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爍心跳的很快,麵色泛紅地側臉,微微後退了下:“厲不厲害,可不是你說了算。”
須赤嗯了聲,“我會護著你,等支勒尋過來的。”
挑破了關係,司爍渾身都不自在,輕輕敲了下腦袋,肯定是臭蟲草的事。
不管是男女,還是雌雄,沒有純潔的友情!
她將須赤想的太高潔,這樣的雄性,怎麼腦子裡也是結侶的事情呢?
這會有獸人喊他們出去,須赤跟在司爍身後,一起坐在篝火旁。
須赤很自然地將之前他留給司爍沒吃完的肉拿來烤製,知道她的飯量不大,就給她了個烤豬腿,其餘的肉包括那隻她沒啃完的兔子腿肉,都進了他的肚子。
司爍惡狠狠地撕咬著肉,看他一眼,啃一口,好像是在咬他一樣。
須赤喉結上下滾動,回看她一眼:“彆看我,我覺得自己被你烤了。”
這雄性說話就不能避諱著點,司爍臉刷地漲紅了。
大家夥對於司爍都很好奇,紛紛過來看她,有些獸人還忍不住給她塞東西,其中就包括的雄性、雌性甚至小獸人們。
那是出於單純喜歡的熱情。
離開千喵部落,沒有鬱嬌和麻繪一行人的添油加醋,外麵的獸人對於她異化獸的身份並不排斥,頂多是帶著憐憫、同情和可惜。
環境輕鬆了,司爍還跟著一群雌性圍著篝火手拉手踢腿跳。
換了一個世界,她體會了把廣場舞的魅力與樂趣,整個晚上她臉上洋溢著笑容,將之前所有的不開心暫時拋在腦後了!
回到窩棚,這裡空間很狹窄,也就五六平米的樣子。
須赤不像是那些棕熊、角牛獸人般身材魁梧雄壯,但是他身上肌肉結實線條流暢,跟她一起擠進來,顯得窩棚更加逼仄了。
空氣都上升了好幾度。
“須赤,咱們倆的事,等支勒來了再說!在這之前,你,你不許跟我睡一起,”司爍捂著臉無力地說。
支勒還沒張羅呢,她好像先給自己招惹了兩個對象,快讓雷劈死她吧!
須赤嗯了聲,“我就在這裡守著你,你睡你的。”
房屋隻用個活動的木柵欄當門,家家戶戶都是再蓋上破舊的皮毛擋風,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她也不好開口,讓人去外麵吹著涼風睡。
司爍躺在鋪了好幾層獸皮的床上,身上蓋了厚厚一層,無聲歎口氣,腦子都要打結了。
夜裡的動靜都像是裝了擴音器般,順著風飄得很遠,那起起伏伏隱約攀比的聲音,聽得司爍心肝兒直顫,默默地拉著獸皮將自己頭也蓋起來。
須赤側頭,上前扯她的被子。
司爍緊緊抓著,小聲警告道:“須赤,你,你克製著點,不許胡思亂想!”
“亂想什麼?彆蓋住頭,會悶到的。”須赤繼續扯著。
司爍露出頭來,眼神飄忽,“外麵有點吵,我睡不著的。”
須赤手一揮,一道透明的光膜閃過消失,隨之外麵吵鬨聲也歸於寂靜。
司爍眼睛微亮,“須赤,你怎麼做到的?很難嗎?”
冀涼會,須赤也會,是不是有異能都可以呢?她也想學!
“不難,不過你的異能支撐不住,”須赤搖頭,沉默片刻問:“你是聖雌?”
生育能力絕佳的雌性,被獸神祝福後,會獲得異能提高生存能力。
她有異能就該是聖雌,可聖雌又怎麼會生育能力低下呢?
“不是,我在我們那測試的生育能力低下,”司爍搖頭,很堅定地說道:“你要想要崽崽,得尋彆的雌性了。”
須赤摸了摸她的頭,“不要崽崽,認定了雌性,就不會更改了。”
啊,獸人該死的忠誠,司爍完全抗拒不了。
她擺爛了,攤牌了,她就是個隱藏極深,被獸世大陸這漂亮的生存規則給逼迫(挖掘)出來的海王!
司爍哼了聲,坐起來掰著手指頭說:“等你正兒八經打敗支勒,被他認可後再說吧。
支勒很厲害的,在我們那,是被大家熟知的天賦超絕的雄性。
不過他為了救族人,暫時受傷戰力倒退了,但是他也特彆厲害。
嗯,你前麵還有個排隊的冀涼,七級戰力值的雄性。
他雖然是蛇獸人,可是他組織的遊商隊伍,很有原則口碑不錯。
要被他們承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須赤靜靜地看著她,“那你希望我打敗他們,成為你的獸夫嗎?”
司爍輕笑著挑眉,忍不住將問題扔了回來:“我希望如何,不希望又如何呢?”
“你希望的話,那我會手下留情,不希望的話,我考慮下要不要將他們的皮毛給削了。”
須赤麵容仍舊沉靜,眸子淡淡,怎麼就說出如此殘暴的話?
司爍心裡一梗,臉一黑:“須赤,你都是這麼打架的嗎?這很不道德!”
“但是你笑得開心。”
司爍……
這話題沒法繼續聊了!
司爍直覺須赤並不壞,但是他的某些為人處世上可能不夠圓滑和周到,就忍不住跟他講道理:
“這事吧,它分人的,對於壞人,怎麼著都不過分。但是有些人吧,你得給他們些體麵……不對啊,須赤,你怎麼這麼大的口吻?
如果你能越級而戰,勉強能跟支勒對上,但是冀涼可是七級戰力……”
偏偏須赤臉上沒有一點懼色,等司爍吧嗒完,來了句:“你在逃避問題嗎?”
司爍愣了下,腦子還沒轉過來呢,他又繼續補充道:“你希不希望我當你的獸夫?”
司爍覺得空間又熱了幾分,鼻息下臭蟲草的味道更醉人了。
她低咳一聲,“我想洗個澡,身上味道太大,都把我腦殼熏壞不能思考了。”
須赤點頭:“我去給你燒水,”說著他起身了,不過在走到門口的時候,他似是輕笑一聲:“阿父說,不回答就是默認,司爍是希望的,對吧?”
阿父,阿父,又是阿父,司爍忍不住隨手摸起個果子扔過去,他是父寶雄嗎?
須赤隨手接過啃上了,又丟下一句撩人的話:“不是哪個雌性開了花、單獨出現,我都會護著的。
司爍不同,我也希望自己於你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