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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3章 全家都是造反狂魔(11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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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羈到來後,錦晏便火速讓人將北地的一切政務都交到了他手中,在長安時從來都不喜歡看奏章的天子,此刻卻對月而坐,手中所拿依舊是北地官員新呈上來的公文。

夜深沉,月高懸,涼風陣陣。

鐘行他們過來時,蕭羈正在埋頭批閱公文,月色如霜,透過窗灑在他身上,讓本來就俊美非凡的帝王身上更添了幾分神性,高高在上,不可攀附。

三人正要行禮,卻聽見一聲“免了”,便隻好規規矩矩在桌前站定。

良久,蕭羈放下公文,又輕輕晃了晃因維持同一姿勢太久而僵硬的手腕,才看向幾人,“晏兒睡下了?”

蕭錦安點頭,“睡下了,我是看著妹妹睡著才出來的,藥也喝了,喝得乾乾淨淨,晚上都沒再咳嗽一聲,我想明日妹妹就可以下床了。”

蕭去疾道:“晏兒說,希望阿父注意身體,不要太累。”

鐘行則說道:“舅父,晏兒把政務都丟給您是不想舅父一直擔心她的身體,並非是讓舅父幫她把這些繁雜的政務都處理乾淨,但她說她知道舅父一定不會聽話,所以讓我們來監督了。”

說完,鐘行又求生欲很強的補充了一句,“臣所言句句都是長公主原話,還請陛下明察。”

蕭羈冷笑了下,“看你這點出息!”

整日想著造反的反骨崽,竟也有害怕的時候。

他不再浪費口舌,直接讓他們看桌上的公文,看似都是新鮮的事,可若是剝開上麵那層皮,就會發現都是一些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想到女兒說起“天底下哪有什麼新鮮事”時的表情,蕭羈心口便有些說不出的難受,比起真正經曆了王朝變換曆史輪轉的他們,年幼的本該不諳世事的女兒更像是一位曆史的親曆者,清醒的看著王朝更替,看著曆史輪回。

清醒才痛苦。

而他痛女兒所痛。

蕭錦安年紀小,也是最壓不住脾氣的,他當即將公文拍在桌上,罵了一聲“該死”便要離開,卻被蕭去疾一把拽住。

自幼生病的弱兄長,清瘦的骨節分明的一雙手,卻有著出人意料的力量,小將軍被他拽著,竟半點也沒掙開。

“安,冷靜些。”

蕭去疾說罷,鬆開了手,又看向蕭羈,他緩緩說道:“商人逐利,晏兒說‘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家國大義,在他們心中還沒有一次買賣所攫取的利益重要,為了利益不擇手段,也在意料之中,隻是他們做得太過,仗著晏兒年幼寬容便以為她好欺負,從而打壓百姓,侵占土地,妄圖坐大坐強,架空天下,便是罪大惡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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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個這麼做的人,最後被五馬分屍了。

蕭錦安立即道:“那就重複一次舊朝的酷刑好了。”

蕭羈並未開口,而是看著鐘行,鐘行立即道:“這些大商人背後,無一不是豪強世家在撐腰,而世族豪強的肆意擴張,則是官府的放縱甚至是支持,是官吏的腐敗與懦弱,也是律法的不足與軟弱,而這一切的軟弱與放縱,最終導致了商人們的無法無天……”

“那就都殺了好了!”

蕭錦安說。

反正都是一些該死的家夥。

被打斷了,鐘行並未生氣,反而歎息起來,“殺人容易,殺住這股風,卻難。”

蕭錦安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他冷冷地說道:“那不過是因為殺的還不夠多,不夠狠!”

人都是怕死的,他就不信在生死麵前,還有人一心隻想著利益。

但很快鐘行便將自己所看的那一份遞到了蕭錦安麵前,這上麵說的還是商人為了利益叛國一事,在那泄露馬鞍馬鐙秘密的工匠與家人都被殺死後,明知道叛國是死罪,禍及親眷家族甚至是鄉親朋友,可巨額利益當頭,還是有人做了和那工匠商人一樣的選擇。

就連被抓獲後,明知道自己馬上要死了,家人親朋都被連累了,可他們依舊不知悔改,甚至揚言再給一次機會,他們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顯然,殺人的確可以解決很多問題,及時而有效,但也並非是萬能的,且在巨大的誘惑和欲望的促使下,死帶來的恐懼會漸漸變淡,直至完全消失。

那時的天下會變成什麼樣呢?

鐘行腦海裡浮現出來的是前朝滅亡時的景象,是史書上寥寥幾字之後的殘垣斷壁餓殍遍野,是白骨森森露於野,千裡蕭瑟無雞鳴。

蕭錦安想反駁,可明晃晃的例子就在眼前,他那些未竟之語,便隻能吞回自己的肚子裡,但他卻不肯服輸,煩躁地踹了一腳案桌,卻又心虛地覷了蕭羈一眼。

半晌,他才有些憋悶又心疼地說:“整日都看這些該死的東西,好好的人也會累出病來,何況妹妹……”

他頓了下,終究還是克製不住暴脾氣,惡狠狠地說道:“不管其他,反正這幾個人我是一定要殺的,不殺不足以平我心頭之恨!”

鐘行並未勸解。

實際上,在了解到發生的事情後,他第一時間想的就是可惜了,可惜王毋在外辦案不在長安,否則此次來北地的人便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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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借王毋人屠的名聲,怎麼也得嚇死幾個人吧?

遠在膠東的王毋:“……”

不過王毋名氣固然嚇人,但他鐘行也不是吃素的,這些人撞到他手裡,自求多福是沒什麼用了,能給他們留個全屍,便是他鐘行的罪過。

聽三人說了許久,蕭羈終於才道:“你們說的都有道理,下去寫一份策論,明日交給我。”

鐘行與蕭去疾欣然應喏,唯獨蕭錦安一臉茫然。

什麼東西?

策論?

他一個行軍打仗的將軍,寫什麼策論啊?

可是——父命不可違,帝命更不可違!

打發走三人後,蕭羈才堪堪伸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他負身而立,站在窗前看著外麵的星夜。

今夜的明月,晏兒曾看見過嗎?

女兒來曆不凡,但他很少深究這些,今夜卻不知怎麼了,腦海裡總是出現一些陌生卻熟悉的畫麵,仿佛是他曾經親曆過一般。

這女兒債,他怕是永遠也還不清了。

隨即他又笑了。

那就還不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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