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王大人說，你曾經使用的戰灰是風暴足，那麼我們就從風暴足開始。”
艾德格一腳踏下，風暴在周身呼嘯而起。
“風暴的戰技總結起來其實不複雜。”
“第一步將魔力引導而出，第二步控製風暴的形成。”
白識認真的聽著，戰鬥可是關乎性命的事情，馬虎不得。
“將魔力順利引導出來，不管威力如何，就算學會了這項戰技。”
“至於控製風暴的能力，決定了使用相同魔力量的情況下，風暴的威力。”
“有古王大人的教導，控製風暴對你來說反而要簡單的多。”
艾德格這次展示的風暴足威力並不強，這也是他有意為之的。
他可不像褪色者，可以坐賜福恢複魔力，他得要花時間重新積攢才行。
所以他打算先教導一會兒戰技，再教導戰鬥基礎順便恢複魔力，然後再教導戰技，以此往複。
“如何將魔力引導出來是你現在最關鍵的問題。”
“古王大人可以直接調動你的魔力生成風暴，但是這樣你是學不會戰技的。”
“因為種族的原因，古王大人實際上是將你的魔力逸散到空氣中，再自己控製魔力形成風暴。”
“雖然沒有附著戰灰的武器了，但是之前運行了那麼多次，你應該已經記住那種釋放的感覺了，再來試試吧。”
白識回憶起釋放風暴足時的感覺，將魔力彙聚到腳上，一腳踏出。
但是僅僅是蕩起了一陣微風。
白識皺起了眉毛，沒有戰灰，釋放起來比想象的困難。
戰灰就像是一段已經寫好了的程序，隻要自己把魔力輸入進去，就會按照程序運轉。
現在白識卻要自己運行起來，稍有偏差就會導致沒法成功。
不過好在自己魔力充足，身上兩瓶藍露滴聖杯瓶，賜福也在邊上，猛猛練就完了。
一遍，一遍，又一遍。
沒有魔力了就喝聖杯瓶，聖杯瓶喝完了就去坐賜福。
在一次次的釋放中，白識漸漸徹底掌握了戰灰的風暴足。
但是白識還沒有停下來，在一遍遍的釋放中，他感覺到戰灰的風暴足還有可以改進的地方。
說白了，戰灰的風暴足也隻是擅長於此的戰士留下的殘渣，距離真正的風暴還是差了許多的。
白識很難描述這種感覺，明明自己一直隻是按照戰灰運行的，但是就是有種能更進一步的感覺。
於是他按照那股感覺，再度釋放起風暴足。
魔力的運行變得更加順滑，曾經運行中阻塞的地方，現在順通無阻，在不必要的地方上浪費的魔力更少了。
風暴環繞，曠野上的青草被連根拔起，又在風暴中被寸寸撕裂。
白識仔細回味著剛才的感覺，消耗的魔力更少了，釋放的速度也更快。
再多嘗試了幾次，徹底確定了魔力的運行路線。
現在的白識已經徹底掌握了風暴足，熟練程度甚至已經超過了留下戰灰的那個戰士。
白識非常滿意。
艾德格見白識已經熟練掌握了風暴足，心中暗暗吃驚，古王大人看中白識不是沒有道理的。
即使褪色者可以靠賜福恢複魔力，相當於有著無窮的魔力來練習。
但是白識僅僅用了一兩個小時就徹底掌握了風暴足，天賦實在驚人。
而且因為見識過真正的風暴，白識對於風暴的理解也相當之深，相同魔力釋放的情況下，效果遠超艾德格。
艾德格突然有些悲哀，他生在風暴已經沒落的時代，從來沒見識過真正的風暴。
回想起父親在教導他時，總是會哀歎，當初他不理解，現在卻是切身體會到了。
真正的風暴早已隨著他們的故鄉一同消散。
‘古王大人，您是認為他有機會重現風暴嗎？如果是他的話，也許真的可以。’
艾德格在心中默默的想著。
見白識已經掌握了風暴足，艾德格便對白識進行了下一步的訓練。
“接下來要訓練步法，在戰鬥中步法是很重要的。”
…………
“嘗試著不用踏地，直接在周身喚起風暴。”
…………
“試著在武器上傳導魔力，把武器當成你身體的一部分，在那上麵纏繞風暴。”
…………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艾德格每次都示範幾遍，就默默看著白識訓練。
有錯誤的時候再加以矯正。
因為有賜福的恢複，白識一刻不停的訓練著，很快就將大部分的訓練項目掌握。
但是除了風暴足，其他的項目想要用在實戰中還是有點勉強。
距離閃電旋風劈更是遙遙無期。
不過白識也不氣餒，畢竟僅僅一天的訓練就有如此大的進步，已經很滿足了。
接下來他還有大把的時間來學習。
等到學成，就是他出發前往史東薇爾的時候。
夜幕降臨，黃金樹的光輝漸漸暗淡。
白識和艾德格回到摩恩城中。
此刻庭院已經被清理完成，除了殘留著血腥味，已經看不出來這裡曾經的慘劇了。
白識跟艾德格隨便吃了點東西，雖然都是很普通的麵包蔬菜湯什麼的，但也是白識到現在吃的第一頓正經食物。
現在摩恩城的物資還很匱乏，混種們糟蹋了很多食物，所以艾德格也沒法叫人製作大餐招待白識。
雖然艾德格已經派人在運輸物資了，但是在到達之前，確實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
現在其實就連廚師都沒有，隻是叫會做飯的居民做了點。
告彆了艾德格，白識回到房間。
白識躺在床上，並沒有睡覺，而是嘗試著溝通起古王。
‘古王，你是為了什麼選中我？’
許久沒有回應，正當白識以為是古王又不想搭理自己的時候。
古王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像。’
白識有些茫然，這是什麼意思？
‘像是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你讓我想起了我曾經的夥伴，不然你是沒法靠近我的骨灰的。’
古王雖死，卻仍然能調動風暴，在風暴環繞的候王禮拜堂，不想白識靠近，那是輕輕鬆鬆的。
‘那麼，你是想要通過我複仇嗎？’
古王沉默了，最終隻是歎息著。
‘沒什麼好複仇的，我們是敗者，就該如風般消散。選中你也沒什麼目的，隻是我想要這麼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