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想的沒錯。在他收下了陳平作為義子之後,獲得了村莊的全力支持。村莊不僅派遣出人手,去打探延安的情況,也聯絡附近的村莊,幫漢軍收集糧草、水。上午。太陽明亮,但是天氣很冷。漢軍軍營內的一處空地上,張震雙手抱胸站立,一臉嚴肅的看著陳平正在打拳。身體是一切的基礎,而拳法可以用來鍛煉身體。看了一會兒後,他的臉上露出了少許笑意,微微頷首。陳平非常肥壯,力氣極大,又有一定的武藝基礎,是個好苗子。要是他不怕死,上了戰場很快就能脫穎而出。過不了十年,漢軍就又會湧現出一員大將。片刻後,張震把督促陳平練武的事情,交給了親兵,自己轉身回去了帳內坐下,拿起了延安的城防地圖研究。桌子、椅子都是陳家派人送來的。“延安衛的防備不是很緊,但是很精銳。如果白天進攻延安的話,他們很快就能看到我們,有充足的時間準備作戰。”“隻能放在晚上,熟睡的時候。才能一舉拿下延安。”“而且宜快不宜遲。這裡距離延安太近了,雖然目前很安全,但保不準什麼時候,就出問題了。”張震放下地形圖,目中精芒閃爍,右手無意識的放在了圖上延安城西南地方。城池很緊要,但又不緊要。關鍵是迅速的摧毀延安衛的戰鬥能力。也就是延安衛生活的地方,殺了或俘虜蕭禦,以及衛所兵。“廝殺就在今天晚上。”張震收斂目中精芒,寒聲說道。...........“噠噠噠!”山巒起伏的小路上,漢軍變換回了漢軍裝束,取出了“漢”字旌旗。借著夜色的掩護,迅速的往延安進發。張震身披重甲,騎著駿馬走在隊伍的中間位置。陳平穿著不太合身的盔甲,扛著丈八馬槊,一臉興奮的步行在張震的身旁。張震低頭看了一眼陳平,本不想帶他來的。但他執意要來,而且陳家的人也同意。說是既然從軍,那生死由命。放手去吧。陝北的黃土高原,養出來的精壯,悍不畏死的少年。張震收回了目光,看向前方。真是山連著山,道路實在難行。走了不知道多久,前方的人馬停了下來。有向導折返回來,彎腰對張震稟報道:“將軍,不遠處就是延安城池西南方向了。”“現在距離天亮還有多久?”張震轉頭問道。“大約兩個半時辰。”一名親兵回答道。“嗯。命戰兵吃乾糧,喝水。就地休息一個時辰。”張震點了點頭,翻身下馬道。“是。”親兵立刻下去傳令了。陳平立刻拿來了羊皮水袋,遞給張震道:“父親。”“你也吃吧。記住喝水不要太快,小口小口的喝,喝一口含在口中,等熱了再咽下去。”“現在天冷,要是喝的太急。犯了病,打起來就要命了。”張震接過羊皮水袋,對他說道。“是。”陳平記在心裡,點頭應聲,果然遵照命令,小口喝水,小口吃乾糧。“嗯。”張震滿意一笑,也拿出了乾糧,小口小口的吃。一個時辰的時間很快過去了。戰兵在趕路的時候,身體很熱,甚至冒汗。現在則有點冷,有戰兵拿出高粱酒,時不時的喝上一口。他們的體力得到了補充。張震把十個百戶叫了過來,聚在一起。沉聲說道:“延安衛防備不是很緊。等到了城牆下方,一定能攻入城中。”“進入城池之後,按照計劃。先把延安衛所在的區域迅速的包圍起來。”“大喊,降者不殺。”“是。”百戶們嚴肅的應了。“出兵。”張震點了點頭,下令道。十個百戶立刻行動起來,其中三個百戶的戰兵身披重甲,舍棄了其他,隻帶著鋼刀、骨朵,長梯在前。七個百戶的戰兵,緊隨其後。張震本人帶領數十親兵與陳平,落在最後。“敵襲!!!!”延安衛的防衛不是很緊,城牆上的守軍不多。但都異常機敏,很快就發現了黑暗中的人影,發出了示警聲。“嗖嗖嗖!!!”回應他們的是漢軍弓箭手射出的箭矢,延安衛的戰兵,大半慘叫著倒在了地上,少量僥幸避過,躲在女牆下方,不敢探頭。“上。”漢軍戰兵架起了長梯,趁著這個機會,快速的攀爬上了城牆。“我們是漢軍,降者不殺。”登城的漢軍軍官,大叫著降者不殺。確實震懾了幾個延安衛的戰兵,但仍然有部分勇敢的戰兵,撲上來與漢軍廝殺。因為寡不敵眾,全部被漢軍擊殺。“按照計劃行事。”一名百戶大叫了一聲,帶頭沿著台階下了城牆。漢軍前仆後繼,源源不斷的進入了延安城西南方向。延安衛軍戶、戰兵的生活區域。延安衛頓時亂作一團。他們有部分戰兵,住在家中,事發時,正摟著自己老婆睡覺。聽到動靜之後,戰兵都掀開了被褥,讓老婆給自己披甲。亂作一團。等他們好不容易披甲完畢出來的時候,街道已經被漢軍給占據了。他們找不到軍官,軍官找不到他們。沒有人組織,極少有戰兵,去衝擊漢軍。有膽色衝出來的,都被殺了。“降者不殺!!!!”“我們是漢軍,不是流寇。不殺漢人,也不搶劫漢人。”漢軍戰兵重複不間斷的喊著口號。這導致一些延安衛的戰兵放棄了抵抗,回到了家中,等待結果。不過他們不敢卸甲,仍然牢牢握著鋼刀。漢軍對這片區域非常的了解,戰兵一邊包圍、控製這片區域。與此同時。一個百戶的戰兵在前,數十名親兵在後簇擁著張震,往指揮使衙門而去。張震手持丈八馬槊,騎著一匹搶來的戰馬,威風凜凜。來到了指揮使衙門後,張震用馬槊指著緊閉的大門,大叫道:“蕭禦聽著,我是天子外甥,大將張震。”“我知道你是個人才。如果你出來歸降,我願意向天子保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