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內情的網友都在罵席樂,卻又怕事情鬨大了會給何老頭帶來麻煩,於是又將他們說的可能會泄露信息的評論都刪了。
但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京城的一棟豪宅內,穿著一身中式長衫的中年男人氣惱地將一個茶杯砸到了地毯上。
原本被他摟在懷裡的穿著旗袍的年輕女人被這一下嚇得變了臉色,愣了片刻,看清地上的茶杯後,女人臉色又是一變。
一百萬啊。
就這麼沒了
看著碎裂的茶杯,女人的心都在滴血,卻還不得不強顏歡笑,忍受害怕去安慰男人,“席老師,動氣傷身,您這樣,我看著心疼。”
她口中的席老師,正是醫學界的良心,席樂。
席樂臉上的猙獰在瞬間收起,他斂下殺心,低頭看向仿若藤蔓一樣柔弱無骨依偎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哦怎麼心疼的給我看看。”
女人挑了挑眉,露出了嫵媚的神情,又在席樂如惡狼一般的眼神審視下一點點解開了旗袍扣子,亮出了旗袍下白裡透紅的肌膚。
她用兩根手指挑起了席樂的下巴,勾唇一笑,另一隻手又牽起對方的手指放到了自己的胸口,眼神直勾勾看著男人說:“我把心都剖開給您看了,怎麼心疼您的,您還看不到嗎”
席樂唇角揚起一個詭異的弧度,眼中閃過一抹陰鷙,在女人對他的反應不知所措時,他卻彎腰低頭,狠狠一口咬在了女人胸口。
淒慘的叫聲在奢華空曠的豪宅內響起。
幾分鐘後,女人衣衫不整,臉色煞白地倒在了地毯上。
看著她的樣子,席樂並沒有露出半分心疼,反而有些嫌棄地用腳踩了踩女人的胸口,而後變態似的舔了舔唇角的血。
在女人帶著恐懼驚慌的目光注視下,他慢條斯理地用濕巾擦去了唇上的血,又將臟了的濕巾丟到了女人臉上。
“傷口自己會處理吧”席樂一邊穿衣服一邊說。
女人滿是惶恐地點了點頭。
席樂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宛若螻蟻一樣的女人,“處理好傷口,休息兩天,下周就過去報道,人事那邊我會打好招呼。”
女人呆呆地點頭。
席樂穿好了衣服,準備離開時,他又說:“你身上大概有很多地方能檢測出我的dn,但我不會強製將那些東西洗去,因為那是我留在你身上的烙印,我知道你喜歡它們,同樣的,我也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好孩子,聰明人就該守好秘密,閉緊嘴巴,時刻都注意分寸,是不是”
女人麻木地點著頭,又像是被上了發條一樣,到點了就自顧自地開始發誓保證,並且祈求男人的再次寵幸。
她說完之後,席樂那張布滿了陰森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本來走出去了幾步的他,又退了回來,在女人身邊蹲下來,他的目光像是打量貨物一樣打量著女人,視線落到帶有血跡的某一處時,他笑了一下。
“這樣的傷口,你自己處理起來是有些問題,要是處理不好,壞的可是我的興致。”
他一停頓,女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懸崖邊上。
“這樣,明天晚上你到實驗室來找我,我親自給你處理傷口。”
說完,他在女人臉上捏了一下就起了身。
隻是轉身離開的瞬間,他臉上的邪念很快又被陰沉的殺氣替代了。
女人躺在地上,餘光看著男人的身影從門口消失。
明明十幾米遠的距離,用不了多少時間就能走完,可她卻仿佛經曆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等確定席樂真的離開了以後,女人才像是溺水的人得救了一樣,猛地大口呼吸了起來。
這一瞬間,她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身上的疼,隻是呆呆地看著大理石的天花板和華麗漂亮的吊燈。
夢寐以求的工作機會來了,她該狂喜的。
可她卻半點兒都高興不起來。
為了接近席樂,她找許多人打聽過他的喜好,然後自然而然就聽到了席樂的變態和喜怒無常。
但她一直以為那些傳言不過是被席樂拋棄的女人們不被愛後心生怨懟故意抹黑他的。
畢竟席樂身居高位,得到他的青睞就等於走上了人生巔峰,那些女人沒了魅力,被拋棄了,心裡不甘卻又無計可施,隻能千方百計地抹黑他,好讓自己心裡好受一些。
她一隻都是這麼認為的。
她也一直以為自己和其他女人都不同,以為她會是最特殊的那一個。
可直到今天她才發現,她和其他女人並沒有什麼不一樣,不過都是席樂獵場裡的一隻獵物而已。
他高興了便逗弄兩下,不高興了就隨意打罵。
他獸性大發時就要隨叫隨到供他玩樂發泄。
他不喜歡了,便會像是處理垃圾一樣將她們處理掉。
……
老頭的信息在網上曝光後,鎮上就多了一些陌生的車輛出入,人員也混雜了起來。
為了保護老頭,喻盛讓他減少外出,並且隻要老頭出門就讓喻清棠陪同,免得出現問題。
他們不希望老頭知道網上的一切,可老頭還是從他們的小心翼翼中看出了端倪。
瞞不下去後,喻盛便告訴了他真相。
現在鎮上多了許多來求醫的外人,且不論他們是真的為了求醫還是另有所圖,對老頭來說,平靜的日子都一去不複返了。
可他還是希望儘可能地讓老頭少受一些打擾。
而老頭反而比他們都平靜。
他說:“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
聽起來,他似乎還有些高興的樣子。
知道他什麼意思,喻盛安慰他,“師父,您和父親的仇,我會報,您……”
沒說完,腦袋就被老頭扇了一巴掌,“我和我師弟的仇,當然是我來報,你小子少摻和,我養你可不是為了把你變成複仇工具!”
“可我是父親的兒子,是您的徒弟。”
喻盛看著老頭說:“我是您養大的,沒有血緣而已,但我也是您的兒子,為父報仇,不應該嗎”
老頭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喻盛沒多說什麼,他捏了捏老頭的手,便同急忙來找他的喻清棠一起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