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1章 鄉村樂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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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耀伸手摸了摸副駕上的旺財。

它脖頸間的竹編項圈隨著動作輕晃,還沾著鬆陽古街的麥芽糖甜香。

“下一站,建州。”

他轉動方向盤,輪胎碾過205國道上的落葉,發出細碎的聲響。

……

次日,進入閩北地界時,暮色正濃。

群山如巨獸蟄伏,公路在山間蜿蜒成發光的絲帶。

旺財支起耳朵,鼻子貼緊車窗,遠處山坳裡,成片的吊腳樓亮起橘色燈火,佘族特有的鳳凰圖騰在門楣上若隱若現。

林耀放慢車速,順著盤山公路下行,車胎碾過石板路的顛簸,驚起了路邊草叢裡的山雀。

“阿郎客棧”的木牌在風中搖晃,老板娘係著藍白相間的圍裙迎出來。

她頭上的銀飾鳳冠叮當作響,發間纏繞的紅絲帶垂至腰間:“是帶狗狗來旅遊的客人?”

她彎腰摸了摸旺財的腦袋,旺財立刻搖著尾巴往她手心蹭,“正巧我家也有隻土狗,叫大黃,在後院呢!”

客棧後院是個鋪滿鵝卵石的小天地,大黃見到旺財,興奮地圍著它轉圈。

林耀卸下行李,倚在雕花木窗前遠眺。對麵山坡上,佘族村民正圍著篝火起舞,蘆笙和竹笛的樂聲穿透夜色,混著烤糍粑的焦香飄來。

旺財蹲坐在他腳邊,眼睛盯著遠處跳動的火光,喉嚨裡發出低低的嗚咽,像是想去湊熱鬨。

“想去玩?”

林耀笑著牽起牽引繩。穿過掛滿燈籠的巷道,他們走進熱鬨的篝火場。

一位頭戴銀冠的老者遞來兩杯米酒,酒液在竹筒裡泛著琥珀色的光:“遠方的客人,嘗嘗我們的佘家烏稔酒。”

旺財的鼻子動了動,被米酒的香氣吸引,林耀趕緊把杯子舉高:

“這可不能給你喝。”

篝火竄起丈高火苗,照亮了佘族姑娘們的鳳凰裝。

她們的裙擺繡著七彩雲紋,銀飾在火光中流轉出細碎的光芒。旺財看得入神,尾巴一下下掃過林耀的褲腿。

人群中爆發出歡呼聲,原來是對歌環節開始了。一位阿妹清亮的嗓音劃破夜空:

“什麼結子高又高?”

對麵山頭立刻傳來男聲回應:“高粱結子高又高!”

旺財被這突如其來的歌聲驚得跳起來,林耀笑著把它抱在懷裡。

火堆旁的烤架上,竹筒飯正滋滋冒油。

老板娘不知何時出現,塞給他們一人一個:“嘗嘗,糯米裡拌了山蒼子和鹹肉。”

旺財眼巴巴地盯著林耀手裡的竹筒,口水差點滴下來。

“就分你一小口。”林耀刮了點米粒喂它

旺財立刻嚼得歡快,尾巴掃得地上的落葉沙沙作響。

夜深回客棧時,旺財和大黃已經打成一片。

兩隻狗在院子裡追逐嬉戲,把晾曬的茶葉打翻了半筐。

老板娘笑著擺手:“沒事沒事,明早帶你們去看采茶!”

林耀倚在廊柱上,看著旺財在月光下撒歡

衛星電話屏幕亮起,徐晴發來消息,附帶一張茶館新做的翡翠燒麥照片:

“玩得怎麼樣?旺財有沒有闖禍?”

第二天清晨,林耀被公雞打鳴聲喚醒。推開窗,薄霧籠罩著層層迭迭的茶山,采茶女的山歌從雲霧深處飄來。

旺財早已醒了,爪子扒著窗台往下看。

老板娘遞來兩個竹編茶簍:“帶小家夥去茶園逛逛?小心彆讓它踩到茶苗。”

茶園的泥土帶著晨露的濕潤,旺財在茶樹間穿梭,驚起了不少露水。

林耀跟著它走到半山腰,眼前豁然開朗,漫山遍野的茶樹在陽光下泛著新綠,采茶女們的藍頭巾點綴其間,宛如流動的星河。

旺財停住腳步,鼻子在地上嗅個不停,刨出幾顆野山莓。“不能吃。”

林耀及時攔住它,順手摘了顆熟透的紅莓放進嘴裡,酸甜的汁水在舌尖炸開。

下山時,旺財的尾巴上沾了不少草屑。

路過村口的佘族祠堂,門楣上的鳳凰圖騰在陽光下栩栩如生。

一位老匠人正在雕刻木窗,見旺財湊過來,笑著摸了摸它的頭:

