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上車。”
談盛開口後,錦晏和權鑒先後上了車。
另外三人還跟幼兒園小朋友一樣排排站呢,就聽談盛說:“晏晏一個人在家無聊,你們要是有時間,到家裡來玩。”
三人直挺挺的點了點頭,“知道了談叔叔!”
果然能讓談叔叔低頭的隻有晏晏。
車子剛發動,桑茵突然舉起了手,她大聲問,“談叔,我能過去住兩天嗎”
談盛點頭。
另外兩人立即又羨慕嫉妒恨地看向桑茵。
談盛沒錯過他們的眼神,說都可以過去住。
人多一些也好,當著大家的麵,權鑒也就不會那麼肆無忌憚了。
車裡,錦晏問談盛,“爸爸,你們離婚了嗎”
談盛摸了摸她的頭,說:“嗯,以後爸爸陪著你。”
雖然寧琳口頭上答應了離婚,但他們談完時民政局已經下班了,大概率明天去辦理離婚證的時候寧琳也不會出現。
以她的脾氣,接下來估計還會鬨騰很長時間。
回到歸宴,見彆墅外麵停著一輛車,而寧琳和金灩就在旁邊站著的時候,談盛想他還是高估妻子了。
果然,他們的車一過去,頭發淩亂的寧琳就突然衝出來擋到了路中間。
也虧得老魏技術好,不然準把她撞成肉餅。
車窗降下,談盛冷著臉說:“你是想死嗎”
寧琳被他眼中的冷漠嚇到,心頭一驚,又忍不住為自己的處境感到悲涼,“你突然要跟我離婚,是不是有了小三了”
談盛:“……”
瘋了簡直。
他如果要出軌,還會等到現在
寧琳卻隻相信自己的猜測。
從收到離婚協議開始,她就在思索談盛要離婚的原因。
彆跟她提什麼孩子。
談盛那麼疼愛他們的女兒,絕不會允許女兒成為沒有媽媽的孩子,又怎麼可能會在這時候跟她離婚。
顯然協議裡寫的她“違反約定”的那幾條都是謊言。
真正的原因,不過是因為談盛有了小三了!
下午談離婚的時候她沒提這件事就是不想打草驚蛇,這不,就被她捉住了!
寧琳湊過來,扒著車窗就要把腦袋往裡塞。
可她看了半天,車裡一共就隻有三個人。
老魏,權鑒,還有談盛自己。
沒有女人。
寧琳滿臉不信,又質問談盛,“那勾引你的狐狸精呢小三在哪兒了敢偷彆人的老公,破壞彆人的家庭,不敢站出來是嗎”
罵了一會,她又開始砸車窗。
談盛臉色陰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吩咐老魏把車開回家。
寧琳一看立即又擋到路中央去了。
老魏緊急刹車。
談盛麵無表情,“開過去。”
老魏便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踩了油門。
車子開過去的瞬間,麵臨死亡威脅的寧琳瞳孔放大,驚恐的大叫起來,身體卻已經誠實的往旁邊草叢裡跑了。
寧琳尖叫著在草坪裡翻滾的時候,站在車旁的金灩也被嚇得哇哇大叫起來。
而寧琳開來的那輛車,直接被老魏撞得報廢了。
到了門口,談盛看了金灩一眼,“回家去,好好待著彆出門,彆讓我說第二遍。”
金灩整個人都呆呆的,她嚇得失魂落魄,來不及多想,就已經機械化的點了點頭。
談盛太可怕了。
太冷血了。
寧琳是他的妻子啊,是他女兒的媽媽啊,他說撞就撞,一點後路都不留。
如果讓談盛發現她不是談錦晏,不是他的親生女兒,而他的親生女兒從她出現時就已經魂飛魄散了,那談盛會怎麼對付她
金灩不敢想。
她隻想趕緊逃離這裡。
回去談家的彆墅也好,至少那裡安全,還有管家和保姆伺候,吃穿不愁,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彆墅的大門緩緩關上。
回過神的金灩想到什麼,趕緊跑向一邊的草叢,“媽媽,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啊”
寧琳五官緊皺,疼得不停叫喚,但她心底更多的卻是害怕。
差一點點。
談盛竟然那麼狠心,竟然真的想要撞死她嗎
他就那麼迫不及待地想讓她死,好給被他精心保護的小三讓路嗎
“媽媽,車不知道還能不能開,我打電話叫管家來接我們吧……”
“打給你舅舅。”寧琳說。
金灩愣了一下,擔心道:“您不回談家了嗎”
寧琳腦海裡又閃過車子直撞向她時的畫麵,她神情恍惚的搖了搖頭,“我不回去。”
“可是……”
“你回去,你是談家大小姐,你必須留在談家!”寧琳說。
金灩有些害怕,“可是媽媽你不在……”
寧琳聽完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的表情,有些猙獰,又有些嫉妒,“他就算有了小三,也絕不會虧待你,你隻要好好聽話就行。”
金灩:“可是……”
就在剛剛,談盛的車撞向她們的車時,可絲毫沒有顧忌站在車旁邊的她。
談盛是真的疼愛談錦晏這個女兒嗎
見金灩猶豫,寧琳恨鐵不成鋼地說:“沒什麼可是,就算我們離婚了,就算他有了小三,也改變不了你身上流著他的血這個事實,無論如何,你都是談家唯一的女兒,談家的一切,未來都是屬於你的!”
這句話就像是有魔力一樣,讓金灩恐慌忐忑的心瞬間安靜了下來。
媽媽說得對。
談盛是冷血無情,恐怖至極。
可談家的家產,卻是不可估量的。
心裡安定下來後,金灩便給寧家的大舅打了電話。
過了半個多小時,大舅的車出現時,錦晏正趴在房間窗戶上往外看呢。
大舅不是一個人來的,同行的還有大舅母和表哥表姐。
他們一下車,便瘋狂按門鈴。
談盛在書房裡動也沒動,隻讓老魏出去傳了句話。
錦晏戳了戳權鑒的手腕,說,“瞧著吧,好戲馬上開場了,讓你見識一下大舅的奸猾和大舅母的威力。”
果然,老魏還沒轉身呢,錦晏就看到大舅母跟隻猴子一樣上躥下跳罵了起來。
遠遠的都能聽到她那一口粗俗至極的罵人的話。
這樣有失斯文的事情大舅是從來都不乾的。
他一直都是個“體麵”人。
結婚前有外公外婆照顧保護,等外公外婆走了,又有一個潑辣的妻子管著,有什麼事也都是讓妻子衝鋒陷陣。
他自己從來都是乾淨清白無瑕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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