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大漢朝。而無論是不是大漢朝,隻要能獲得皇帝青睞,那就有可能平步青雲。
不過,他們也隻有羨慕的份兒。
這件事情,也不是一般人能辦得到的。
得家裡頭有勢力,有財富。曹端聯合本地鄉紳,進獻一千頭豬羊供給軍需,本就是大手筆了。
現在皇帝來了祁州,沒有地方住。想要貢獻自己的大宅作為行宮,總不能寒酸吧?
機會是給有準備,有實力的人的。
在這祁州城中,甚至整個山西地區,能騰出大宅給皇帝居住的人也不多。曹端就是其中之一。
而且在場鄉紳中有人還知道。
曹端還有準備。
這老小子消息靈通的很,早就知道皇帝要移駕山西。
曹家可能真的要飛黃騰達了。
這一路上。吳年路過城鎮,麵對前來拜謁的官員、鄉紳,都是接見,然後一起吃個飯。
簡單來說,就是收買人心吧。
新到寶地,得給當地人留下一個好印象。
這一次也不例外。
吳年很快上了皇帝鑾輿,在曹家人的指引下,移駕前往曹家大院。
“好氣派的宅子。”吳年下了鑾輿,觀看前方宅邸,目中精芒一閃而逝,稱讚道。
隻見前方曹家大院的門庭。雖然沒有權貴人家的朱門獅子,但是一些細節儘顯精致奢華,而且占地麵積很廣。
“多謝陛下讚譽。”曹端拜謝了一聲,臉上露出了榮光。
隨從而來的鄉紳,都是露出羨慕之色。很快。吳年在曹端的引領下,進入了曹家大院。
進入大院後,吳年更是稱讚連連。院子連著院子,這座曹家大院,沒有權貴人家宅邸宏偉,但是占地麵積極為廣大。
齊王在都城的宅邸,都沒它大。
曹家的組織能力也很強。他下榻在曹家大院,是臨時決定的事情。但看現在院子裡的情況。
曹家的人顯然是很有序的撤走了。取而代之的是,大批大批披甲執銳的大內侍衛。
雖然暫時住在這裡,但是日常飲食起居。
吳年可不放心交給曹家的人。
出入護衛的是大內侍衛,起居有太監、宮女。
吳年在曹端的帶領下,參觀了整座曹家大院。然後來到了大堂內坐下。
吳年讓山西巡撫石顯站了出來,對眾人介紹道:“諸位員外。這位就是寡人的山西巡撫。也是寡人第一科的狀元公。石顯。石公。是你們的父母官。”
“石大人。”
曹端等鄉紳們聞言,頓時斂容嚴肅了起來,對石顯躬身一禮。
父母官啊。
天高皇帝遠。能現管的是父母官。縣令太小了,知府也普通,巡撫分量實在太足了。
而且石顯還是皇帝第一科科舉的狀元公,一定深受信任。與他搞好關係,有利無害。
麵對曹端等人的殷勤,石顯稍顯冷淡。隻是一拱手而已。
曹端等人頓時心有靈犀的對視了一眼,這位山西巡撫,不是個好相與的人啊。
吳年笑了笑,說道:“寡人對山西,有很多的政策。都交代給了石卿。諸位都是地方上的中流砥柱。可要好好配合石卿的工作。”
“是。”
曹端等人恭敬應了。
吳年很是平易近人的與在場官吏、鄉紳說了許多話。等到點了,就與他們一起吃飯。
吳年與近臣們一起吃飯。
祁州官吏一起吃飯。
鄉紳們一起吃飯。
涇渭分明,等級森嚴。但參與飯局的人,無一不露出榮耀之色。這可是天子賜宴啊,多少人求之不得哩。
等吃了飯,吳年就打發他們走了。與北條氏政、石顯等官員來到了大堂內坐下。
“曹家的勢力很大啊。”吳年拿著宮女沏的茶水喝了一口,說道。
眾人都是齊齊點頭,哪怕是放在整個華夏地區,這麼富的人,都是極為少見的。
吳年也隻是隨口一提,很快放下了。他也沒事做,就在這曹家大宅內,等待使臣的消息。
吃了晚飯,天色也黑了。
吳年車馬勞頓,也是累了,就讓宮女放了藥浴,舒舒服服的泡了個腳,打算去臥房睡覺了。
忽然。太監從外闖了進來,稟報道:“陛下。北條大人求見。”
“請進來。”吳年抬起雙腳,宮女屈膝為他擦拭。
“是。”太監彎了彎腰,轉身走了出去。
片刻後,北條氏政從外走了進來,臉色有點異樣。
“什麼事情?”吳年奇怪問道。
“陛下。曹端送來了美人。是其女曹氏,年方二八。”北條氏政恭敬回答道。
“嗬嗬。這老小子可真會。”吳年嗬嗬一笑,然後搖了搖頭,不反感也不喜歡。想了一下後,說道:“把人領去臥房。”
“是。”北條氏政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吳年的後宮,妃嬪不多,但也不少。再多一個也沒有關係。而且從都城到山西這段路,他身邊都沒有妃嬪隨駕。
如今遇到一個主動送上門的。
宮女們對視了一眼,心裡頭都泛起醋意。
柳香是很開明的皇後,從不妒忌。這一回吳年移駕山西,她給吳年挑選的宮女,都是容貌美麗的。
想著要是她們誰能近水樓台先得月,為吳家生下一兒半女就是功勞。
但這一路上,吳年都沒有親近宮女。
反而來了山西,就被曹家女給勾搭住了。
真是酸啊。
吳年自然不知道這些宮女們的心思,穿上了鞋子之後,就離開了這間屋子,往臥房而去。
臥房大門緊閉,門外有一隊太監、一隊大內侍衛守衛。
從紙糊的窗戶中,透出光亮。
吳年神色從容的推開了大門,與宮女們走了進去。
屋內燈火通明。
吳年來到了床前,看向坐在床上的少女。
“真是不俗。”吳年看她容貌,稱讚道。
少女盛裝穿戴,略施粉黛。模樣是頂好的,哪怕是在吳年後宮佳麗之中,也排的上號。
花樣年華,嫩的能掐出水來。
就是看起來,有點緊張。
吳年揮了揮手,讓隨從的宮女退下。他從容來到了少女的麵前,捏著她嫩滑的下巴,抬起她的頭來,問道:“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