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接下來瓦蕾真的認真看起了電影,偶爾才夾雜著一些警務廳的情報。
特區在免費播放露天電影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第3區,相鄰的第2區和第4區也有人趕來中途加入觀眾的隊伍。
今天腰疼差一些的老王,帶著乾女兒鼠人阿枯過來觀影,秦劍丹吩咐衛兵幫他們找個好位置。賣炸雞、炸蝦夜宵的露露也逐漸沉浸在古典電影的魅力當中。
李醫師沒有讓第1天當護士的蘇曉加班,讓她過來看電影,蘇曉在父親的極力勸說下才過來,體會到了在生智組地盤上沒有的社區福利。
觀眾們漸漸忘了水汙染的事,你一言、我一語,大多都是在批判環石城的影視節目:
「嘿,現在的影視劇一點都不敬業!據說在地球時代,拍《水滸傳》武鬆打虎用的真虎,拍《三國演義》火燒赤壁放的真火,連拍《西遊記》也是用的真妖精!」
「你們說,《笑傲江湖》裡大家打成一團,為什麼出招前非要喊出招式名呢?」
「你笨啊!他們肯定是用了公司的功夫罐,因為功夫罐的缺陷,所以必須把招式名喊出來!」
秦劍丹問了警務總長對邊城特區的看法,瓦蕾說警務總長不反對建設特區,但是建議不要把生態塔修得太高,否則會加重公司的敵意。
秦劍丹表麵點頭,但是沒有把這個建議聽進去。警務總長考慮的大概是韓家的利益,跟夜龍會的利益並不完全等同。
今天倉促開啟露天電影活動,準備的dvd並不太多,還有一些地球時代2020年之後的「新銳作品」,包括《武鬆血濺大觀園》《新聊齋之藏狐報恩》《綠巨人大戰紅孩兒》《杜十娘怒沉無限手套》……
哪怕是這些惡搞電影,品質也比環石城的自創電影強得多,直到衛兵放錯了光盤,放了動畫片《來自深圳?黃金煲仔飯》和《黑獸外傳·立破蒼穹》,觀眾才開始罵娘,衛兵趕緊換了彆的碟。
千星婆婆沒來看電影,她指揮卸水後當晚就回去了,說是要趕在午夜封城之前返回警務廳,加強慕月身邊的安保力量。
瓦蕾留在了總部的客人館驛過夜,不知她白天都喝了什麼提神飲料,導致晚上睡不著,還打客房電話喊秦劍丹過去打撲克,說誰輸了就要在臉上寫一個「正」字。
「脫衣撲克也行!我的黑皮穿白色吊帶襪很搭的。」
秦劍嚴詞拒絕(雖然有點動心):「瓦蕾你不要太狗啊!你不怕警長我還怕呢!睡不著就自己數歡樂豆吧!」
第二天早上,秦劍丹果然從新聞裡得知,公司頒布了禁止從內城運水到外城的法律,還趁機推出了一種替代飲水的「sp飲料」,號稱以一等水為原料再提純製成,絕對無汙染。在內城以及外城的自動販賣機有售。
「這"愛死批"一股怪味!」虎癡嘗試了sp之後給出評價,「感覺就是水兌了甜味素而已,7塊錢一瓶放在外城可不便宜。公司真是不放過任何機會賺錢啊!」
有人說過,糧食短缺、飲水汙染是資本主義的盛宴。公司就是資本主義的大本營。
李醫師第一時間研究了sp飲料的成分,驗證了虎癡的「水兌甜味素」的結論,還發現其中含有一定比率的鋰鹽。
「鋰鹽有抗抑鬱功效,公司大概是想要借此減少環石城高居不下的自殺率吧。」
不分內外城,環石城一直有比較高的自殺率,公司為了促使人口增長,曾經銷毀了大量計生用品,直至某位義士公開了完全沒有副作用的事後避孕藥配方,公司才解禁安全套售賣,但售價比地球時代至少貴10倍。
這位義士至今仍是公司的級通緝犯,小夏聲稱「義士」公開的隻有1失敗率的避孕
藥方抄襲了宮本家的避孕藥膏,秦劍丹基本都是當笑話聽。
「自殺是因為生活不如意,光是讓大家把孩子生出來有個屁用!」
秦劍丹覺得公司不乾人事,夜龍會必須反其道而行之,給民眾更好的生活和工作環境。環境好了大家就喜歡生了,這是生物本能,不以統治者的意誌為轉移。
比如吧,秦劍丹希望師父每天晚上能睡得更好,就把原本放在「婚房」裡的大雙人床送給了師父,他和虎癡親自把床搬到了西側練武場的休息室裡。
「劍丹你是不是有病?虎癡你就不阻止一下,還跟著他胡鬨?」
秦奇氣得白色長眉都飄了起來,古屍化的右臉更加猙獰:
虎癡委屈道:「少主說婚房要改造成辦公室,留著顏色喜慶的大床不像話,不如送給師父。昨晚千星婆婆沒有留宿,但是下次萬一她肯留下……」
「留下也不會跟我睡一張床啊!」秦奇把虎癡和秦劍丹給罵出去了,放在以前,得把兩人給打個半死。
秦劍丹和虎癡憋住笑跑了出去,雖然師父的性格沒有以前強硬,有些決策變得優柔寡斷,但往好處講,可以跟師父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了,頗有天倫之樂。
瓦蕾吃完客人館驛***的早餐後就來找秦劍丹:
「跟我去一趟內城,警務總長說第一批裝甲公車的報廢提前了,你想要的話就趕緊去領貨!」
秦劍丹跟虎癡交代了一下,便和瓦蕾去了內城。自從公司頒布新規,進入內城的級以下居民需要強製佩戴禁錮之環後,秦劍丹就成了去內城辦事的不二之選。
嗯,順道再跟慕月見個麵好了,一日不見老婆,如隔三秋啊!
