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亞當初的傷勢有多重,弗蘭克很清楚,根本等不到救護車的到來就會死在他懷裡,可在戴上那枚戒指後,生命特征猛然提升,順利撐過手術不說,恢複的速度也十分驚人。
今天在危急時刻獸化,要說跟那枚戒指沒關係,他是不信的,而這枚戒子也再次拯救了他的家人。
不過現在還不是與對方接觸的時候,想到這,弗蘭克開車前往安全屋。
像是他們這類特殊職業者,有幾個安全屋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具體多少,主要看收入情況,而這也關係到安全屋中有多少儲備食品跟武器,隻不過讓弗蘭克發愁的是,他需不需要買些貓糧,還有貓砂盆
好在獸化狀態沒有持續太久,沒到半路,瑪麗亞就變了回去,原本不甚清醒的頭腦也變得清醒起來,唯有小女兒有些遺憾,因為媽咪可以當圍脖的長尾巴沒了。
此時的瑪麗亞不光沒有什麼不適,就連傷勢也完全恢複,甚至體能都增強了不少,至少之前她沒辦法一激動就把車座靠枕掰斷,可以說因禍得福了。
“冷靜,現在我們安全了,孩子就在我們身邊。”開車的弗蘭克看到被激動的瑪麗亞撕裂的車座,趕忙安慰妻子。
回過神來的瑪麗亞立刻抱起兩個孩子忍不住流淚,因為她又差點失去孩子。
“他們是誰?!”放下快喘不過氣來的兩個孩子,瑪麗亞有些激動的問道。
弗蘭克猶豫了,他不願將妻子卷入這件事來,因為接連兩次的殺人滅口,讓他徹底認識到雙方的關係已經是不死不休了,而他所依靠的法律根本無法帶來任何幫助。
“告訴我弗蘭克!”瑪麗亞是真生氣了,原本白嫩的手掌開始獸化,鋒利的爪子深深陷入車座中,讓弗蘭克眼皮子直跳,同時也想起了那個被掏心掏肺的倒黴殺手。
“到了安全的地方,我會告訴你。”弗蘭克有些無奈的說道。
將妻子跟孩子安置到安全屋後,弗蘭克去處理車,走時還拿上藏在暗格中的資料。
這些資料大部分是關於之前案子的,還有一部分是金並的。
金並的特征太好辨認了,弗蘭克通過手中的渠道獲得了對方的一些資料,包括地下王者金並跟慈善家菲斯克的雙重身份。
如果沒有之前的接觸,弗蘭克會認為對方是一個偽君子,所謂的慈善隻不過是為了掩蓋自身的罪惡,可當對方用身體擋住射向他兩個孩子的子彈時,就算他再嫉惡如仇,態度方麵也不得不軟上三分,更彆說對方還救了他的妻子,足足兩次。
而且在目睹了妻子身上的變化後,弗蘭克忍不住聯想到紐約這段時間的風雲人物,黑獸俠。
很荒唐,一個黑道王者,一個黑道克星,正常人無論如何都無法將他們聯係到一起。
可隻要有了猜測,隻需要一點點線索,就能將兩者聯係起來。
回去後,除了安撫妻子跟孩子,弗蘭克還通過各種關係收集到了許多關於金並跟黑獸俠的情報。
將其分開看沒什麼,結合在一起後,弗蘭克就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秩序。
金並統治的地方,罪惡並沒有消失,隻是更加的有組織有計劃。
對於警方來說,這反而是更為頭疼的一件事,但是對平民來說,遭受到的犯罪事件反而減少了,因為金並的手下根本不可能去乾劫道這種丟人的事,他們更多是維護秩序,讓金並名下的產業能夠順利運營。
而黑獸俠,彆管他的行為是否合法,確實有效的讓混亂的地下世界變得平靜起來,因為跳得歡的都被弄死了。
最有意思的是,黑獸俠對金並的手下也毫不留情,不少能打的頭目都死在對方手裡。
如果兩者是同一人的話,金並完全沒有必要急著乾掉這些雖然有野心,卻有能力又能打的頭目,除非有彆的目的,而這一目的還在擴大地盤跟獲得利益之上。
弗蘭克有了一些猜測,於是他想辦法拿到了這兩年紐約警方的犯罪案件統計表。
從金並崛起到黑獸俠出現,紐約的惡性犯罪案件降低了百分之三十還要多,街頭巷尾的搶劫跟零元購也有明顯的減少,整個地下世界隱隱有了規矩,或者說秩序。
金並在打造地下秩序,這是弗蘭克感到難以置信跟奇怪的一點。
如果金並想要當地下王者,他完全不需要那麼麻煩,也就是說他的犯罪王國隻是一種手段,而黑獸俠的存在是為了修剪歪斜的部分,兩者結合,將罪惡限製在一個圈子裡,形成較為穩固的秩序。
弗蘭克不是馬特,他很清楚罪惡是無法徹底消除的,任何消滅罪惡的行為都是徒勞的,因為罪惡是這個國家的排泄物,隻要這個國家還存在,罪惡就會源源不絕的出現。
至於原本命運中懲罰者乾的那些事,嗬嗬,一個一無所有的中年老男人,乾出什麼事來都不奇怪,因為他早就不想活了。
金並顯然也知道這點,因此他所做的就是蓋個廁所,並且讓他們養成定點排便的習慣,大大降低汙染的麵積。
結合金並幼年時的經曆,弗蘭克不知怎麼給菲斯克一個理想主義者的評價,一個采用黑暗手段的英雄。
這邊的金並還不知道自己多了個理想主義者的頭銜,他正忙著教導女友掌握獸戒的力量。
在意識到自己無法無時無刻保護所愛之人後,金並就決定分享獸戒的力量,沒想到凡妮莎非常適合獸戒,眼下已經能夠張開天使一般的翅膀翱翔在天空中,而金並也是這時候才明白先生對他說的戒子不是越多越好這一意思。
隨著兩個新戒主的出現,顏旭能夠將更多的靈能抽取到這個世界,逐漸形成一小片靈能空間,如此一來就能搞大一點的場麵,不至於摳摳搜搜。
“是誰?”此時的佩吉卡特雖然已經十分衰老,可警覺性並沒有降低多少,立刻察覺到有人入侵,但是她沒有拿出手槍指著敵人,因為以她的年紀來說,開槍不論是對敵人還是對自己都是一種傷害,而是悄悄觸發警報器,然後開口拖延時間。
“你應該稱呼我為老師,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在你十一歲那年,我就該來領你入學,可惜我在網道中迷失了方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