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太乙真人頂在前,敖錦秀進入天宮並沒有受到太大的阻力。
一入天宮就是感受到濃鬱的靈韻充盈四周,讓敖錦秀有一種無比舒適的感覺。
左右看了看,便見到四周雲霧蒸騰,瑞氣翻滾,千丈神虹倒垂天際,宛如千座金橋,接引十方來客。
三十三重玉階左右是一根根盤龍玉柱,其中龍氣凝實,宛如真龍,讓稍微放鬆一些的敖錦秀不由渾身緊繃,衣服之下,隱約有龍鱗浮現。
“誒喲喲,這就是天宮啊!好華麗啊!”
太乙真人非常湊巧的來到她的身邊,正好攔下了氣息的衝擊,帶著敖錦秀向著自己的位置走去。
一邊走,還一邊樂嗬嗬道:“我們運氣不錯,位置非常接近,一前一後,倒也不用擔心有人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欺負你哈!”
說著,便是讓敖錦秀坐到一玉幾前,然後自己坐到她前麵,肥胖的身材,很好的遮蔽了周圍大部分的好奇視線。
等到宴會召開,一個個蟠桃被天女送上,落到太乙真人麵前的是一枚半紅半綠,三枚青綠的蟠桃,其表麵霞光流轉,甚是華麗。
而敖錦秀麵前的則是諸多靈果、仙果,以及一枚大如鴨卵,形圓色青的蟠桃,還未接觸,她便見到層層疊疊的金色漣漪從蟠桃表麵浮現,向外擴散。
‘這蟠桃衍生出的漣漪竟都是純粹靈韻凝聚而成。’
敖錦秀心中暗驚,小心翼翼的拿起吞服。
那蟠桃奇特,才破表皮,內裡靈韻立刻化作涓涓流汁灌入敖錦秀口中,遊走全身,排除廢物,滋養身軀,洗滌經絡,讓其氣息越發神聖,隱約有風雷之聲回響四周。
也虧得四周類似的異象不少,這等景象放在其他地方少不得引人關注。
當然,也有可能是敖錦秀前方海吃胡喝,卻毫無變化的太乙真人更吸引人眼球。
上方的天帝和王母見狀,叫來人又給太乙真人送了幾枚蟠桃,更是讓不少人暗暗羨慕,可發現太乙昆侖門人,還是元始嫡傳的身份後,又是暗暗沉默下去。
不過,此次前來赴宴的仙家也不全是真心實意前來賀壽。
有人沉默,自然也有人出聲嗬斥,直言太乙真人不知禮數,不懂規矩,壞了綱常。
被突然點名的太乙真人瞪大眼睛,愣在原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部分知曉內情的人卻聽得出對方在指桑罵槐,借著太乙的事情,暗指前段時間被抓回來的雲華神女。
因此,天帝不好直接開口,沉默了下來,倒是無量仙翁因為被指責的是昆侖門人而開口嗬斥,表示主人家都不在意,他一個外人胡言亂語什麼?
此舉卻是被西方靈山的部分修士抓住了把柄,直接開口點出雲華女神的事情,表示她觸犯天規,私自和凡人孕育子嗣,按照道理應該早就處罰,但她被帶回天宮時日不短,卻一個字都沒有提及。
而現在又是召開瑤池蟠桃宴,又是給太乙真人更多的蟠桃,無量仙翁還為其開口,是否是昆侖一脈和天帝一脈已經達成共識,打算將雲華女神的事情輕拿輕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此言一出,王母頓時色變,雖然這其中有類似東西想法,但直接在她的壽宴上說出來,顯然是不給她這位天宮女主人絲毫情麵。
而作為其子嗣的十大金烏也是被激怒,紛紛上前,熾熱的光輝向著四周擴散。
“南無阿彌陀佛!”
隨著佛號響起,一位靈山修士上前,眼眸之中放出三尺琉璃佛光,照耀四周,甚至壓過了十大金烏放出的日光。
同時,陣陣梵音響起,四周願力升騰,同那修士周身噴吐的清輝相合,形成光氣,遠遠看去,倒是有些許仙家慶雲的氣象,不同的是仙家頂上慶雲托著的是三花五氣,而這位修士托著的是一方琉璃淨土。
“好神通!可惜不得正道,儘是些蠱惑人心的旁門左道!”
上方的無量仙翁見狀,看著不少陷入沉思,隱約被佛光侵蝕的仙道修士,冷哼一聲,抬手垂下一道碧光,拂過眾仙身體,隨著一股涼意流轉,紛紛清醒過來。
眾仙家再次看向靈山修士的時候,目光帶著明顯的恐懼和厭惡。
“善哉!善哉!貧僧有心指點諸位道友佛門妙法,無量仙翁何必阻攔?”
說著,又是抬手,一股恢弘威壓從他身上散發而出,直壓在眾人心神之上,讓人隻覺得如遭泰山壓頂,難以動彈,唯有回憶先前佛門妙法,才有些許安寧。
隻是此舉卻刺激到了督財神君趙公明,這位截教門人乃是如今天宮的代表。
而先前受到佛法蠱惑最多的莫過是截教門人,此刻被再次刺激,可謂顏麵大失,自然大怒。
他猛地一拍桌子,道道清光湧動,在其頭頂之上盤踞,同時又有一對金鞭騰飛,好似蛟龍,發出無邊煞氣,頂住壓力,讓不少人再次清醒過來。
不同於先前無量仙翁出手,這次動手的是截教師兄,加上這次清醒來的仙家中不少也知道自己先前丟了顏麵,紛紛動手配合。
一時之間,道道斑斕仙光湧動,看的敖錦秀直皺眉頭,在她的眼中,部分截教仙家的氣息還沒有龍宮中一些鱔力士、鰣軍師、鱖少卿來的精純。
‘這等存在,也是仙家正統?’
敖錦秀看向前方,太乙真人似乎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暗搓搓的後退兩步,小聲對她傳音:‘現在也不知道出了啥子事情,等一下可能我護不住你,你且拿著這個,小心一點。’
話語間,一段碧藍色的長綾落入敖錦秀手中。
‘這寶貝名喚太乙定水綾,是我仿造恩師賜下法寶煉製,放棄了攻擊殺伐之能,防禦力相當不錯,等一會兒兒要是打起來,你就拿這東西護著自己,躲到邊上去哈!’
太乙真人才說完,那邊佛光又是大熾,昆侖這邊也是坐不住,開始配合截教壓製西域靈山的修士。
在他們看來,自己平日和截教的爭鬥都是東土的鬥法,而西方靈山是昔日的失敗者,想要回來分一杯羹,彆說門,窗戶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