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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想到了獸人是有傳承的,哪怕沒有阿父和阿母的守護,崽崽們在野外也能憑借著這些傳承小心翼翼地活著。
司爍跟貢遊對視一眼,“要不我們等農沐的阿父比鬥完,將這事跟他說說?看看他怎麼選擇吧?到底他是農沐的阿父,會選擇一條對她更加有利的路。”
貢遊點頭,“乖崽決定就好。”反正啥時候都有他兒子兜底!
一家人順著人流去了廣場。
農諺吞服下丹藥後,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變化,便將時間定在了一個獸時後。
他回到屋子裡,沉靜心神努力引導著丹藥裡濃厚強勁的靈氣,淬煉身體、祛除暗疾,爭取不浪費一點靈氣,也利用靈氣的巧勁,事半功倍!
身為部落首領他的修為算不得最高,但是他卻在當初競選首領的候選人中,表現突出、威望頗高。
幾十年過去了,他忙著部落裡的事情,也很少親自參與到春獵和秋獵中,加上他在刻意壓製著修為,是以他停留在十三級巔峰已經很久了。
這麼久修為的積累,完全能讓他突破到十四級,加上洗髓伐脈丹的助力,他的修為竟是穩穩停留在十四級巔峰!
他臉上並沒有一絲喜悅,有的隻有凝重。他太了解四長老了,這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大哥,其性子向來謹慎。不然他哪怕察覺到農愷的野心,卻始終沒有捉到對方的尾巴。要不是小豆丁的吐真符,恐怕農愷還會繼續捂著野心,算計他們一家。
所以,當他提出擂台比試的時候,農愷表情沒有一絲害怕,反而帶著躍躍欲試,這說明什麼?農愷在掩藏自己的真實實力。
他來不及多思考,簡單搓洗了身體,將上麵覆蓋厚厚的一層汙垢給洗掉。臨走時他也換了跟農愷一樣高領的衣服,將脖子上的獸紋給遮蓋住。
到了約定的時間,倆人廢話不多說,上了擂台便直接打鬥起來,招招衝著對方的要害,好似生死仇敵,眼裡的恨意和不喜絲毫不掩飾。台下眾人也分成兩派,分彆給倆人加油助威。
“三弟,當初我將首領的位置輸給你,如今我也以同樣擂台的方式給奪回來,”農愷冷笑著“你還當我們是之前嗎?你天賦是好,可是你這些年忙於族裡的庶務,哪裡有時間修煉啊?大哥我可不一樣,從輸給你的那天起,我一天都不敢放鬆。
我的天賦是不如你,但是我的勤奮和努力,終於迎來了回報!今天確實到了咱們兄弟倆決鬥定生死的時候。”
激烈打鬥一番後,倆人竟是不分上下。短暫退到兩側,農愷笑著將身上的衣服給脫下,露出精壯的身軀,以及脖頸上極為顯眼的青色兩條獸紋。
眾人倒抽口氣,“難怪我覺得四長老的氣勢一天比一天強,原來他早就是十四級獸人了。”
“慘了,這次咱們首領怕是要換人了……怎麼辦,四長老最小心眼兒了,我們現在改支持他,能不能挽回些在他心裡的形象?”
在十五級的獸人倪常被殺、祝邦被毀,廣壽城最高級彆的獸人就是十四級。
如今農愷是十四級巔峰,可以說他算是城內第一高手了,在場所有獸人都露出敬畏的神色。同時眾人用同情悲憫和無奈的神情,看向農諺。
“首領,您還是認輸吧。級彆越高相差半個等級都有很大的差彆,更何況你們相差了整整一個大階啊!”
“對啊,首領,農沐那小雌性是可惜了,但是人死不能複生,你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自己的幾個兒子著想吧?”
如果農諺仍舊是十三級的修為,他或許真要考慮一番。可現在他也是十四級巔峰,誰能贏了還不一定。
他側頭看向台下的三個兒子,神色認真“你們也這麼想嗎?想讓阿父不戰而敗,直接認輸,讓你們妹子的遭遇和**成為一場笑話嗎?”
“阿父,小妹是我們看著長大的,說是我們親閨女都差不多了。一個為了首領的位置而不折手段的獸人,能帶著族人走多遠?說不定遇到強者,他會迫不及待將族裡的獸人貢獻出去,為他鋪路……這樣自私自利殘暴無情的獸人,不配當首領……”
“阿父您做自己想做的吧,我們不光支持您,也願意血祭,讓獸神睜開眼看看,憑什麼這樣的惡人能好好活著欺負人……”
“阿父,這樣黑暗肮臟的地方不待也罷……”
他們紛紛表態,哪怕身後他們的小雌性拉扯,都沒能阻止。
農諺哈哈笑著“好好好,那阿父就替獸神好好教訓這個作惡多端的雄性,讓他看看什麼叫做邪不壓正!”
說著倆人又打鬥在一起了,農愷不再遮掩自己的修為,勢在必得地勾著唇角,準備來個一招擊殺,讓眾人來不及阻止時,裝作錯手殺死農諺,順道狠狠震懾下眾人。哪裡想到農諺輕鬆躲避開,讓他這奮力一拳捶了空!
農愷沒當回事,隻當農諺身形敏捷了些,感知到死亡的迫近,所以奮力躲開的。十四級巔峰對十三級的壓製,那不是說著玩的,但凡他用儘全力,農諺是沒有招架的可能。是以這次他繼續蓄滿靈力,全部釋放出去,然而下一秒他不敢自信地看著丹田處,那股尖銳疼痛的感覺讓他直棱棱摔倒在地上。
眾人一片嘩然,怎麼可能啊?“是我眼睛出了問題嗎?四長老是十四級巔峰啊,剛才他身上散發的威壓和靈力強度不會作假的。為什麼他卻是被毀了修為的那個?”
長老們都很憤然,完全沒有農諺贏得比賽的喜色,就連一向公正的大長老都忍不住咬牙“農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可是十四級巔峰獸人,也是你親大哥啊,你,你怎麼可以將他的修為給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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