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宏盛因為家裡人找來,整日裡心事重重,何楓那邊也沒有空去理會,何楓手裡是有錢,卻也不敢亂花,在招待所待了幾天之後,就又偷偷跑去醫院,聽說人出院了,就又往胡同那邊去。
沒有打聽到羅宏盛的事,卻聽到私下裡人議論說走丟的何思為回來了。
何楓很高興,卻又臉色大變,想到他在姐姐出事後做的事,哪還敢在胡同口停留,轉身就跑。
而回到學校剛上學兩天的何思 為,一切剛回到正軌,就又被公安局的人找了過去。
聽到何楓出事,雙腿被人打斷,何思為愣了一下,很快就恢複淡然,她說,“我有他母親的聯係方式,出這麼大的事,我想有必要聯係他們。”
見對方露出詫異的神色,何思 為解釋說,“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姐弟,我爸在我十八歲那年被害,我就下鄉去了,後媽帶著弟弟改嫁,平時我們很少來往,他先前來到首都後來又離開,所以到底為什麼出事我也不知道。”
了解情況是這樣,對方也就懂了,原本就不親的姐弟,也難怪聽到對方出事會如此冷漠。
何思為把林家秀的聯係方式給了對方,又說晚上放學去醫院,這才回去上課。
明年是八三年,有很多大事要發生,何思為也努力回想著自己這邊的事情,有沒有什麼漏洞讓人抓把柄的地方,同時也認真學習,明年她麵臨著分配工作的事情。
一晃時間過的很快,隻覺得到大學報到還是昨天的事。
下午放學,何思為要去醫院,邢玉山幾個陪著一起去的。
何楓躺在病床上,臉上沒有一點血色,看到何思為進來時,臉上明顯很高興,隻是似乎想到了什麼,下一秒又心虛的低下頭。
何思為淡然的走到他床邊,“我剛剛過來時問了醫生,醫生說隻要好好養著,三個月後你就可以慢慢下地走,不過真正要養好了最少也得兩年,這期間不要做大運動。”
何楓不抬頭。
邢玉山幾個人冷眼看著,王東想說話被邢玉山攔住。
他對何思為說,“我們去外麵等你。”
自打何思為出事之後,每天放學都是他們把人送回四合院,然後早上陳楚天陪著她一起上學,眾人像是把她保護起來一般,至於家屬院那邊,何思為這幾天沒有回去。
何思為對幾個點頭,“我一會兒就出去。”
大家出去了,何思為扯了椅子坐下,她也不用何楓看她,直接了當的說,“我出事的時候,你去找你姐夫要藥方,說藥方有你一半,你離家出走也是羅宏盛安排的吧?所以也就是說你做的一切都是按羅宏盛的安排是嗎?”
“是。”
何思為說,“羅宏盛盯著何家的藥方,是他的問題,不過你明知道是這樣還被他利用,這就是你的問題。何楓,我管過你,也管了很多次,最後變成什麼樣你都知道。爸爸是被人害死的,他把家裡的房契和藥方留給我,就是將東西給我了,沒有你的那一份。我也和你說過,看在姐弟一場的份上,賣房子的錢給你。這些是事實對吧?”
何楓不說話。
何思為又說,“你出事的事我已經讓公安通知你媽了,你走失的這些日子,你媽一直和我們要人,還好你沒什麼事,等她過來後把人交到他們手裡,我也把話說清楚了,日後大家就彆再接觸了。”
“姐。”
何楓嚇到了,他抬起頭,“姐,你彆生氣,我錯了,我就是想證明給你們看,沒想彆的,我以後不理羅宏盛還不行嗎?”
都這個時候了,還覺得一句道歉就能過去。
何思為卻不想多說,她站起身,“我今天過來就是和你說這些,至於你在醫院裡的安全你也不用擔心,沈營長會派人保護你,直到把你交到你媽手裡。”
何楓眼睛紅紅的,“姐,你真不管我了嗎?”
何思為心早就冷了,“彆叫我姐,我沒有你這樣的弟弟,咱們倆的情分,我也儘力了,以後人生的路啊,自己想怎麼走就怎麼走吧。”
不理會何楓的哀求和哭聲,何思為轉身離開病房。
說實話,她以為看到何楓胸口會很堵的慌,現在看來是她想多了,當真正放下一切,已經影響不到她的心情。
外麵,看到邢玉山幾個,何思為笑著說,“這麼晚了,我請大家吃麵吧,吃完麵再回家。”
王東最不會掃興,他笑著說,“我早就餓了。”
大家沒有走遠,就在醫院附近吃的,何思為和陳楚天一起回的四合院,邢玉山和王東回家。
四合院裡,何思為看到沈營長在,和陳楚天擺擺手,回了家。
沈國平問,“今天怎麼這麼晚回來?”
何思為說了何楓的事,“應該是羅宏盛找人乾的。”
受了這麼多的氣,除了他也沒有人乾這種事。
這兩天他們已經知道羅初柔找到了,具體出了什麼事卻不知道。
沈國平說,“應該和羅宏盛大哥過來有關。”
何思為挑眉,沈國平把知道的事說了一下,“羅宏盛在家裡沒有地位,這也是他一直想得到藥方的原因,藥方能讓他直接有底氣與他大哥抗衡。不過想到這,我到是有個猜測,羅宏盛的一切是羅家給的,那麼他這些年做的事羅家一定知道,羅家是不管,還是羅家放任這樣做也有意藥方?”
何思為冷笑,“養出羅宏盛這樣的人,能是什麼好家庭。”
一丘之貉。
沈國平笑了,然後提起他要出任務的事,“要出去些日子,具體多久還不知道,你後媽那邊過來,你帶著邢玉山他們過去,實在不行把段春榮也喊上,她翻不出大浪來。”
何思為聽到他又要出任務,“家裡的事你彆管,我被綁一次,羅宏盛會老實一陣子,至於我後媽那裡,你更不用擔心。”
沈國平自然是放心的,隻是卻忍不住要叮囑一番。
兩天後,沈國平出任務走了,何思為便留在了四合院這邊,沒有羅家三口在,她覺得耳根子都清靜了,就是每天碰到席澤濤時,麵對他關愛的眼神,總忍不住想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