“小家夥,看我給你刻個護身符?”他手中的刻刀翻飛

不一會兒,一塊巴掌大的木牌上就浮現出旺財的模樣,耳朵豎起,尾巴翹起,憨態可掬。

林耀接過木牌,背麵還刻著佘族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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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匠人解釋:“這是平安的意思。”

旺財似乎知道這是給它的禮物,用鼻子輕輕蹭了蹭木牌。

林耀掏出錢要付,老匠人卻擺擺手:

“好久沒這麼開心了,就當是給小家夥的見麵禮。”

午後,林耀帶著旺財去了佘族博物館。

玻璃展櫃裡,精美的鳳凰裝、銀飾和刺繡讓人目不暇接。

旺財對展櫃裡的青銅香爐很感興趣,鼻子幾乎貼到了玻璃上。

講解員是位身著佘族服飾的姑娘,她指著牆上的壁畫:“這是我們佘族的盤瓠傳說,講的是……”

旺財“汪”了一聲,像是在回應,惹得周圍遊客忍俊不禁。

……

傍晚,客棧準備了豐盛的佘族長桌宴。紅曲酒、菅葉粽、酒糟肉擺滿竹席,旺財蹲坐在林耀腳邊,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桌上的美食。

老板娘特意端來一碗肉湯拌飯:“給小家夥的。”旺財立刻埋頭苦吃,尾巴搖得像潑浪鼓。

酒過三巡,月光爬上屋簷。佘族青年們拿出了傳統樂器,龍角、嗩呐、二胡。

樂聲響起時,旺財也跟著興奮起來,圍著篝火又跑又跳。

林耀被拉進舞圈,學著佘族人的舞步旋轉,汗水浸濕了後背,卻笑得暢快淋漓。

夜深人靜,林耀和旺財躺在客棧的木床上。

旺財枕著新得的木雕護身符,發出滿足的呼嚕聲。

林耀望著窗外的明月,衛星電話屏幕亮起,是徐晴發來的消息:

“等我忙完,我們一家三口再來。”

他笑著回複:“好,我和旺財等你。”

接下來的日子,他們又去了霍童古鎮和雲礤村。

在霍童,旺財跟著林耀逛遍了古街,嘗遍了光餅、海蠣包;

在雲礤村,他們觀看了精彩的佘族婚俗表演,旺財還被打扮成“小喜娘”,頭上係著紅綢帶,模樣可愛極了。

離開閩北那天,老板娘送了他們一袋自製的紅曲酒和山蒼子茶。

旺財趴在車窗上,望著漸漸遠去的吊腳樓,眼神裡滿是不舍。

林耀摸了摸它的頭:

“彆難過,我們還會再來的。”

車載電台裡響起輕柔的民謠,車輪滾滾向前,載著滿滿的回憶,也載著對下次旅程的期待。

隨後,林耀回到了港島。

……

港島的陽光斜斜照進總裁辦公室,林耀翻看著東南亞港口項目的最新財報,鋼筆尖在紙麵劃出流暢的弧線。

旺財趴在地毯上打盹,爪子下壓著從閩北帶回的木雕護身符。

內線電話響起,雲飄飄的聲音帶著少見的慌亂:

“林先生,雲秘書說有急事要見您.”

話音未落,辦公室的雕花木門被推開。

雲飄飄扶著腰站在門口,剪裁合體的職業套裙下,小腹已微微隆起。

林耀手中的鋼筆“啪嗒”掉在文件上,墨水在財務報表暈開深色的圓斑。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三個月前那個暴雨夜,慶功宴後的醉意,還有她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頸側時的觸感。

“林先生,我懷孕了。”

雲飄飄的聲音發顫,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腹部,

“醫生說已經三個月了。”

窗外的海風掀起紗簾,將她的話尾揉碎在獵獵作響的布料聲裡。

旺財抬起頭,似乎察覺到氣氛的異樣,喉嚨裡發出低低的嗚咽。

林耀起身時帶翻了椅子,金屬與地麵碰撞的聲響在寂靜的辦公室格外刺耳。

他數著呼吸平複心緒,目光掃過雲飄飄蒼白的臉,這個跟了自己三年的秘書,總是穿著熨燙筆挺的套裝,將會議紀要整理得滴水不漏,此刻卻像片搖搖欲墜的枯葉。

“去我的私人醫院,”林耀按下內線,“安排最好的婦產科醫生。”

他繞過辦公桌,西裝袖口掃過打翻的墨水瓶,“需要什麼,直接說。”

雲飄飄抓住他的手腕,指甲幾乎掐進皮肉:“林先生,我不要錢.”

