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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夢菲抿著唇,坐在客廳裡,丁芳一進來,她就直接問。
“媽,我剛去了,大哥那邊說派人過來,就是剛剛的人吧?”
丁芳點頭,回到沙發旁坐下,“已經和他們說好了,你準備一下,明天就安排你去港城。”
白夢菲驚訝,“這麼快?”
丁芳說,“看著挺有來頭的。”
不由得又感慨道,“小時候我就知道他聰明,長大了,他靠著自己走到今天。”
她確實沒有看走眼。
隻是當時她的想法太簡單,想著帶兩個兒子和公公一起生活,看不到未來的日子讓她窒息,所以在丈夫過世後,麵對唐曲明的求婚她立馬答應了。
可惜這麼多年夫妻感情,一切都是假的。
唐曲明娶她是為了防著沈家去追查前夫的死恩,還是真的喜歡她。
如今,想到這些,她總是慚愧的抬不起頭來。
白夢菲聽到明天就走,便站起身來,“那我先去和我爸媽說一聲,再和單位請個假。”
家裡又剩下丁芳一個人。
丁芳抿抿唇,兩個兒子,如今落下這般境地,一個兒子把她當仇人,一個兒子出事。
傍晚,何思為回到家屬院,剛走進院子,隱隱就聽到哭聲,何思為看了一眼聲音傳來的方向,她搖搖頭,大步往家裡走。
喻雪從昨晚就開始鬨,早上走時她還能聽到喻雪的罵聲,現在變成了哭聲,一整天了她也不覺得累。
家裡的大門敞開著,房門也敞著,院子裡的桌子上擺好了飯菜,何思為笑著隨手將大門帶上,抬頭看著李國梁端著菜從屋裡出來。
他也看到了何思為,遠遠 的笑著打招呼。
何思為到了他跟前,打趣道,“李團長,你愛人在家裡哭,你跑到我家吃飯,這得讓你愛人恨死我們啊。”
李國梁哈哈大笑,“她愛哭我也沒辦法。”
一邊招呼何思為去洗手。
何思為笑著進了屋,看到在鍋台旁邊的沈國平,何思為說,“我去把東西放下就來。”
等吃飯時,隔壁的楚春夫妻也過來了,從他們的聊天中,何思為才知道李國梁被停職的事情。
何思為驚訝,看李國梁說說笑笑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有事的事,晚上她問沈國平時,才知道她也被牽扯到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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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思為也提起了白天陳楚天對她提起來的事。
沈國平說,“這樣的話,你去北大荒我更不放心,不如就留在首都吧。”
何思為沒接話。
沈國平知道她拒絕了。
他摟住她,“還在生氣嗎?我老師那邊的事,真的沒有什麼,你彆多想,還有通信的事,我沒有告訴你,是覺得就是來往寫信,真的沒什麼。”
何思為說,“我知道。”
多的也不說,也不和你吵。
這讓沈國平有種無力感。
沈國平將臉埋在小姑娘的頭發裡,“好吧,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何思為無聲的苦笑,說的像她在任性一樣。
可是他從來沒有意識到他哪裡做的不對。
所有的事情在他那裡輕描淡寫的過去了,可是他不是一個人,他們這是一個家庭。
三天後,孔茂生給沈國平打了電話,他們已經派人往南邊去,讓他們這邊派人過去。
何思為想了一下,去找到了侯老師,和她說了一下情況。
“侯老師,那麼大一個廠子,我也沒有去過,隻能你拿著這封信過去了。”
正是趙正遠寫給她的信,“這是我朋友的寫的信,他們那邊的會計能認得,你先過去管理,如果他們不聽,那就直接關廠子。”
比丟去工作,他們當然願意上班有工資可拿。
侯玲接過信,“好,那我就過去先看看,你給我留一個能聯係上你的電話,這樣有事我隨時給你打電話。”
早上何思為出門時,沈國平提醒過她,還給她記了一個電話號碼,她沒想到真用上了。
她把紙遞給侯玲,“老師,票我已經買好了,你今天收拾一下,明天我過來送你去火車站。”
侯玲伸手,“把票給我吧,如果我連坐火車都要讓你們操心,到南邊還能做什麼事。”
何思為哭笑不得,把票給了侯玲。
趙正遠的事情安排好了,何思為能做的就是等消息,同時給趙家那邊寫了信過去,讓邵阿姨有機會告訴趙正遠,讓他放心。
至於聶兆有的事情,她沒有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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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時間,侯玲就往沈國平辦公室打了電話,讓他帶話給何思為,她已經接手過廠子,聶兆有也被帶走了。
何思為知道後也放心了。
她問道,“聶兆有被帶回北大荒嗎?”
沈國平說,“對,北大荒那邊的公安過去的,他逃了這麼多年,又有殺人動機,得判上幾年。”
何思為心想倒是便宜了孫向紅。
結果就聽沈國平說,“如果聶兆有能將功補過,舉報一些不正當的事情,也能減刑。”
何思為突然猜到了一種可能,“他會舉報孫向紅嗎?如果可以有的話,上次在山裡捉他的時候他完全可以拿出來啊。”
沈國平說,“或許當時還有顧慮吧,這幾年他成了大老板享受習慣了,吃不了苦了。”
那麼一些事或許就說出來了。
何思為說,“希望吧。”
孫向紅一直讓人抓不到證據,所以在外麵好好生活,還嫁給了和逢。
這樣的人,不應該逃避掉製裁的。
半個月後,何思為他們舉行了畢業禮,大學生活徹底結束了,大家拍完照之後,拿著自己的畢業證書和上麵的推薦信,都要各自返鄉了。
何思為來往的人不多,平時和邢玉山他們也總在一起聚,所以這種分彆的感覺並不重,第一個走的是陳楚天,然後是佘江平。
何思為也被分配到北大荒,有指定的報到日期,不能多停留。
等送她上火車的時候,段春榮、黎建華和饒平川以及邢玉山、王東都過來了。
看著一大群人,何思為哭笑不得,“大家都回去吧,有假期我就回來,大家有時間也可以去我找我玩。”
也就她自己笑得出來。
沈國平把她送到臥鋪車廂,安頓好了,深深的看了何思為一眼,“照顧好自己,我等你回來。”
何思為說,“你也是,照顧好自己。”
火車慢慢啟動,看著漸漸遠去的人影,何思為釋然的笑了笑,多年後,她又重新踏上了北大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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