打到哪裡,都預先實測了炮擊參數,即使是在黑夜中,隻要找到一個熟悉的標的物,就能將周圍的地形了然於胸。
眼前的這座叫做梁家村的小村子就是許大成之前標注的一個標的物。
至於為什麼不在朝前走一段再架設炮兵陣地,是因為周文之前獨自向前偵查了一段,發現鬼子在村子四周都挖掘了戰壕,而且駐守的兵力還不算少,再往前就容易暴露。
而且,一旦炮兵開炮,鬼子肯定要來進攻炮兵陣地,雙方之間拉開一定的距離是必要的。
“大成,你去把老古他們帶過來,就在這兒給小鬼子來個煙花洗禮。”
周文看到許大成向後奔去的聲影,然後對著身邊的兄弟們說道:“第2小隊在左,第3小隊在右,前出500米護住炮兵陣地的兩翼。其他人跟我走。”
說罷他就一馬當先,帶著剩下的隊員貓著腰向正前方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