在即將停運的裝甲公車上,秦劍丹望著車窗外的景物,設想著以後有軌電車會不會更快。兩人很快就來到了12區警務廳的正門。
瓦蕾和遇到的同事打招呼,對麵也說著「秦少主好」「副隊長好」這樣的話。到達慕月的警長辦公室後,卻看見蜥蜴娘珍妮坐在桌子後操作電腦,不見慕月的人影。
「少主,瓦蕾,你們要找警長嗎?」
珍妮欠身起來問好,然後用下巴指了指旁邊的「特彆取證室」。
「警隊剛剛碰到一個小偷,截獲了不少贓物,警長正在親自取證呢。」
秦劍丹想起了特彆取證室裡麵的擺設,那是一個枯燥的白色空間,牆壁是特級吸音棉,哪怕在裡麵殺人外麵都聽不到。
「一個人審小偷?不會出什麼危險吧?」秦劍丹也沒問明白,就拉著瓦蕾進了特彆取證室。
10平米特彆取證室,隻有中央位置擺著一張小桌,小桌兩側各有一把椅子。慕月製服整齊,警帽也很好地戴著,她坐在遠離屏蔽門的那張椅子上,奇怪地望向闖進來的兩人。
「你們這麼著急乾什麼?我在用超視覺檢查贓物,這裡比較不容易受到乾擾。」
秦劍丹環顧四周,隻看見了慕月一個人,以及桌麵上堆成小山的贓物。
「你們沒抓到小偷?」
「是啊。」慕月的語氣頗為沮喪,「警隊巡邏時遇到了可疑的人,在追擊時他把身上的臟物朝我們丟過來,但是人很敏捷,被他跑了。」
秦劍丹相信慕月當時不在場,如果在場的話,至少可以用超視覺捕獲對方的長相,不至於用「可疑的人」來描述。
「嘿嘿,用我幫忙嗎?」瓦蕾笑嘻嘻地坐在慕月對麵,慕月白了她一眼。
「彆亂動,我正在用超視覺檢查指紋,你把指紋弄亂了我扣你工資。」
「明白明白……」瓦蕾原本就沒打算幫忙,她閒著沒事雙手抓住椅子腿,無聊地前後搖晃身體,讓頭頂的狗
耳朵也軟乎乎地搖來搖去。
秦劍丹這才注意到,瓦蕾穿在破洞牛仔褲裡的白色吊帶襪不見了,看來她不敢當著慕月的麵穿這種流行的「褲裡絲」。
屋裡麵沒有第三把椅子,秦劍丹也沒有虛弱到要跟兩位女士搶座位,他閒庭信步地在旁邊晃,儘量不乾擾到老婆的工作。
「指紋是屬於福瑞人的,我會讓珍妮比對一下對方是否有案底。」
即便是剛才室內無人,慕月也獨自坐得筆直,一絲不苟的檢查著桌上的一件件證物。她的眼神銳利而專注,眉頭微微蹙起,在明亮的審訊燈光下反複檢查,不放過任何可能隱藏的線索,仿佛在與這些無聲的證物進行一場智力較量。
慕月穿著專用白手套,手邊還放著一隻鑷子,時而隔著手套拿起證物,時而用鑷子夾起一些微小的碎片,分門彆類地放入物證袋中。
秦劍丹沒抱什麼希望地說:「我手下陳湯姆的錢包被偷了,不會這麼巧就在這些證物中間吧?他是堂堂組長級彆,居然為了個錢包搜了兩天兩夜,真不像話。」
「錢包是嗎?」慕月在沒歸類的贓物堆中翻了翻,「這裡還剩幾個錢包,我先幫你檢查一下。」
瓦蕾的眼睛突然瞪直了,因為她發現慕月伸手握住的一隻棕色大錢包下麵,赫然壓著一個厚實信封,信封已經破損,露出了其中的幾張照片。
「小、小慕月你累了吧?這個就由我來檢查好不好?」
瓦蕾滿臉是汗,倉皇之間伸手奪走了大錢包,順手將信封掩埋在其他贓物下麵。
慕月立即露出慍怒的表情:「剛才已經說了不要沾上你的指紋了!你狗狗祟祟地在隱藏什麼?把手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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