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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國平他們在喝酒,也沒有注意這邊,可見心情確實很不好。
何思為和寧全山交頭接耳說了幾句,回頭又往沈營長他們那看一眼,見兩人沒注意,跟著寧全山走了。
原來是有電話打到部隊那邊,從北大荒打過來的,找何思為。
何思為跟著寧全山過去,接起電話喂了一聲,那邊的人開口了,“是思為吧?我是孔茂生啊。”
何思為高興的說,“孔區長,你怎麼給我打電話了?一定是有事吧?”
孔茂生笑著說,“你這丫頭,沒事不能給你打電話了?不過你說的也確實是這個理,這次給你打電話是有點事。”
何思為笑了,“您說吧,我聽著。”
孔茂生說,“在礦場時佟長泉你還記得嗎?”
何思為說,“記得啊,他當年為了救人犧牲了。”
孔茂生說,“他妹妹找到區裡來了,想讓區裡給她安排個工作。”
何思為瞪大眼睛,“佟彩芳嗎?在這邊的時候她找過我,她母親過世後,是黎建仁幫她安排的臨時工作,怎麼突然跑你那裡去了?”
孔茂生說,“她說她哥犧牲了,咱們這邊要給點補助,她也不要彆的,就想要個正式的工作,帶著她父親一起過來的,直接找到區裡,當年礦場上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對具體事情也不清楚,我才把電話打到你這裡來。”
何思為說,“佟長泉確實是為救人犧牲的。”
孔茂生說,“隻有你一個人還不行,還要找兩個證人,這樣的話區裡可以給他妹妹安排一個工作,我看父女兩個確實很可憐,他妹妹還遭受著家暴,一路從首都到咱們這邊,臉上的青紫還沒有退下去呢,她父親也是個老實人,隻是一個勁的說給我們添麻煩了。”
何思為聽到家暴時,心裡隱隱有了猜測,“她結婚了嗎?我不知道。”
孔茂生說,“結婚了,說丈夫家暴她受不了,帶著父親才來咱們這,又說提了離婚對方不同意。”
“她說她丈夫姓什麼了嗎?”
孔茂生說,“這個倒是沒有說,思為,你們那邊當初在礦場的人你還能聯係上誰?”
何思為想了想,“當時有個小隊長叫關應波,不知道他還在不在了?如果不在可以查一下他去哪了。還有王師師傅夫妻,他們當初是做飯的,我跟著他們一起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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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茂生那邊找了筆記下,記好後又重複了一遍名字和何思為對一下,沒有記錯後,兩又聊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從辦公室出來,何思為往家裡走,也在想佟彩芳的事情,她結婚了沒有通知她,顯然不是她做的不好,而是佟彩芳怕她去。
為什麼怕?
何思為想到了她那個未曾見過麵的家暴丈夫身上,原因在這裡。
是秦宇凡吧?
何思為自嘲的笑了笑,總想去改變彆人的命運,結果呢?
她不怪佟彩芳做這樣的選擇,那是佟彩芳自己的人生,何思為覺得她確實要好好反省一下,她不能再介入彆人的人生,這樣才不能扛彆人的因為。
看在佟長泉的麵子上,她幫了佟彩芳很多次,心意儘了,人生怎麼走是佟彩芳自己的事情。
回到家,李國梁已經走了,院子裡桌子也收拾了,家裡很安靜,何思為帶上大門,從裡麵插上,進了屋後發現沈營長在床上睡的很沉。
大中午的,又是秋天,中午的太陽更烈,家屬院裡的狗都不叫了,找陰涼的地方睡覺。
何思為洗了手,也躺回到床上,結果剛躺下,就被一隻胳膊往後一帶,撞進了男人僵硬的懷裡。
“去哪了?”
何思為還以為他說話會有酒氣,結果聞到了牙膏的味道,暗鬆口氣,“去接電話了,孔區長打來的。”
沈營長愛乾淨,每次喝酒後都習慣刷牙,何思為覺得能做到這一點就很難,很少有男人能喝多了還會去刷牙,注意自己的衛生。
聽到身後男人嗯了一聲。
何思為就把佟彩芳的事情說了,“她自己跑到北大荒,又決定這樣做,沒有找我也是覺得不好意思吧?那怎麼做是她的事,我已經儘力了,孔區長問我時,我也把知道的人都說了。”
沈國平說,“不知感恩,以後不要搭理她。”
何思為笑了笑,“你怎麼不罵我爛好心?”
“佟長泉犧牲的時候,我在你身邊,知道你當時很難受,他妹妹找到你你不可能不幫,換成我我也幫,不是爛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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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思為轉過身子,仰頭看著男人的臉,男人閉著眼睛,呼吸平穩,何思為正看著,卻防不住男人突然低頭親了她一下。
明明沒有睜開眼睛,卻仿佛能看到她要乾什麼。
何思為將頭靠在他懷裡,閉上眼睛,“睡吧。”
難得有這樣輕鬆的時候,兩個人都放假,還能睡個午覺。
男人沒有說話,但是摟在她腰間的胳膊又緊了幾分。
午日安靜,隻有知了的叫聲。
何思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身邊的男人還沒有醒,她就安靜的打量著他。
長長的睫毛薄薄的唇,看著帶著幾分冷硬和刻薄,可是這樣的男人細心起來,最讓人心動。
何思為看著看著,眼皮越來越沉,不知何時又沉沉的睡了過去,卻不知道她睡著之後,先前沉睡的男人睜開了眼,低頭看著懷裡的小姑娘,眼裡湧著無儘的溫柔,將人又摟緊了幾分,才再次閉上眼睛。
隔壁裡,楚春看到過來的公婆,人也有些懵,忙招待人進屋,廖銘把父母提的包放到地上,一邊讓妻子去做飯。
楚春去了外屋,看著灶台傻呆呆的站著,廖銘出來看到這一幕,走過去小聲說,“怎麼不做飯?家裡沒東西?”
楚春回頭看著丈夫,“你今天出去,就是接你爸媽?為什麼不提前和我說?”
廖銘說,“我也是突然接到爸媽在火車站打來的電話,時間太緊就先去接他們,反正接來了你也知道了,這有什麼好生氣的。”
楚春正午睡的,被搖醒的時候看到公婆,還以為在做夢,還是個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