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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是進入到山西作戰後,由於山地所限,騎兵能夠發揮的作用就小了很多,平時也就是承擔指揮部守衛或是零星的偵察任務,讓騎兵中隊的中隊長鬆井有倉中尉鬱悶不已。
這個鬆井有倉是日本武士世家鬆井家族的旁支子弟,論起輩份來,現在擔任日軍華中方麵軍司令官的鬆井石根大將算是他的遠方叔叔。
所以狗仗人勢的鬆井有倉在軍中還是很吃得開的,就是旅團長酒井鎬次對他也是比較客氣。
所以這個鬼子騎兵中尉的狂傲程度可想而知。
這次好不容易得到了單獨前出偵查的任務,他認為自己立功建業的機會又來了。
他對於酒井鎬次提醒他注意中國軍隊伏擊的命令置若罔聞。
哼哼,中國軍隊什麼時候有膽量來伏擊大日本帝國的騎兵了?
至於什麼第3大隊被伏擊的消息,他更是不以為然。
這群隻會斂財不會打仗的大阪兵,他們說的話能相信嗎?也許隻是被少數中國軍隊的機槍打了幾梭子,他們就縮著頭大聲呼救了。
當然,鬆井有倉狂妄歸狂妄,作為一個基層騎兵指揮官的能力還是有的。
他並沒有讓經過幾個月戰鬥已經減員到82人的騎兵中隊縱列前進,而是借著這片還算寬闊的地勢,將整個中隊的騎兵橫向散開,組成前後兩個散兵線向前搜索前進。
隻是,他不知道,這種散開的橫向隊形確實是可以有效防止敵人的機槍偷襲,也可以擴大偵察搜索的範圍。
但是,對於有著超遠距離精確射擊的神槍手來說,這就是活脫脫的靶子。何況現在瞄準他們的這種神槍手足足有一百來個。
之前說過,從河灘到豹子頭崗的這一片地勢相對比較開闊。地勢開闊就意味著視線也開闊清晰。
所以,在距離豹子頭崗還有三裡地的幾個小山丘上,在二十分鐘前急行軍趕到並做好了簡單偽裝的狙擊隊員們,遠遠就看見了這群仿佛在遛馬的鬼子騎兵漸漸逼近。
包括第二批加入的武當弟子在內的很多隊員,都是第一次見到鬼子成建製的騎兵。
雄壯的高頭大馬上,人人都披著有防水功能的騎兵披風,頭盔上是又酷又帥的防風鏡,腳下是黃牛皮製作的長筒馬靴,手上端著44式騎步槍。
嗬嗬!好威風啊!
目標清晰,速度不快,距離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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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等什麼呢?
高小山率先開槍。
“炯!”一聲微響,處於隊列前排的一個鬼子少尉就如同得了失心瘋一樣,一個倒栽蔥就從馬上跌落地上。
然後就是一連串微不可聞的槍聲響起。
此時第一排的鬼子騎兵距離最近的一個山丘還有300米左右距離,所以狙擊隊裝備的帶抑製器的g-31半自動步槍的槍聲幾乎都聽不到。
而鬆井有倉就看到處於前排的手下就如中了什麼詛咒一樣,一個接一個從馬上跌落下來。
而他胯下對於危險有著敏銳直覺的戰馬則是不安地打著響鼻,開始躁動起來。
“敵襲!注意隱蔽!”
鬆井有倉的反應也不算慢,馬上就下達了他認為最正確的命令。
隻是,他的這個命令如果是麵對的一般軍隊,倒是真的很正確。這樣可以有效躲避對方的射擊,並找到目標進行還擊。
可惜的是,他麵對的是一群在300米外射擊都能準確命中移動目標的狙擊手和準狙擊手,這就相當於是讓自己這些醒目的手下繼續暴露在對方的精確打擊下。
此時,幾乎是所有隊員都加入了這場射擊遊戲。
一百多支半自動步槍同時射擊,幾乎每秒鐘就有幾百顆仿佛長了眼睛的子彈呼嘯而來,你怎麼隱蔽?又哪裡來得及隱蔽。
僅僅是兩秒鐘的時間,鬆井有倉部署在第一排的騎兵就基本全部中彈跌下馬來。
而第二排正在分散尋找隱蔽的鬼子騎兵也馬上嘗到了金屬鑽體的滋味。
因為鬆井有倉驚恐地看到,一大群身著花花綠綠披風的人突然從前方的幾個山丘冒了出來,而且在快速向這邊逼近。
隻是,這些人可不是悶頭跑路,而是跑幾步就舉槍射擊。
而且,怎麼八嘎的沒有槍聲呢?
原來是第二排的鬼子跟第一排還保持了近百米的距離,高小山乾脆命令全體隊員快速拉近距離,保持在300米左右的距離就能保持射擊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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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這也是一次鍛煉隊員們移動射擊和利用地形的機會。
周文之前就說過,戰場才是將一個新兵變成老兵的最佳訓練場。
隻是,高小山命令各組不得散開,保持在一個安全距離再開槍。
他知道騎兵的培養跟步兵不同,這些日軍騎兵在200米外的距離上與狙擊隊對射,命中率不會高,何況他們現在大多還騎在馬上。
結果也是如他所想,狙擊隊隊員們在300米的距離都保持著很高的命中率,而日軍騎兵倉促間的還擊幾乎都打了空氣,隻有少數幾個隊員被流彈打傷。
“砰砰砰……”44式騎步槍的清脆槍聲不斷響起,但是接二連三倒下的卻是日軍騎兵。
此時的鬆井有倉雖然暫時還沒有中彈,但他已經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打擊來的太快,也太準了。
好像四麵八方都是呼嘯而來的子彈。
對方開槍的槍聲依然微不可聞,隻有空中嗖嗖而過的子彈在告訴他,他自以為戰無不勝的騎兵,他曾經引以為傲的騎術和刀法,在這些冷冰冰的金屬子彈和對方如此詭異精準的槍法麵前,都是一個笑話。
他此時才明白,他之前的命令是多麼愚蠢。
如果,如果還有一次可以重來的機會的話,他命令部隊馬上掉頭狂奔撤退,也許還能保住一部分人的性命吧?
但此時,知道自己末日即將來臨的鬆井有倉,並沒有慌亂下馬隱蔽,直覺告訴他,在這種精準的子彈打擊下,一切規避行為都是徒勞的。
而家族和帝國的榮耀也不允許他做出任何懦弱的表現。
於是,他長出了一口氣,拔出了自己的馬刀,雙腿用力一磕,準備向那些正在屠殺自己手下的直那人發起他人生中最後一次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