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想嗎?
但再想,看到他沒正形的樣子,沈棠也不承認,“不想。”
謝歸墨輕笑,“真的沒有?”
真是個混蛋。
“想,每天都想你,白天想,晚上也想。”
非要說出口,膩不膩味啊。
但某位爺不僅不膩,還很受用。
到了街頭,人多馬車難行,謝歸墨下馬車後,將沈棠扶下來。
看著街上人頭攢動,天還沒黑,街上就人頭攢動了,沈棠喜歡這種萬家燈火的氣息,還以為今年謝歸墨不能陪她過年,沒想到他不止趕回京,還陪她逛花燈,沈棠心底彆提多滿足了。
銀杏秋桐也沒想到,她們都能出來逛花燈,她們就知道跟著世子妃,定能事事如意。
但街上人太多也不好,容易擠到,沈棠有孕在身,可不敢叫人磕碰到,陳七在前麵開路,陳山在後麵,兩丫鬟在沈棠右邊,置於左邊,謝歸墨護著呢,沒人能靠近沈棠。
就是這種周圍人擠人,她被圍成圈挪動的感覺太招人恨了些。
那些投過來的眼神,帶著羨慕嫉妒恨,仿佛在說她是豆腐渣做的,怕被擠到,待在府裡彆出來就是。
沈棠,“……”
從街頭逛到街尾,天就黑了下來,街上就更更更熱鬨了,更讓沈棠歡喜的是,她碰到了雲漪,楚翊也陪她出來逛花燈。
看到沈棠,雲漪也高興,逛街這樣的事,還是女子和女子一起的好,聊得來。
見到謝歸墨,楚翊道,“我還以為你趕不及回京過年呢,沒想到還是趕回來了。”
“對了,今兒和你一起進京的那老者是什麼人,瞧著有些眼熟,但實在想不起來是誰了。”
楚翊隻比謝歸墨小幾個月,幼時也常去鎮國公府玩,自然見過鎮國公。
謝歸墨道,“好奇心太重了。”
“不能不重啊,你不知道,今天你們騎馬過去時,正好昌平侯從那邊一條路過來,看到那老者,嚇的幾乎跌下馬背,昌平侯在朝堂上也算是個人物了,什麼人能把他嚇成那樣?”
自打謝歸墨和豫王走的近後,連帶著楚翊陸離他們和豫王往來都多了起來,如今宣義侯府和兵部尚書府已經算是站到豫王那邊了。
昌平侯是齊王的舅舅,既然參與奪嫡,一心扶持豫王,自然對齊王黨的人多幾分關注。
當時楚翊就想叫住謝歸墨,告訴他這事,奈何他和陸離說兩句話的功夫,就不見謝歸墨的人影了,想著反正他回京了,有的是機會問,沒想到晚上就碰到了。
他是急性子的人,好奇的事那是恨不得立刻馬上就要弄清楚的,當下就問了。
沈棠拉著雲漪要去那邊看花燈,聽到楚翊的話,她腳步一滯,回頭看向謝歸墨。
謝歸墨道,“你確定昌平侯世子看到那老者才驚慌的?”
楚翊點頭,“肯定啊,我和陸離都看見了。”
以昌平侯的心狠手辣,實在想不出來有什麼人能把他嚇成那樣,楚翊很好奇,謝歸墨這一趟離京是請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進京,這一看就是能把昌平侯克的死死的。
謝歸墨和沈棠互望一眼,都覺得奇怪。
都說生平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何況是大白天,安老太爺是很像鎮國公,但昌平侯不至於那麼驚慌吧,一般人看到隻會懷疑鎮國公是不是沒死,而不是害怕,昌平侯的反應……
更像是心虛恐懼。
想到鎮國公父子三人戰死沙場,是被人所害,難不成背後下手之人是昌平侯?
謝歸墨立刻吩咐陳七,“派人護衛安老太爺一家。”
陳七領命,退下。
楚翊一臉茫然的看著謝歸墨。
到底是何方神聖,不止要派暗衛去護著,還要立刻馬上去。
謝歸墨道,“今日你看到覺得眼熟的老者是我外祖父鎮國公的堂兄弟。”
楚翊震驚,“鎮國公府還有族人?”
難怪他覺得那麼眼熟呢,原來是像鎮國公。
這下好了,鎮國公府有旁支,可以過繼子嗣承襲爵位了。
楚翊替鎮國公府,替謝歸墨高興。
他想拉著謝歸墨找地方喝酒,但沈棠和雲漪都有孕在身,可不敢讓她們離開視線範圍呢,隻能走到哪兒跟到哪兒了。
好在隊伍越來越壯大,很快碰到蕭珣和趙婈,逛了半條街,又看到蕭桓和柔嘉郡主,畢竟京都舉辦花燈會的時候不多,又過年,朝廷都放假了,蕭桓也不忙,有時間陪柔嘉郡主。
陸離和柳若兒也來了,不過豫王和文大姑娘沒有,他們在宮裡陪皇上和太後,隻是宮裡規矩多,還是宮外自在。
人多更是熱鬨,走走逛逛,還有各種小吃,都忍不住嘗一嘗,玩的是不亦樂乎。
逛了一個多時辰,累乏了方才依依不舍的分開,並約定明晚什麼時辰在什麼地方彙合。
小廝將馬車趕過來,謝歸墨和沈棠坐馬車回府。
怕沈棠累著,謝歸墨抱她回沉香軒的。
沉香軒燈火通明,院子裡上百隻燈籠都亮著,不過沒什麼人,銀杏喊了一聲,“人呢,都去哪兒了?”
隻有兩個小丫鬟在,周媽媽過來道,“我看世子妃去了鎮國公府,世子爺也回京了,猜你們晚上會逛花燈會,就將院子裡的丫鬟打發出去玩了。”
畢竟一年就這麼一次,還是怎麼高興怎麼來。
周媽媽一向體貼下人,也得下人敬重。
沈棠點頭,“是我疏忽,我出府之前應該安排的。”
銀杏挽著周媽媽的胳膊道,“花燈會可熱鬨了,周媽媽也該出去轉轉的。”
周媽媽失笑,“我都多大年紀了,還能跟你們年輕人似得愛玩鬨,小廚房裡準備了熱水,快去準備,讓世子爺世子妃早點歇下。”
銀杏和秋桐都沒回屋,就直接去小廚房了。
沈棠舒舒服服泡了個熱水澡,她剛到床上躺下,謝歸墨就回來了。
謝歸墨看著沈棠,“累了?”
沈棠輕點了下頭。
謝歸墨道,“那睡吧。”
他也躺下來,沈棠就那麼看著他,手猶豫了下,朝他伸了過去。
謝歸墨嘴角勾起,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