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各部校尉,重新整合戰力。
所以都率軍出城,在江縣城外建立一座座獨立大營,訓練兵馬。一時間,營帳綿連,旌旗遮天蔽日。
操練之聲,不絕於耳。
隨著局勢安定,城中百姓活動也多了起來。
之前戰鬥的時候,城外有百姓遷徙進入城中躲避戰亂。他們也選擇返回鄉下居住。
錢禪、孫全便是其中之二。二人不僅是朋友,還是隔壁村的,就相約一起回去。
錢家、孫家都是小土豪,兩家人員眾多,加起來足有七八十人。
二人身為男主人,騎著駑馬走在前邊。
錢禪麵容剛毅,身材孔武有力,身穿一襲黑色的錦袍,目光精亮。他轉頭看著四周的軍營,對好友孫全說道:“不愧是輔漢將軍的兵。氣勢十足。”
“要是當年遼東將門的軍隊有這樣的氣勢,遼東怎麼可能被蒙元人踐踏?”
“誰說不是呢。不僅不會被踐踏。而且還有餘力進攻蒙元也說不定。”孫全歎了一口氣,說道。
強大的軍隊,所帶來的安全感,當然也是無與倫比的。
不僅是這二人,江縣不管是城中百姓,還是城外百姓,看著這綿延的帳篷,仿佛遮天蔽日一般的旌旗,嘹亮的人馬聲,都是賊有安全感。
真是太好了。
不管遼東將門怎麼爛,都是漢人。
不管是蒙元人表現的怎麼親善,都是外族,狼戾野心。
但是現在不是遼東將門統治他們,而是輔漢將軍吳年統治、保護他們,這日子,真是安生。
吳年遼東猛虎的威名。
兵強馬壯,對民眾秋毫無犯。
官員廉潔,是非少。
他不管到了什麼地方,都能迅速的收攏民心。
江縣一地,遲早又是一個北山堡。
縣衙,堂屋內。
吳年與劉知行一右一左的坐在主位上說話,二人的身旁的茶幾上放著冒著熱氣的茶盞。
“噠噠噠。”陳家貴急匆匆的從外走了進來,麵紅耳赤。
吳年、劉知行先是驚訝,隨即露出了喜色。
“家貴。可是定縣、元縣有了什麼變故?”吳年站起來,笑著問道。
陳家貴先嗯了一聲,然後喘息了幾口氣,跑的太急了,上氣不接下氣的。
“將軍英明。元縣那邊沒有什麼變故。孔雲是詐降。定縣那邊李山牛殺了荀俊全家。現在定縣動蕩。”
等調和了呼吸之後,陳家貴抬起頭來一臉喜色道。
“好。好啊。事不宜遲。知行。你守家。我率領章進、龍且攻打定縣。”吳年臉上笑容更盛,回頭對也站起來的劉知行點了點頭,便迫不及待的對門外叫道:“來人。給我備甲。”
“家貴。你去讓章進、龍且準備。”
“另外。派人去告訴鎮守九堡之地的鐵牛。讓他也率領本部三個千戶精兵,去定縣。”
吳年雖然重新整合了戰力,但考慮到時間太短,還是搬運來鐵牛的成建製的三個千戶戰兵幫忙,才能保證穩妥。
再說了。一旦攻下了定縣,九堡之地的東邊就有了屏障了。那邊不需要鐵牛、劉武兩個人六個千戶的兵力一起鎮守。
“是。”
陳家貴應了一聲。不久後,吳年披掛整齊,率領一小隊的精乾親兵,出了大門,翻身上馬抓起了親兵遞過來的馬槊出城與章進、龍且的戰兵會合,發兵攻打定縣。
.............
江縣、定縣雖然距離很近,但需要翻山越嶺。
最近這天,又開始下起了春雨,山路崎嶇而且泥濘。經過艱難的行軍,吳年在這日上午到達了定縣城南。
鐵牛的人馬,反而比吳年更早到達。他幫著吳年先建造好了大營,得知吳年來了,他便出了營門,迎接吳年。
“將軍。”
鐵牛遠遠便看到了吳年的臉,笑著走了上來,抓住了吳年坐下戰馬的馬韁,抬起頭來笑看著吳年。
“笑的這麼賤。打什麼鬼主意?”兄弟二人許久不見了,吳年看到鐵牛很高興,也看出鐵牛有事,笑著說道。
“嗬嗬。不愧是將軍,真是英明神武。”鐵牛嗬嗬一笑,然後鬆開了吳年戰馬的馬韁後退一步,對吳年彎腰抱拳道:“將軍。這一次大戰,你讓我與劉武守家。”
“我的身子骨都閒出毛病來了。這一次攻打定縣,請讓我來。不用章進、龍且出手。”
不巧的是。章進、龍且剛剛策馬上來前方,聽了鐵牛的話之後,他們就不樂意了。
“鐵牛你彆搗亂。我們合並了王貴、張聲、衛小姐的精兵。正想表現一番呢。”章進一聽這還得了,揮揮右手,示意一邊去。
“是啊。我們心裡頭慚愧。正想攻打城池,好好表現呢。”龍且也一臉嫌棄的看著鐵牛。
鐵牛這一次要爭,爭個頭破血流。聞言便說道:“你們這是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饑。你們殺了個痛快,還跟著將軍陣斬了金桓山。隻有我與劉武一起守家,一起閒得蛋疼。現在該輪到我們了。”
“再說了。你們的兵馬都是重新整合的,沒我的兵馬戰力高。將軍找我過來,不就是因為這個嗎?”
章進、龍且急了,正想說話。
吳年卻是笑著說道:“好了,好了。要吵架等一會兒吵,我們先進去再說。”
吳年一錘定音。
鐵牛、章進、龍且三人心裡頭就算有很多很多的話也都咽回去了肚子裡,然後彼此怒視了一眼,一齊應是。
“是。”
因為大營是現成的。
進去就可以住上了。
章進、龍且把瑣碎事情交給屬下的千戶負責,自己與吳年、鐵牛一起進入了中軍大帳。
剛坐下,便有鐵牛的親兵端來了北山堡的野山茶進來。
吳年臉上露出笑容,伸手接過茶盞喝了一口,露出舒爽之色。什麼茶都不好使,就北山堡的野山茶好喝。
鐵牛、章進、龍且三人可不管什麼野山茶,三個人對視了一眼。
鐵牛一方,章進、龍且一方,眼神在空中撞擊出了激烈的火花。
鐵牛正想先發製人,吳年卻笑著搖頭說道:“你們不要爭了。怎麼用你們,我早有盤算。”
吳年的心中很是感慨。
兩年啊。
兩年多的時間。我們都強壯起來了。不管是章進、鐵牛、龍且,還是其他校尉都是成長起來了。
兵強馬壯,信心也足。
現在攻打定縣。
雖說定縣動蕩。但卻是實實在在的有一個蒙元千夫長,兩個漢人萬戶千夫長鎮守。
城池堅固。
糧草充足。
蒙元戰兵也還是當年的蒙元戰兵。
但是龍且、章進、鐵牛卻已經看不起人了,搶起了攻城的苦勞。
正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炎漢怎麼能不興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