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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冰沒人在旁伺候,可見是在等他的。
玄冥走到她麵前,“齊桓是我幼時伴讀,他是齊國公府的庶子,一直被正室夫人和世子聯手打壓……”
“停!”
雲冰伸出小手,製止了玄冥的話。
她抬首與之相望,“王爺,妾是懂醫術。王爺有需要的時,妾隨時可以幫忙看診。”
“隻是,希望以後王爺可以先與妾商議商議,不然這診金的損失,妾要算你頭上的。”
“人家大夫看診,都要收錢的。憑什麼到了我這,就不能收錢了?”
玄冥“……”
敢情她擺臉色給自己看,就是因為沒診金?
他深吸一口氣,“你不缺錢。”
“誰說我不缺的?”
“黃金不是剛給你了嗎?”
“那也不夠!”
雲冰理直氣壯的反駁道,“王爺你不知,妾得養弟弟。”
“嗬!現在是誰養的你?”
“當然是王爺您呀。”
玄冥“……”
再次無言以對。
生來克他的吧!
雲冰眼睛骨碌一轉,軟綿綿的嗓音再次響起,“王爺,跟您打聽一件事?”
“問。”
“冰玉,你手裡有多少?”
“你要?”
“嗯!”
如果不要,她也不會問呐!
雲冰趁玄冥送齊桓夫妻的時候,自己才有時間嘗試吸收冰玉。
沒想到,冰玉真的可以替代能量塊,直接轉化成她想要的異能源。
短時間內用冰玉提她的冰係異能等級,還是可以的。
要是價錢太高,雲冰也是沒辦法養自己呀。
玄冥想了想,“肅鄴城有個冰玉礦,因為產量極高,所以價錢很低廉。大多買冰玉的人,都是用它來做冰玉石像。”
“你要多少?”
雲冰咽了咽口水,冰玉礦?!
乖乖!
要是給她運一座冰玉石像來,她能直接晉升冰係異能二級啊!
到時,她哪還用再坐這破輪椅的,去哪都不方便。
雲冰心情飛揚,語氣也跟著嬌媚,“王爺能給妾身多少,妾就要多少。”
“你有大用?”
“非常有用。”
“最多半個月,便會有人運送一批冰玉來京售賣。既然你需要,那便全給你。”
“謝王爺。”
玄冥挑眉,“不問多少銀子?”
雲冰一臉狡黠,“齊桓夫妻的診金是多少,王爺不也沒問麼?”
玄冥“……”
越是和雲冰相處,他發現自己被她影響越大。
當然,這種影響,他並不排斥。
反之,玄冥還會有一種感覺,若身邊有她在,原本不好的事,也會隨之轉好。
她,就好像是他的福神。
玄冥不再說冰玉的事,而是把自己交代齊桓的事,沒有隱瞞的告訴了雲冰。
“薑氏的證詞,已經送去太師府。但人,我送回了相府。短時間內,薑氏還不能死。”
玄冥解釋了一下他為什麼不殺薑氏,是因為他還需要薑氏的存在,來做一個誘餌。
炎國細作還沒有抓到,就看誰更有耐心。
“嗯,人交給你了。過程我不在乎,我隻要結果。”
雲冰端起麵前的茶盞,“來,王爺嘗嘗這杯新茶。”
玄冥接過,嘗了一口,“山楂?”
“嗯,消食健胃的好東西。”
雲冰格外享受的喝了一大口,酸酸甜甜,讓人神清氣爽。
玄冥嗜甜,自然也不會拒絕她這份心願。
兩個人坐在院子裡,時不時的說上幾句話,相處倒也和諧。
他們倒是其樂融融,而相府則是烏雲密布。
薑氏自從送回相府後,那是惶惶不可終日。
她在肅王麵前吐露了很多事,不僅把雲昭然做過滅妻的事,還把太子妃花琴也出賣了。
薑氏是不知道太子妃為什麼要殺雲冰,她隻知道,敵人的敵人是朋友。
所以在太子妃示好的時候,就巴結上了。
而且雲昭然還是太子黨的呢,薑氏與太子妃來往的時候,更是沒有任何顧忌。
原以為那天就能送雲冰上西天,未曾想事情還有大反轉。
整個過程,薑氏自己都是稀裡糊塗的。
薑氏回相府後,沒敢與雲昭然說自己經曆了什麼事,更不敢說和太子妃私下謀劃的事。
本來事情沒辦成,還被肅王抓了個現成。
那天事敗後,肅王將十具屍體送到相府,讓雲昭然給個說法。
當時雲昭然完全一臉懵,卻不得不硬著頭皮給肅王府的來人賠笑詢問事情的經過。
得知薑氏狗膽包天,居然敢買凶殺人。
對這一點,雲昭然卻連連擺手不認,“不可能!芝娘沒錢買凶。這罪名,芝娘不可能擔,我雲昭然也會在聖上麵前據理而爭。”
還真彆說,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的枕邊人。
雲昭然清楚薑芝,小女子一個,而且相府的銀子都捏在他手裡,薑氏哪來的錢買凶殺人?
所以,雲昭然表示這事定然有誤。
若肅王不服,可以一紙訴狀告去刑部,他會帶著薑芝前往刑部,直到此事水落石出。
於是,在雙福的見證下,薑氏在刑部錄了口供,就放出來了。
一連幾天,刑部沒有什麼動作。
反而太子妃花琴暴斃,太子另娶繼妃的事傳了出來。
雲昭然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他完全不知道薑氏到底瞞了他什麼彌天大瓜!
薑氏聽到花琴的死訊,整個人嚇得直接病倒了。
可她藏著的事,又不敢與人瞎說。
就這樣,硬是憋著大瓜,不敢亂炸。
……
這一天早朝,玄璣帝看著文武百官,“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聖上,臣有本奏。”
齊桓在這個時候突然冒了出來。
玄璣帝看見他的時候,有些意外,“齊卿,何事啟奏?”
“稟聖上,臣要告發雲相爺寵妾滅妻!苛待親子!將四歲的孩童,分家獨戶,不給一文錢。枉為人父,更不配成為文官之相!”
齊桓字字珠璣。
直說的雲昭然臉色發青,他站在一旁,萬萬沒想到早朝攻伐他的人,不是肅王,而是齊桓!
玄璣帝聞言,直皺眉頭,“雲相,可有此事?”
雲昭然硬著頭皮替自己分辯,“臣惶恐,請聖上息怒。齊大人空口白牙,便說臣寵妾滅妻,可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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