她的眼淚砸在他手背,“我想留下這個孩子。”

記憶閃回三年前。那時他剛接手天耀集團,李欣欣穿著白大褂出現在他的病房,她是負責治療他車禍傷的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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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味的深夜,她俯身換藥時垂落的發絲掃過他胸口,後來就有了第一個孩子。再後來,公關總監、合作方千金、酒會邂逅的模特

九個女人,九個孩子,如今又多了雲飄飄。

衛星電話在此時震動,是徐晴發來的消息。

照片裡,揚州茶館的紫藤花開得正好,

她穿著新做的藕荷色旗袍,懷中抱著旺財,配文寫著:

“等你回來嘗新茶”。

林耀的拇指懸在屏幕上方許久,最終隻是將衛星電話倒扣在桌麵。

雲飄飄的啜泣聲從身後傳來,混著遠處維港的汽笛聲,織成張密不透風的網。

接下來的日子,林耀的私人醫院頂樓成了第二個辦公室。

雲飄飄的孕吐反應強烈,常常整夜抓著他的手不肯放開。

產檢時,超聲影像裡那個小小的胚胎讓他想起長子周歲時抓周,肉乎乎的小手攥住了他的鋼筆。

護士遞來檢測報告,聲音帶著笑意:“恭喜林先生,是個男孩。”

消息不脛而走。

董事會上,股東們意味深長的眼神,財經雜誌捕風捉影的報道,還有李欣欣帶著兩個兒子造訪。

八歲的雙胞胎穿著定製西裝,像兩隻驕傲的小孔雀:“爸爸,我們想和新弟弟玩。”

李欣欣倚在門框上,塗著蔻丹的手指敲擊著v手包,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

“聽說雲秘書胃口不好?我讓人送了些燕窩過來。”

徐晴是在電話裡知道這件事的。林耀站在醫院露台,聽著聽筒裡長久的沉默。

“所以,這是第十個了?”

她的聲音平靜得可怕,背景音裡傳來旺財焦急的嗚咽

“林耀,你還記得在揚州說過的話嗎?”

記憶清晰,那個雨夜,他抱著中彈昏迷的她衝進急診室,在手術室外發誓要護她周全。

雲飄飄的預產期在深秋。

當嬰兒的啼哭響徹產房時,林耀握著她汗濕的手,想起每個孩子出生的場景。

長子出生時他在開跨國視頻會議,次子第一次叫爸爸時他正在倫敦談判,

如今這個孩子,他完整地見證了從胎動到落地的每一刻。

護士將裹著繈褓的嬰兒放在他懷裡,溫熱的重量讓他喉嚨發緊。

然而平靜並未持續太久。

狗仔隊拍到他抱著嬰兒離開醫院的照片,次日娛樂頭條炸開了鍋:

“商業巨擘私生子軍團再添新丁”。徐晴的電話再也打不通,揚州茶館的號碼始終無人接聽。

李欣欣帶著律師找上門,要求增加孩子的撫養費;

其他孩子的母親們也紛紛提出新的訴求,仿佛嗅到血腥味的鯊魚。

深夜的辦公室,林耀獨自對著滿桌文件。第十個兒子的出生證明擺在最上方,嬰兒腳印鮮紅如血。

旺財蹲在腳邊,嘴裡叼著從揚州帶回的竹哨,眼神裡滿是不安。

衛星電話響起,是陌生號碼發來的彩信,照片裡,徐晴摘下了並蒂蓮絨花簪,放在空蕩蕩的茶桌上。

“林先生,雲小姐想見您。”雲飄飄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林耀將衛星電話塞進口袋,起身時帶落了相框。

玻璃碎裂的聲音中,他和徐晴在揚州的合照露出裂痕,照片裡她穿著月白色旗袍,發間的絨花簪在陽光下閃著溫柔的光。

而此刻,維港的霓虹透過落地窗灑進來,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接下來的日子陷入無休止的混亂。媒體圍堵醫院,股東要求召開緊急會議,徐晴始終避而不見。

雲飄飄抱著孩子,眼神裡有初為人母的喜悅,也有藏不住的恐懼:

“林先生,我是不是做錯了?”

她的眼淚滴在嬰兒細軟的頭發上,“我隻是想.給他一個完整的家。”

林耀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夜幕下的港島。

車燈在公路上劃出光帶,像極了他混亂不堪又精彩的人生。!

衛星電話震動,這次是徐晴發來的郵件,附件是茶館的轉讓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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