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秋桐連連點頭。
這輩子能跟著世子妃,絕對是她們上輩子燒了高香了。
掌櫃的將嫁衣拿出來,沈棠道,“你們兩去試試。”
秋桐有點懵,“不是給銀杏買的嗎,奴婢試什麼?”
沈棠道,“你比銀杏還大幾個月,難道你就不嫁人了?”
銀杏秋桐都是她的大丫鬟,沈棠一視同仁,今日既然專程來給銀杏準備嫁妝,索性把秋桐的也準備了,將來肚子重了,沒法出府,等孩子生下來,她怕是離不得孩子,一起辦了,省心。
秋桐,“……”
她連親都沒定,世子妃就給她準備嫁妝。
她能不能說她隻想跟著世子妃一輩子,不想嫁人的事?
秋桐張嘴想說,被銀杏拉去試嫁衣去了。
要是能抗爭,也就沒她嫁人這回事了,想到秋桐很快也要嫁人,銀杏頓時就那麼抗拒了。
回頭她再努力一把,指不定秋桐能和她一天出嫁。
很快兩丫鬟換上嫁衣出來,不得不說世上最美的就是嫁衣,即便是尋常的,沒有繁複的花紋,也極美。
而且店家會做生意,雖然是賣成衣鋪子,但也有鳳冠,沈棠給兩人一人挑了一頂,戴上鳳冠,就更像那麼回事了。
“都買了。”
掌櫃的合不攏嘴。
沈棠又選布料,謝歸墨把陳七叫進來試新郎喜袍,然後沈棠就犯難了,另外一個新郎官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隻能等秋桐親事定下,讓他自己來買了。
沈棠這般想,銀杏就在她耳邊道,“世子妃,秋桐喜歡陳山……”
沈棠看著銀杏,“你確定?”
銀杏道,“前幾日陳山衣服破了,就是秋桐給補的。”
她們可是世子妃的大丫鬟,可不會隨便做這樣的事,尤其是給男子補衣服,就更不一般了。
沈棠笑起來,“讓陳山進來試一試。”
秋桐臉爆紅,“世子妃……”
銀杏道,“世子妃還沒給你定親,隻是讓陳山幫著試一試而已,你攔著做什麼?”
讓秋桐之前打趣她,可算是給她找到機會還回去了。
隻是讓試一下,秋桐沒理由阻攔,陳七很快把陳山叫進來,掌櫃的笑道,“這喜服穿兩位身上,就跟量身定做的一般,正合適。”
陳山渾身不自在,殺人都沒情緒的他,臉火燒火燎的。
在鋪子買了一堆布匹,掌櫃的老臉都笑出褶子來了。
從鋪子出去,又去了胭脂鋪,給兩丫鬟買胭脂,然後挑首飾,哐哐買一堆,買的銀杏和秋桐都覺得多了。
沈棠買的比計劃準備的要多至少三成,她身邊最信任的丫鬟就銀杏和秋桐,外加一個四兒,自己的丫鬟,當然要可勁寵了,畢竟嫁人是一輩子的事。
逛了大半個時辰,才把想到的東西都買齊,至於漏的,隻能回頭讓周媽媽帶買了。
累乏了,沈棠和謝歸墨坐馬車回府。
回到靖陽王府,好巧王妃從鎮國公府回來,見他們這時候才回,王妃還真怕沈棠累著。
還有沈棠肚子,誰見了都以為有八個月了,有些事還是要提醒墨兒一聲的。
正好謝歸墨有話問王妃,到了一四下無人的地方,謝歸墨將丫鬟都支開,問王妃道,“我和棠兒看了那些信,葉貴妃的性格和寫信的人似乎不大一樣。”
王妃失笑,“閨中女兒怎麼能和皇上寵妃比呢?母妃性格和從前也不一樣了。”
雖然和葉貴妃關係淡了,但王妃沒覺得有問題。
顯然王妃是誤會他們說的不一樣了。
沈棠道,“母妃,當年葉將軍死後,葉貴妃進京時,和您書信往來的葉貴妃給您的感覺一樣嗎?”
這話倒是把王妃問住了,她搖了下頭,“不大一樣。”
當年她曾說過表妹和她想象的不一樣,葉貴妃眼睛頓時就紅了,問她是不是不喜歡現在的她,她也想變回從前那個無憂無慮的自己。
聽得王妃愧疚不已,王爺納江側妃,她性子都變了不少,父兄戰死沙場後,更傷心欲絕,葉貴妃失去雙親時,年紀還小,對她的傷害會更大,沒有她以為的活潑了,很正常。
沈棠本來就懷疑葉貴妃是假的,再聽葉貴妃讓王妃愧疚的話,這種感覺就更強烈了。
那些信的言語分明是個快人快語性子,不是這般綿裡藏針,再者一個人再這麼變,底色也不會變的。
王妃問道,“怎麼對葉貴妃年輕時的事這麼感興趣?”
謝歸墨沒說什麼,沈棠也沒說。
王妃也沒放在心上,她把謝歸墨叫開幾步,叮囑了幾句。
沈棠站在一旁看著,眼睛眨了又眨,王妃交代完道,“今兒累了一天,回去好好歇息。”
沈棠點頭,王妃就走了。
王妃走後,沈棠問道,“母妃和你說什麼,不讓我聽?”
“又不是什麼好事,”謝歸墨一臉我根本就不想聽的樣子。
但沈棠就更好奇了,“到底是什麼?”
謝歸墨道,“母妃說你肚子雖然沒七個月,但太大了,讓我搬去書房住。”
沈棠,“……”
王妃不是和沈棠見外,是知道沈棠臉皮薄,不當著她的麵說。
沈棠紅著臉走了。
沈棠今兒確實累了,回去後,洗了把臉就上床睡下了。
一覺睡到太陽落山,還是銀杏秋桐將她叫醒的,吃過晚飯,謝歸墨去書房看書,陳七去給他倒茶,結果茶沒有,抱著被子枕頭進來。
陳七道,“爺,世子妃讓你以後都睡書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