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馬車旁若無人的到了老哈河。
此時正值寒冬,明末的氣候又特彆冷。和後世的東北差不多。
就像一首流行的歌裡唱到的那樣。
“東北的冬,刮西北的風,大雪殼子三尺冰。”
這裡和後世的內蒙很近了,燕山山地中,冬季也在零下二十度左右。老哈河早已凍得嚴實。
這些人對采冰這項工作,似乎早已駕輕就熟。他們用鋼釺很快就把冰塊大塊大塊的鑿了下來。先做一個冰滑道。然後四五個人用繩索把長方體的冰塊,沿著滑道,拉上冰台。
讓馬車的屁屁,對著冰台,幾個人一推,就把冰塊裝上去了。
冰很重,鋪一層就達到載重量了。
很快,他們把三十輛馬車裝好了冰,就趕著往回奔馳了。儘管車上拉了七噸的冰塊。兩匹夏爾馬仍然可以輕鬆的一路小跑。
皇太極對夏爾馬和馬車看的愈發眼熱。其他的八旗和蒙古人也都露出了貪婪的目光。
“攔住他們,把他們俘獲,帶到本汗這裡來。”皇太極終究沒有抵抗住誘惑,下令道。
“一百護衛騎兵,一百五十個民夫,臣出動一個甲喇,十拿九穩。”李有芳恨恨的說道。柱子和紅兒那一次,突襲他一個甲喇的駐地,打死打傷三百多人,還劫走了劉興祚的家眷,讓他顏麵儘失。這一次,他打算報複定遠候一下。
皇太極點了點頭。沒有提出不同的意見。因為上一次就是定遠侯的人,把沈陽搞得雞飛狗跳。小心些沒有壞處。
一隊漢軍旗騎兵和步兵向著車隊的前方衝了過去。正好堵住了車隊的去路。
於德興是甲喇額真,手下有三百騎兵,八百步兵。步兵有五百人有鎖子甲。他的甲喇並不滿員。隻有一千一百人。這在當時,也是普遍情況。
就像大明的千戶,實際上,可能隻有四五百戰兵一樣。
車隊兩邊的騎兵,看到遠處有建奴的兵馬截住了自己一方的去路。立刻就有三十人到了前麵和這些人對峙。
“爾等聽著,你們已經被我大清俘獲,立刻放下兵刃,趕著馬車隨我們回去。否則全部殺掉。絕不……”
一個漢軍旗的百戶,還在呱噪。突然砰的一聲槍響。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胸前的血洞。然後噗通一聲栽下馬來。
二百五十人,隻有一百戰兵,對一個甲喇,居然敢先開火。
於德興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來,就聽見對麵一個一隻胳膊的人,吐出了一個字“滾!”
於德興大怒,他本來想在皇太極麵前表現一番。俘獲這些馬車和人。儘量減少破壞,因為這些東西和人,都是皇太極需要的。
沒想到這些人這等猖狂,居然敢讓他滾。他頓時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的。一揮手,說道:“把騎兵殺了,把民夫和馬、車帶回去。”
整個甲喇的兵馬立刻呼哨著衝了上來。而對麵十幾米外的三十個騎兵,則迅速的從馬鞍的前方兩側,掏出了六發左輪手槍。
家丁的手銃此時已經退役了。被交給了維持治安的人員。現在家丁的武器都包括一把左輪手槍。而騎兵的馬鞍前麵,則把六支燧發槍手銃,換成了六支六發左輪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