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新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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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陳十一收到溫之柔的帖子,邀請她去新家瞧上一瞧,添添喜氣。

陳十一正好閒來無事,就提了一份禮物,帶著百靈去了。

到了溫之柔的宅院,覺得處處都都是新的,到處掛滿了紅綢,似乎在慶祝她的新生。

“你果真和離了?”

陳十一看著溫之柔,眼眸裡又重燃了光芒,也為她的變化感到欣慰。

“是的,他已經簽了和離書。”

“你動作挺快的。”

溫之柔點頭。

“想通了,和離不過一瞬間的事兒。”

陳十一問道。

“你之前選擇嫁與他,後悔嗎?”

溫之柔搖了搖頭。

“以前覺得應該後悔,現在居然覺得不後悔,有些南牆,就是必須得自己親自撞了才能醒悟,才能回頭。”

“這算不算是蹉跎歲月?”

“誰又能保證自己現在過的日子不是在蹉跎歲月呢?人,不可能把一輩子的每一天,每一年,都活得明明白白的。”

陳十一想,之前那個矜貴傲氣的大小姐又回來了。

“他還來找你嗎?”

溫之柔把陳十一牽到暖房內,給她褪了外袍,又遞給她一個湯婆子。

“找,整天找,現在除了找,沒彆的事,因之前他不肯和離,我讓我哥把他從現在的官職給擼了下來,就老老實實地簽字蓋印了。”

“你不怕他報複你,畢竟你與他和離,臉麵上過不去,好處也沒有了的。”

“不怕,一個男人的臉麵是要靠自己掙的,而不是靠妻子給的背景和靠山,再說,以前的伯府很不景氣,如若不是我嫁過去,給了他們一線生機,他那個爵位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所以,他有什麼可氣的?”

“你給了他繁榮,又把他的繁榮摧毀,雖和從前差不多,但人心的欲望已經被滋長,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人心。”

“但總要邁出這一步的,不然如何,事情總要發生的,不可能因為怕,就要自己在這腐爛了根的地方消耗一輩子吧。”

陳十一表示認同。

“你知道嗎?之前在賞菊宴上,看到那樣子的你,我覺得很是難過,一個人如果被婚事折磨的黯淡無光,失了生機,那樣的婚事簡直就是自己的負累,人,一輩子隻來這世上一次,在大好年華的時候就開始想著自己老了要有依靠,依靠什麼啊,人到了最後,靠的都是自己。誰都不能指望的。”

溫之柔笑了。

“你總是這樣,太過清醒,什麼事情都看得透透的,還是糊塗一些好,樂得自在。”

陳十一也笑了。

“你今天隻給我下了帖子嗎?”

“嗯。”

“你在京都沒有好友嗎?”

溫之柔搖頭。

“不想交,累得慌,再說,自己認為是好友,彆人可不這樣認為,我隻想同你說話,舒心又自在。”

“那今日可有好吃的,在家裡,裴珞疏總限製我這個不能吃,那個不能吃,管得特彆嚴,我出來你這,也是準備來打打牙祭的。”

溫之柔笑了。

“那你就準備回去挨罵吧,不過可千萬彆說是在我這裡吃了回去的。”

看著滿桌子的菜,陳十一覺得沒什麼食欲。

“你這裡為何與家中的差不離,都是些大溫大補的菜,我都不想吃了。”

溫之柔給她盛了碗人參雞湯。

“你與裴大人應是感情甚好,難道不打算要孩子嗎?”

“當然要了。”

“你要多吃點溫補的食物,把身子養好了,以後生養出來的孩子會很康健。”

陳十一聽得這話很感興趣。

“果真?”

“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半年多了。”

“不著急,日子還長著,孩子是緣分,有些人一同房就有,有些人要等很久,裴大人給你準備大溫大補的食物,定是也著急想要個孩子的。”

兩人在一起說著體己話,外麵雪花簌簌,不知不覺晚了天色。

門房來報,說裴大人來接縣主回家。

溫之柔笑道。

“你看,才離開這麼會,就忍不住親自來接,住在我這裡一晚又怎樣?”

陳十一穿起黑色的披風準備往外走。

“他啊,小氣得很。”

溫之柔把陳十一送到門口,發現門外,不止裴珞疏的馬車在,白嵩霖也站在門口,撐著傘,傘頂,是一層厚厚的白雪。

白嵩霖朝陳十一行了一禮。

“勇毅縣主安好。”

陳十一點點頭,又轉身朝溫之柔說道。

“我先回去了,如若有任何事情,記得派人來尋我。”

裴珞疏扶著陳十一上了馬車,隨即朝溫之柔頷首示意,進了馬車,離開了。

裴珞疏癡癡地看著陳十一,輕聲問道。

“你今日同溫家小姐做了些什麼?”

“就談了她的事兒,她現在與白伯爺和離了。現在想起來真是令人唏噓,我還記得她當時說,嫁給白伯爺是她最迫切的願望,想不到,到了最終,兩人竟這般收場。”

裴珞疏聽到這,攬著陳十一的手略微緊了些。

陳十一感到他的不對,眉頭微蹙。

“你怎麼了?”

裴珞疏搖了搖頭。

“沒事。”

陳十一安撫他說。

“彆擔心,每個人的情況是不一樣的,你不用害怕我們之間會走上彆人的路,我是愛你的,阿珞。”

裴珞疏聽得心頭甜蜜。

他把陳十一緊緊抱在懷裡。

“十一,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你都彆離開我。”

“你是我相公啊,我怎麼會離開你,看你患得患失的,你最近怎麼了?”

裴珞疏吻著她的額頭又不吭聲。

陳十一也不知道他怎麼了。

他就是這樣的性子,有時候做了什麼,有些什麼話,總喜歡藏在心底,不肯同自己說。

“以後我少去她那邊走動,免得你多想。”

裴珞疏又笑了。

“沒事,你們是朋友,總有些體己話要說的。”

“嗯。”

年後,裴珞疏總是很忙,經常看不到人影,也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麼。

陳十一現在在京都府宅,偶爾看從西北,原州,安州那邊發過來的賬本,得了空,就去收拾庭院,這裡該種幾株海棠,廊上換了顏色清涼的掛落,或者水缸裡的烏龜該換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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