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要鬆墨的命呢
白夫人下意識脫口而出的話將她的心思暴露無遺。
葉桃則被氣得臉都白了。
鬆墨的命是命,喻盛的命就不是命嗎
但很顯然,白夫人的意識裡,她隻有一個兒子,那就是白鬆墨,因而當葉桃提起席樂會要她兒子的命時,她下意識想到了白鬆墨。
可現實也擺在眼前,她不止一個兒子。
但這時候連葉桃都已經看出來了,多說無用,葉桃並不是在自欺欺人,事實上她很清醒,清醒地隻想要守著白鬆墨這一個兒子。
又是長舒了幾口氣後,葉桃才平心靜氣地說:“你難道就沒想有想過,他想要的是你親生兒子的命嗎”
席樂那麼喪心病狂的人,是絕不可能放過喻家人的。
彆說喻盛是喻謹的“兒子”,即便是平日裡碰到姓“喻”的人,席樂都會對付人家。
而原因僅僅是他憎恨“喻”這個姓。
白夫人似乎有些不懂,“他要喻盛的命乾什麼”
葉桃無語了,“你是真的一點兒都不關心你自己的親生兒子啊,她被姓何的大夫收養,冠的是喻謹的姓,你說他為什麼要喻盛的命”
白夫人腦子卡殼了一樣,半天也沒說話。
葉桃:“你養大了鬆墨,對他有很深的感情,舍不得他離開你,而你沒養過喻盛一天,跟他沒有感情,所以根本不關心他,也不想讓他的出現影響現有的生活,這屬於人之常情,我也都能理解。但你彆忘了,喻盛才是你親生的,他身上流著我們葉家人的血,他如果死了,葉家也就斷後了。”
“大姐,都什麼年代了,你還講血緣啊傳宗接代啊這些東西……”
“蠢貨!”
“大姐,我……”
“你要是還有點人性,就提醒你的寶貝兒子,讓他聰明一些,彆傷害喻盛,彆做席樂手中的刀,免得被人賣了還不知道。”
“喻盛的資料我看過,他很聰明,智商很高,能力也很強,而且他一心鑽研醫術,多少高校和大公司挖他都沒去,可見他在事業上並沒有太大的野心,他眼界很高,絕不會跟你的寶貝兒子爭奪家產,你大可以放心地將他接回來,有他這個真正的白少爺坐鎮,有他幫襯,白家絕對落不到外人手中,你的寶貝兒子也就不用低聲下氣的去求一個魔鬼了。”
“你好好想想吧。”
說完,葉桃直接掛斷了電話,也不管白夫人能不能記住她的話。
不等她鬆口氣緩緩神,白夫人電話又打了過來。
葉桃以為她是想通了一些事,正要問她是不是想明白了,就聽白夫人激動地說:“大姐,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你那麼看好他,要不你認他當兒子吧,正好可以化解他和姐夫之間的仇恨,鬆墨也就不用被席樂利用了,豈不是一舉多得”
一舉多得
把親生兒子往毫無人性的野獸嘴邊送,是嫌他活得太長了嗎
葉桃本就有高血壓,被白夫人這麼一氣,電話沒掛斷,人就已經被氣暈了。
……
白家姐妹之間的事情,在幾天後還是傳到了喻盛等人耳中。
這時喻盛已經出了院,回到了鎮上家中。
沈林將消息告訴了喻清棠,喻清棠聽完,怒極反笑,將沈林嚇了一跳。
“我說,你可彆衝動做傻事,那種大傻逼,死了就死了,你可有著大好前途呢!”沈林勸道。
他是不懂白夫人和葉桃的電話錄音怎麼會泄露出來,雖然錄音不夠完整,但也能聽出白夫人對待親生兒子和養子的區彆對待。
聽過錄音的人也都在罵白夫人,說她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受虐傾向,竟然會幫小三養私生子,簡直腦子壞了。
因而他懷疑這錄音是表姐泄露的,隻是不知道她是怎麼拿到的錄音。
沈林將自己的懷疑告訴了喻清棠,喻清棠聽後冷笑,“為什麼不是白鬆墨呢”
“……”
沈林想了一下,“你是說,是白鬆墨拿到了白夫人的通話內容,然後剪輯掉了一些對他不利的內容,將這些故意泄露了”
可是白鬆墨為什麼這麼做
為了彰顯他被白夫人偏愛展現所謂的優越感,還是為了借此刺激喻盛讓喻盛看清不被親生母親所愛的現實
“不管是什麼原因,是他做的,他就該死。”喻清棠說。
沈林想再勸喻清棠兩句,但沈樺的電話來了,他看了一眼立即說:“瞞了這麼久,我估摸著她已經知道你哥平安出院的消息了,我這裡是瞞不下去了,但我可以把水攪渾,故意給一些半真半假的消息胡弄她,接下來還是要你們當心些,她瘋起來,可是什麼都不顧的。”
喻清棠:“有多瘋比席樂那個老狗還瘋嗎”
沈林:“……”
他連連搖頭,“那比不上,我表姐再狠,也比不上那老東西的百分之一。弄死一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嬰兒可是比撚死一隻蚊子還簡單,當年她還不是沒下殺手。”
喻清棠:“那是收錢辦事的人一時猶豫了,不是你表姐心善。”
沈林:“……”
對哦。
孩子又不是表姐親自丟掉的!
這麼說來,表姐跟席樂那老東西,就是半斤八兩啊!
沈樺的電話又打了過來,沈林知道自己不接的話手機就不得安生,跟喻清棠打完招呼後他就回車裡去了。
而喻清棠回到家中後將他所知的一切告訴了喻盛。
他說:“哥,我懷疑白鬆墨跟席樂聯手了,如果錄音跟白鬆墨有關,那他應該就是席樂對付我們的新手段,兩次車禍事故都沒能讓他如願,所以他選擇了從你的身世入手,想通過白鬆墨對付你。”
白鬆墨成功了,席樂的心頭刺也就拔了。
白鬆墨失敗了,那也是白鬆墨這個私生子品性卑劣不堪,占了彆人的身份不說,還想要殺人滅口。
反正不論結果如何,都跟他席樂無關,他依舊“清清白白”,是被人仰望的醫界良心。
以白鬆墨的認知,他不可能不知道跟席樂共事是與虎謀皮,可他還是做了。
這裡頭有多少見不得光的私心在作祟,就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