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南夏捂住嘴巴,一陣陣反胃衝了上來,她急忙衝進洗手間,抱著馬桶。
肚子裡麵還沒消化的東西瞬間都吐了出來。
“嘔……咳咳……”
腸胃翻滾著,抽搐的厲害,東西吐乾淨了,聞到異味就又抽了上來。
她按下衝水閥,蹲在那又吐了一會酸水,直到沒什麼東西吐出來,胃還抽搐。
衝掉水,她想站起身,卻腳麻的一下子坐在地板上。
還乾嘔著,她捏了捏腿,忍著難受慢慢起身坐到一邊的椅子上,緩了一會,才起身過去洗手台那邊漱口。
“嘔……”
南夏撐著洗手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臉色有點白。
她又洗了下臉,拿過毛巾擦拭下水珠,才走出洗手間。
看來以後她都得注意油煙味了,剛剛都還好好的,突然就又來一次,還真是難受。
她過去沙發那邊倒了一杯開水喝了幾口壓壓不適。
坐了一會,才起身回床上,躺著。
這時,傅聽寒的視頻電話進來了。
她猶豫了下,不想接,怕他看到自己現在虛弱的樣子又要擔心。
她這麼想就直接掛斷了。
誰知,某爺繼續撥打過來。
南夏擰了下眉,拉過被子,捂住臉才接通電話。
映入眼簾的就是她窩在被子裡麵的樣子,傅聽寒挑了下眉頭,有些奇怪。
“剛剛怎麼沒接?”
“嘻嘻,按錯了。”南夏傻笑了下。
傅聽寒定定看著她,“你在睡覺?”
“沒睡著!”南夏被子擋著自己的臉,隻露出眼睛瞅著彼端的男人,聲音悶聲悶氣。
“那就不睡了,一會也要吃午飯了,等吃完了再睡。”傅聽寒看了下腕表,讓她彆睡了。
南夏點點頭,這會胃又抽了下。
傅聽寒眯了眯鳳眸,自然是看到了她的異樣,“又難受了?”
“沒事!”
南夏壓了壓。
傅聽寒見她一直捂著被子,柔聲道:“彆捂住,空氣不流通也會悶。”
南夏眨了眨眼,瞅著彼端的男人,嘟噥道:“你不忙了嗎?”
“剛剛開完會,還要批完這些文件!”傅聽寒轉了下鏡頭,給她看看自己的辦公桌上堆滿的文件。
南夏驚愕。
“這麼多!?”
“嗯哼!”傅聽寒不在意,他還能應付,“有些隻需要過目簽字就可以了。”
南夏咂舌,那也很多。
讓她看這些,都覺得腦袋大了。
“現在也不早了,你要不休息會,吃完飯再看?”
南夏看著彼端的男人,心疼道,日理萬機的傅爺太辛苦了。
“早上吃的有點晚,我還不餓,先看會文件。”
傅聽寒把手機架在一邊固定好,拿過文件,邊跟她視頻,邊看文件。
“你還捂著臉做什麼,怕我看到啊?”
剛剛叫她彆捂住了,都不見她把臉露出來,某爺鳳眸微閃,睨著鏡頭這邊。
驟然對上他深邃的目光,南夏心虛了下,乾笑了幾聲,稍微拉下來一點。
也就隻有一點。
“你沒見過我嗎?”
她哼了幾聲,還是躲在被子裡麵。
“嗯,還真的沒見過這麼美的美女!”傅聽寒眸色深深,薄唇輕揚,帶著邪肆。
南夏臉頰熱了起來,羞赧瞪了他一眼,嬌嗔道:“不正經!”
“老婆,露個臉!”
傅聽寒柔聲哄著,都開視頻了,還不給看臉怎麼行啊,他一早上都想看看她,這會她還藏在被子裡麵,他看著心癢癢。
南夏嘿嘿笑了笑,“你快忙你的,跟我視頻,還怎麼工作?”
“不耽誤,我這不是在看文件?”傅聽寒一心二用,目光掃了一眼文件,又朝著手機這邊看了下。
“你看文件更要專注的,小心容易出錯。”南夏提醒他,一旦出錯了,可不是一點點損失啊。
“都是江河審理過後的文件。”傅聽寒拿過簽字筆刷刷在文件後麵簽字。
一目十行,這些都是待批的文件,需要他簽字才能執行,裡麵的內容江河跟各部門高層都彙報過的。
南夏躺在床上看著他忙碌,嘴角輕揚,看著某爺工作的樣子,漸漸的也忘記難受了。
“老婆,露個臉我看看?”傅聽寒鳳眸睨了她一眼,繼續哄著。
江河抱著文件過來,在門口聽到傅聽寒哄人的聲音,腳跟一頓,沒好進來打擾他跟南夏打電話了。
淩霄正好也上來,結果見到江河抱著文件又往回走,“你怎麼沒送進去給舅舅啊?”
“回去,回去!”江河可不敢這個時候進去打擾傅聽寒。
淩霄不解,看了看總裁辦公室那邊一眼又看了看江河,“什麼情況,我舅舅發飆?”
江河斜了他一眼,淩少有時候真是一個二愣子。
“傅爺在跟太太打電話,你要是不怕他發飆你就進去。”江河丟下一句,回去自己辦公室那邊。
淩霄瞪大眼,這才知道是什麼情況,屁顛顛跟上江河,“中午是出去吃飯還是在公司吃啊?”
也快中午了。
江河看了看他,嘴角抽了下,“你訂餐吧,讓人送來公司,訂你舅舅愛吃的那家。”
雖然公司有食堂,但是偶爾換個口味還是可以的。
傅聽寒吃外麵的自然也是最高級的餐廳酒店提供,淩霄知道傅聽寒愛吃的幾家,趕緊在手機上選了一家。
順道也把自己跟江河的那份都點上了。
總裁辦公室那邊,傅聽寒還在一邊跟南夏聊著,一邊工作。
“你不會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吧?”
他簽完一份文件,停下定定看著彼端的南夏,讓她露個臉也沒。
“我哪有什麼事瞞著你啊?”南夏撇了下嘴角,覺得現在應該是看不出什麼了,也拿下被子。
“看什麼呀,又不是沒看過。”
看著她有點羞赧的樣子,傅聽寒鳳眸熠熠,嘴角輕揚。
柔聲哄道:“彆生氣,我不是想看看你?你都不知道我多想你!”
南夏心頭甜滋滋,這男人真是嘴巴越來越甜了。
以前幾年都冷若冰霜,像是她欠了他的錢似的,現在倒是臉皮變厚了。
“不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她氣哼,水眸睞了一眼彼端的男人。
傅聽寒看她神采奕奕,倒是沒看出來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