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這日下午他們繼續組局鬥地主,司爍手裡捏著個三,無望地等著這局結束。
肚子突然傳來尖銳的疼痛,司爍沒有防備低呼出聲,渾身都疼得冷汗直冒。
“怎麼了?”大家夥緊張地看向她。
司爍緩過勁來,運起如沐春風術,整個人才舒坦放鬆,“沒事,應該是快生了。”
雄性們剛鬆口氣,立馬彈跳起來,什麼叫沒事?都要生崽崽了,怎麼就沒事了!
殷薑上前將她打橫抱起來,大步往自己的臥室裡走去,剛踏上台階,司爍就臉紅地扯了扯他的衣服,“殷薑,我,我好像已經生了。”
這生崽的速度,直接讓體驗感少一個環節、毫無心理準備的殷薑愣在原地,他,他這就當阿父了?
“殷薑?”司爍扒拉他一下,“待會你放我的時候小心點,彆把咱家崽崽給坐壞了。”
殷薑嗯了聲,慢慢地邁步,生怕自己踏不穩,將娘幾個給摔了。
到了臥室裡,殷薑將司爍側放下。
司爍瞪著他臉泛著紅,“你轉過身去!”
殷薑緊繃著臉,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克製住笑意。
司爍咬著唇瓣,生無可戀地掏出兩顆獵隼蛋,麵無表情地將還熱乎乎的蛋,舉起來遞給殷薑:“喏,咱們家的崽崽。”
即便這倆蛋是自己下的……啊呸,自己生的,還在她肚子裡待了兩個月,可是她對這灰撲撲的花蛋無感,完全沒法將這倆個食物跟自己的崽崽畫等號。
殷薑轉過身來,看著小雌性一手捧著一顆蛋,心狠狠顫了下,這是屬於他們倆的崽崽?!
他緊緊抱住司爍,嚇得司爍張開雙臂、手微微用力握住蛋,“爍兒,爍兒……我們有崽崽了?”
司爍笑著蹭了蹭他,“對,咱們的殷薑當阿父了,往後有倆獵隼崽崽追著你,你走到哪,他們跟到哪裡,嘰嘰喳喳煩你。”
“不煩,”殷薑眼眶濕潤,輕笑道:“對於爍兒和崽崽們,怎麼樣都不煩。”
他拿出十六級無屬性晶石,熱烈地哺喂給她,那激動歡喜的勁,恨不能將她吞下去。
司爍閉著眼汲取靈氣的時候,殷薑已經小心翼翼地將蛋放到他早就準備好的窩裡,化形成獵隼輕輕蹲坐在窩裡,將倆蛋護在翅膀下。
一顆晶石下肚,司爍身體恢複如初,整個人身輕如燕,恨不能翩翩起舞,終於不再被管著跑跳了。
她跑到殷薑旁邊,拿出個木凳挨著他坐著。她家的獵隼漂亮還帥氣,尤其是那雙漆黑呆萌的眼睛,太戳人了,反正比外麵的走地雞雪鴞好太多。
“殷薑,你要孵化多久啊?”她拿出葡萄來,一人一顆地吃著。
殷薑無奈地被投喂,“二十來天吧,得看崽崽們什麼時候想出來了。”
司爍彎腰對著他翅膀下的崽崽道:“崽崽們,你們要快點出來啊,彆累著你們阿父了。哥哥姐姐們都等著跟你們玩呢。”
殷薑就感覺到倆蛋輕微動彈下,似是在回應著她呢。
知道她生了,大家都為了過來,殷薑張開翅膀,將下麵的蛋給他們看了眼。
“虧得獵隼弟弟妹妹不是白蛋,不然又被阿母當成鵝蛋煮了……”
“獵隼弟弟妹妹個頭小,是雞蛋,雞蛋也有白色的……”
焦糖和甜圈還配合幽怨地,用那綠豆眼看著自家阿母。他們差點成為阿母的盤中餐。
司爍臉一黑,能不能不提這一茬?!她也有心理陰影的,而且麵積很大,她好好一個人類,已經生了兩窩蛋了。
終於卸貨了,司爍玩得更瘋了,去泡溫泉、砸冰釣魚、滑雪橇、玩冰壺、走冰雕成的迷宮,簡直就是孩子王,不過她每天玩完,都要跑回來在殷薑這碎碎念今天都玩了些什麼,順便投喂自己的大獵隼。
晚飯的時候,雪球正啃著烤魚呢,突然咦了聲:“我家雪哥呢?”
平時吃飯團子和雪鴞是並列第一的,這邊飯菜剛端上桌,那兩隻已經扒著桌邊開始口水泛濫了。
今天有些反常,支勒挑眉,“雪球你先吃著,我幫你找找。”
冀涼挑眉:“剛才我好像看它上樓了。”
支勒走到樓上挨個屋子看,結果在冀涼屋裡尋到了,“雪哥,去吃飯了!”
雪鴞歪歪腦袋,扭頭不搭理他。
“哎?有你喜歡吃的烤魚,冰洞裡鑿出來的魚肉結實還帶著絲甜味,一點都不腥,你確定不吃?”
雪鴞往洞口的方向探頭,艱難地繼續扭頭。
“你這是怎麼了?”支勒好奇地上前,摸了摸它的頭,“是身體不舒服嗎?”
可是雪鴞就趴在窩裡,一聲不吭。
支勒一陣頭疼,自家閨女可寶貝這隻傻鳥了,這兩個來月它在家裡適應性挺好的,怎麼突然不對勁了?
“阿父!”果然小家夥已經在下麵喊了,“找到雪鴞了嗎?”
雪鴞動了動腦袋,仍舊沒吱聲。
支勒走下去,“在冀涼的窩裡趴著呢。”
冀涼?!“不是,它趴我窩裡乾什麼?”小雌性比較愛乾淨,哪能讓雪鴞趴上去。
“準確來說,是趴在你之前孵蛋的那個窩裡,”支勒補充了一句。
司爍正喝著魚湯呢,差點沒噴出來,側頭咳嗽幾下。
貢遊輕撫著她的背,“乖崽,慢點喝。”
司爍擺擺手,確認地問道:“它不來吃飯,而是趴在窩裡?”
支勒點頭,“連咱們吃烤魚,都沒請動它。”
司爍這會兒吃飽了,便擦擦嘴,蹬蹬跑上樓去看熱鬨。
崽崽們吃的差不多了,也跟上去看看怎麼個情況。
一見大家夥來了,雪鴞立馬坐的板板正正的,還略微嘚瑟似的左右搖擺頭。
雪球被支勒抱著,手裡還舉著一根新的烤魚。她走上前,將魚肉放到雪鴞跟前。
雪鴞蹭了蹭她的胳膊,低頭香噴噴地吃起來了??!!
支勒磨磨牙,拳頭有些硬,好家夥,他這個當阿父的還沒有被親閨女投喂的待遇的,這隻傻鳥憑什麼飯來張口?
見雪鴞吃飯了,雪珠長鬆口氣,另一隻手摸了摸它的頭,笑著說:“能吃就好,雪哥,你是不是受傷了?”
除了這個理由,雪珠實在想象不到,跟自家二哥一樣貪吃的雪鴞,能抵抗住食物的誘惑。
它在乾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