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嬌的手一直咚咚地瞧著門,見門開了,從門縫中她便看到那雄性高大健碩的身形,微垂的眸子裡閃過抹喜色,人便往裡麵摔去!
隻可惜貢遊身子一側躲開了,而她在結結實實摔在地麵之前,被利瓦撈了起來。
司爍已經回屋裡,拉著須赤傳遞到支勒身邊後,帶著支勒又傳回了家裡。
他們的傳送是在目標任務周圍十米內,可以選擇落腳點。
支勒最近曆練強度很大,隻有每天陪著司爍的時候眯一會兒,其餘時間都是在尋找高階凶獸打鬥。
在來到南耶城近一個月的時間,幾經生死,他終於突破八級,而這兩天他是在穩定境界。
“你好,請問你是司爍的獸夫嗎?我是鬱嬌,她的姐姐,”鬱嬌麵紅心跳地看著眼前過分漂亮的雄性,內心裡的嫉恨快要決堤了。
原本她是歡歡喜喜跟著魯尼部落,與其他幾個部落一同趕往南耶城,幻想著自己尋找幾個八級甚至九級的獸夫,甚至還被獸神選定為聖雌。
然而她剛進城,在等待部落租房的時候,聽到彆人提起司爍的名字。
同樣耳尖的伊莓激動地抓著獸人們問起來。
那些八卦的獸人們見她是司爍的故人,便特彆熱情地將知道的事情和盤托出,什麼司爍收了貢遊為獸夫,附帶貢遊的科普,什麼司爍他們擺了套圈攤位,附帶那攤位火爆的情況,什麼司爍成為了聖雌,提一下多少優秀獸人自薦被拒……
每一個都是讓伊莓渾身顫栗的好消息!
卻是狠狠抓撓鬱嬌的噩耗,怎麼可能,司爍的生育能力不是被阿母剝奪給了她,怎麼還能成為聖雌?
貢遊淡淡地看了眼鬱嬌身後的幾個獸夫,諷刺地勾了下唇瓣,“有事?”
鬱嬌輕笑著點頭,還沒開口呢,伊莓便乘著灰獅奔來,帶著哭腔喊:“司爍!”
司爍從屋裡走出來,笑著招手:“伊莓,好久不見啊。”
伊莓從灰獅上跳下,跑進院子裡,一把緊緊抱住司爍嗚嗚哭起來,“司爍,你還活著真好。你當時怎麼那麼傻,就將活著的機會留給我了?
我這些日子特彆著急,一直向獸神祈禱讓你平安的。如果你真有個三長兩短,我,我都沒臉活著了。”
司爍拍拍她的後背,輕笑著無奈地哄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對了,你怎麼來了南耶城?”
她看到寇巴手裡拎著一個竹籃,裡麵躺著三隻還沒睜眼暗棕色毛茸茸的小家夥,哼哼唧唧的格外可愛。“這是你和寇巴的崽崽?”
伊莓這才抹著淚直起身子,笑著點頭:“對,剛出生三天,還沒起名字呢。司爍,你來幫他們取吧?”
名字跟隨獸人一輩子,除了父母和大祭司,也隻有他們的恩人有這個資格。而取名的過程,也是一種賜福!
司爍輕輕地用手點了點三個小家夥的腦袋,他們似是感受到了她的喜愛,都稚嫩叫著蹭著她的手指,柔軟溫暖。
“我希望他們能夠平安健康度過這一生,就叫鬆陽、鬆明和鬆泰吧。”
她話音剛落,三個小家夥的額頭散發著淺淡的光芒。
司爍是真的歡喜,便凝集了三根肥鞭送給他們。肥鞭懵懂地化成極細的藤圈,套在小家夥的脖子上。
伊莓和她的四個獸夫,以為這是她身為聖雌的能力,都高興地道了謝。
司爍拉著伊莓坐下說話。
其實伊莓生育能力不高,本來是沒有資格跟隨部落來南耶城,但是她記掛著司爍,覺得南耶城信息發達,肯定能探聽到司爍的消息。
加上她懷孕了,又有著幾個獸夫的爭取,她才能來到這裡。
司爍心情複雜,雌性本來身體就弱,伊莓還懷著孕,這個時候日夜兼程來南耶城,簡直是不要命了!
伊莓肚子裡的崽崽,是她跟獸夫們盼了好久的,這一胎要是沒有保住,以後能不能生都是問題。
“你說我傻,難道你不傻?既然我護著你,那你就要好好活下去,為了我冒著生不了崽崽的風險,值得嗎?”
伊莓瞧著她笑,“值得的,我相信獸神肯定會護著善良的司爍。
這裡是距離獸神最近的地方,我都打算好了,一天打聽不到司爍的消息,就跪在獸神像前為你祈禱。
要是部落的人走了,我們就去城郊自己建一套房子等著你。
看著司爍好好的,我就放心了,等明天獸神賜福後,我們在南耶城玩兩天,就跟隨部落回去。”
司爍視線下移,看到伊莓一雙膝蓋上結痂掉落後新生的粉肉,抿著唇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獸人的感情真摯熱烈,又純粹的讓人覺得心口滾燙。
聖雌都喜歡大部落和城鎮,伊莓能猜到她不會回到魯尼部落,隻是誠心祝福她,沒有趁機提出跟隨等要求。
這種友人間的距離讓人很舒服。
她笑著招呼伊莓品嘗南耶城的水果。
寇巴聽說冀涼在看攤子,問了地方後,跟伊莓說了聲便化身成響尾蛇離開。
一直被當做空氣的鬱嬌緊握著拳頭,司爍真的不聾也不是結巴了!
而且有好幾個戰力強悍獸夫的相護,她沒有之前的畏畏縮縮,自信放鬆的樣子越發灼華。
“對啊,司爍,當時我都快嚇死了。我看到飛行獸在天空,想讓他帶你先離開到安全的地方,哪裡想著流浪獸裡也有鷹獸!
我好心辦壞事,還好你活著,又收了厲害的獸夫。不然我餘生都要愧疚了。”鬱嬌抹著淚笑著說。
司爍這才側頭看向她,笑笑:“呦,這是誰呀?”
鬱嬌被噎了下,“司爍,我是你姐姐啊!你,你認得伊莓,能忘了我?”
司爍點點頭,一臉誠懇地道:“對,我生了一場病,醒來後忘了很多事情,隻剩下零星的幾個片段。
還是支勒跟冀涼幫我補了點記憶。奇怪,你要是我姐姐,為什麼我能記得伊莓,卻不記得你呢?
我成為了聖雌,很多人上門跟我認親,真的是太煩了。”
鬱嬌笑著拉著利瓦:“他是利瓦,支勒的哥哥。咱們是同一個阿母的親姐妹,可不是旁的什麼親戚。”
“是阿母將我生育能力剝奪,獲得轉移的姐姐?”司爍歪著頭,涼涼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