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之後,錦晏和權鑒都忙碌了起來。
錦晏依舊和往常一樣,上課,參加一些競賽和培訓,其他時間就跟著無妄學習。
而權鑒則是隔三岔五就見不到他的人影,可隻要錦晏想他的時候,他總能打來電話或者出現在錦晏麵前。
一個假期很快過去,錦晏把保送的資格給了更需要的人,自己依舊按照談盛所希望的,跟普通學生一樣繼續上課,經曆人生的必經階段。
寒假開始後,權鑒突然清閒了下來。
錦晏放假回到家,看到權鑒坐在客廳裡跟談盛說著話,還十分意外。
她把書包放下,過去坐到了談盛身邊,眼睛卻看著權鑒,“大忙人最近不忙了”
“什麼事都有儘頭,忙完了,自然就不忙了。”權鑒說。
錦晏盯著他看了半晌,突然起身跑到權鑒眼前,雙手揪著他的耳朵,奇怪地說:“半個月不見,我怎麼感覺你好像沉穩了不少”
權鑒眼裡溢出笑意,溫柔地說:“有嗎”
“就是不一樣了,更有安全感了。”錦晏說著轉頭問談盛,“爸爸,我說的是不是”
談盛狀似不悅地問:“難道比爸爸還可靠”
“不是,你們不一樣。”錦晏說。
談盛無奈地笑了笑,倒也沒再為難女兒。
正巧秦鶴打來電話,他就以工作為由去書房了,把空間留給錦晏和權鑒。
“老實交代,那些消失的日子,你是不是去捉鬼了”錦晏說。
權鑒苦笑,“瞎說……”
“你是不是偷偷出國了”錦晏問。
權鑒:“……”
錦晏冷笑了下,“彆裝了,我剛剛就是跟你演戲呢。”
權鑒:“…………”
所以,跟他和談叔一樣,同時對付極淵的人,就是晏晏
他們找了這麼久的人,竟然就是他們最愛的人。
看著權鑒臉上意想不到的神色,錦晏說:“是不是以為你們做得很保密,我不可能知道你們這幾個月在做什麼彆忘了,你們能找到私家偵探和國際雇傭兵,我也能。”
對那些人,隻要願意支付足夠多的金錢和威懾就行。
而她手裡最不缺的就是錢。
權鑒唇角微勾,寵溺的笑容從唇邊蔓延開來,他摸了摸錦晏的頭發,鼓勵她,“還有呢”
錦晏無語地打開了他的手,“不老實交代,就彆摸我的頭。”
權鑒解釋說:“不是要瞞著你,不論是談叔還是我,都沒想過要瞞你,但明知道一個計劃可能存在危險,哪怕隻有千萬分之一,我們也不舍得讓你冒險。”
“所以你自己去冒險,還差點送命!”錦晏氣道。
權鑒無奈歎了口氣,他把錦晏拉到身邊,溫柔耐心地哄她,“沒有那麼危險,我隻是想親手殺了他為你報仇……再者,本來我自己也可以避開,誰知道會突然闖出來一個樂於助人的雇傭兵。”
原本他手下那些人還誇他命大,竟然陰差陽錯被其他雇傭兵救了。
他也以為如此。
沒成想,救了他的是錦晏。
關鍵她平時沒有露出一點痕跡,連時刻都在關注她的他和談叔都給瞞過去了。
見錦晏還是不高興,權鑒繼續說:“真的,沒有想過要騙你,一次也沒有,而且今天我來這裡,就是要跟你攤牌。”
畢竟現在所有的威脅都已經解除了。
錦晏撇了撇嘴。
何止是解除了威脅。
權鑒將那個所謂的國師都打成了篩子。
如果那個國師的靈魂有實質的話,那一定也變得千瘡百孔了。
更絕的是,權鑒出國是帶著師傅他們一起去的,同時帶去的還有金灩被封鎖起來的靈魂。
權鑒正是當著金灩的麵將國師打成了篩子。
親手捏碎了金灩僅存的一點希望。
國師一死,千年前他所布下的陣法都失去了作用,維係金灩靈魂存在的最後一絲力量也消散了。
金灩自然而然化成了齏粉,徹底消失了。
而國內的顧殤龍訣和慕容燼三人,顧殤和龍訣自相殘殺一死一癱,慕容燼坐山觀虎鬥卻被打回了原形,隻是失去慕容安庇護的他,過得比之前還不如。
金灩和國師還有顧殤都死了,活下來的龍訣和慕容燼則陷入了永遠也無法翻身的深淵當中。
正因如此,權鑒才敢攤牌。
他解釋了一遍原委,又再三保證不會再瞞錦晏任何事,錦晏本來都打算原諒他了,聽到這又忍不住翻白眼。
“得了吧狀元郎,先斬後奏的事,您可沒少乾!”錦晏嘲諷他。
權鑒一愣,複又忍不住大笑起來。
他又摸了摸錦晏的頭發,好笑地說:“怎麼就這麼記仇,你是怎麼懲罰我的,忘了嗎”
“有這回事嗎”錦晏眼神懵懂。
懲罰什麼的,她完全不記得。
這時,腦海裡突然傳出的聲音。
“宿主,他說的是上個世界你把他當祭品,圍爐烤肉的事。”
錦晏:“……”
錦晏:“……小八,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
不是你讓本係統威懾雇傭兵的時候了
卸磨殺係統了
錦晏又逗它,“不說話了生氣了係統也有脾氣嗎”
委屈。
不說。
錦晏逗係統玩的時候,權鑒突然敏銳的看向了錦晏。
若細細探究,就能發現他看的不是錦晏,而是虛空某一個點,而那正是所在的位置。
錦晏對此一無所覺,可憐弱小又無助的陷入了被宿主嫌棄的難過當中,根本沒有察覺到身後有一雙鷹一樣犀利的眼睛。
談盛便是在這時候下來的。
見錦晏和權鑒兩個像是鬨了彆扭的樣子,他雖然心疼女兒,可想到接下來幾天不用見到權鑒,心裡又舒服了很多。
然而,沒過多久,他又開始心塞了。
因為權鑒又把錦晏哄好了。
往後的許多年,談盛見證了無數次權鑒輕而易舉就把女兒哄開心的場麵。
即便是對權鑒百般挑剔的談盛,也不得不承認,權鑒和錦晏確實是天生一對。
他也終於承認,了歸元初見錦晏和權鑒時說得那句和前世有關的話並不是無的放矢。
或許兩個孩子真的有前世今生。
而談盛不知道的是,權鑒深深的羨慕著他這個老嶽父。
不論談盛做了什麼,錦晏對他這個爸爸都是無條件地信任依賴。
從未改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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