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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之前三萬弓手的拋射起了大作用,這些該死的漢人尼堪都被射死了吧。要不然怎麼沒有人阻止他們爬城呢。
他興奮的越爬越快,很快就到了牆頭,他大吼一聲拔出腰刀,胡亂揮舞一番。以防止上麵的人砍刺他。
他按照慣例奮力一躍,跳上馬道。然後砍殺四周的守軍。他一跳起來,幸好低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差點沒嚇死他。
這是誰修的牆,太損了。這真是一堵牆。他跳起來眼看著就要越過牆頭摔下去。下麵那個高度看著都渾身起雞皮疙瘩。
鼇拜幸好久經沙場,臨陣經驗十分豐富。他乾脆一個千斤墜猛地向下坐下來。噗嗤一下子收住了躍動的勢,重重的坐在牆頭上,騎在上麵。
其他人就沒有這麼幸運了,紛紛跳過牆頭,驚恐的慘叫著摔了下去。
鼇拜還沒來得及慶幸。就發出了讓人毛骨悚然的慘叫。
他的褲襠傳來了劇痛。這種痛苦就不是男人能忍受的。他低頭一看。原來漫圓形的牆頭上,全是一些亮晶晶的透明物體,這些物資十分尖銳。
這個時代的盔甲隻有外麵一層,可沒有鐵褲衩。褲襠部位就是褲子。這些棉布怎麼能抵擋玻璃碎片的穿刺呢。
這般坐下去,褲襠隻能被牆頭上鑲嵌的碎玻璃紮破。
在後世,牆頭的水泥上鑲嵌碎玻璃是常規操作。楊凡自然也用到了牆頭上,如果想用手扒住牆頭,隻能被玻璃把手劃破。楊凡這麼設計乾脆就是故意引誘他們爬城的。
他們進攻時根本不會阻止,就是讓他們上來,上來後就傻眼了。沒處站腳的感覺可不好受。
他們隻能騎在牆上,否則兩邊摔下去都不會好受,這個高度都能摔成一灘鼻涕了。骨頭都能摔碎,自能用鐵鍬戳走。
可是騎牆需要大毅力才行。建奴的三重甲,可不包括鐵褲襠。
保安團的黑皮們從窗口看到建奴的慘狀,爆發出了一陣笑聲。老爺的這個設計真是太損了。直接讓這些畜生斷子絕孫。
羅思源笑了一會,笑罵道「行了,彆笑了,這是打仗。都嚴肅點。」
「一營長,夏哲,立刻開火,先打梯子上的。不用管那些騎牆的。他們跑不了,我們也不打算這麼快就解決他們的痛苦。」羅思源不厚道的說道。
夏哲憋不住笑,團長是太損了。那些騎在牆頭的,已經痛不欲生了。但是偏偏不敢亂動,一旦失去平衡,就會從兩頭摔下去。掉下去落在水泥地上,摔成一灘鼻涕。
要是運氣好落在內外護城河裡,河道上還有冰層,恐怕也會摔死。就算砸破冰層那隻會更慘。零度的冰水裡他們會很快凍死。他們穿著鐵甲,一但落水是浮不起來的。隻能活活的淹死。和紅胡子腓特烈-巴巴羅薩大帝一樣。
兩側的炮樓上從射擊口,伸出無數隻氣步槍。為了節省火藥現在都在使用這種氣步槍。鉛彈充足,而鋼瓶打氣也不是難事。現在工業區圍牆內,老幼婦孺都在打氣,一個時辰能打好一個鋼瓶。
但是,架不住人多啊,現在這塊彈丸之地上,聚集了三十萬人。能打得動氣的,至少有十五萬人。不停的打氣,完全可以充分供應前線所需。
朗自如從射擊口把氣步槍伸出去,對準超長梯子上的一長溜建奴,開始了射擊。按照操典的指示,氣步槍要單發精確射擊。
兩座炮樓之間隻有五十米這個距離上,氣步槍是極準的。
氣步槍隻要鉛彈和氣瓶能充足供應,就可以
一直打下去,根本不怕圍困。火藥能耗儘,空氣總不會耗儘吧。一瓶氣耗費發糕兩塊而已。
朗自如對準他們的腿部開火,人在攀爬時,甲裙是不能保護腿部的,隻有正常站著,甲裙才能庇護腿部。一旦運動起來,腿部會大量暴露在外的。
他一槍接著一槍的對著梯子上的建奴腿部開火。
每一聲槍響都伴隨著一聲慘叫。
氣步槍的動能很大,而且安靜無聲,這導致根本發現不了是哪裡開的槍。而腿部一旦中彈,鋼芯彈會直接打碎骨頭,這總疼痛是一般人無法忍受的,條件反射的一鬆手,就會直接從梯子上摔下去。
這可是加長的梯子,高度很高,摔下直接摔死。爬的不高的也摔得夠嗆,畢竟身上穿著鐵甲,摔得十分結實。
大腿中彈和胳膊中彈,都會扒不住梯子摔下來。
朗自如不緊不慢的,一槍一個的打著,有的打飛了,在城牆上打出一串火花,然後重新瞄準再度射擊。如果甲裙下露出的大腿不多不好射擊,那就先打在他的軀乾上,趁著他慌了亂動,對著大腿就是一槍。
然後不出意外的,這個家夥也墜落了。
這些人在梯子上沒法用弓箭還擊。而且他們也看不到敵人在哪裡,無聲無息的鉛彈就打了來。氣步槍的蔭蔽性太強了。沒有槍聲和煙火。在嘈雜的戰場上根本發現不了射擊位置。
皇太極在股樓上觀戰,看到梯子上的人像是落葉一般,紛紛掉了下來。氣的渾身顫抖。他用從南方濠鏡買來的單筒望遠鏡,觀察,居然也看不到射擊位置在哪裡。
「這是什麼火器,為什麼沒有聲音,也沒有煙霧。」皇太極沉聲問道。
李永芳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也是這兩天才碰到這種槍口。漢軍旗就是這樣被打殘的。你很看在巷戰中紛亂的情況下發現射擊的槍手位置。
「這個、這個還在調查之中。」他慌亂的說道。
「哼!這等犀利的火器,額附居然不知道,看來東堂子這兩年很是懈怠啊。」
李永芳心裡暗暗叫苦。知道皇太極早有拿掉他負責的情報部門主管的位置,換上他自己的人。再怎麼說,他李永芳是老汗王的人。一朝天子一朝臣,他現在已經是不討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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