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秦天話鋒一轉:“想要徹底清除蠱毒,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需要一些時間,和一些……特殊的手段。”
聽到秦天說有救,南笙笙頓時鬆了一口氣。
她感激地看向秦天,語氣誠懇道:“秦先生,隻要您能救活我爺爺,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們南家都願意。”
秦天擺了擺手:“代價就不用了。”
“我既然答應了你,自然會儘力而為。”
“現在,最重要的是,先證明我所說的話。”
秦天說著,轉頭看向李老,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李老,您剛才不是質疑我,說我是在胡說八道嗎?”
“現在,我就讓您親眼看看,這蠱毒,究竟是什麼樣子。”
“也好讓您……心服口服。”
秦天的話,帶著一絲挑釁的味道。
李老聞言,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他冷哼一聲,怒道:“小子,少在這裡大言不慚!”
“老夫倒要看看,你如何證明,老爺子是中了蠱毒!”
“秦先生,您需要什麼?我去準備。”
南笙笙輕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
她迫切地想要知道,秦天究竟需要什麼,才能救治她爺爺。
“不用特彆準備,隻需要一個打火機便可。”
秦天淡淡地說道,語氣平靜。
“打火機?”
南笙笙一愣。
她實在想不通,一個打火機,能有什麼用?
難道,秦天要用打火機,來燒她爺爺的身體?
這……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不隻是南笙笙。
在場的其他人,也都被秦天的話,弄得一頭霧水。
他們麵麵相覷,眼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一個打火機?
這小子,到底在搞什麼鬼?
難道,他是想用打火機,來點燃什麼東西,以此來驅除蠱毒?
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李老更是直接冷笑出聲:“小子,你莫不是在耍我們吧?”
“一個打火機,就能驅除蠱毒?”
“你以為這是在變魔術嗎?”
李老眼中充滿了嘲諷。
他根本不相信,秦天能用一個打火機,來驅除蠱毒。
在他看來,秦天就是在故弄玄虛,嘩眾取寵。
“李老,您先彆急著下定論,不妨讓秦先生試試,萬一……萬一他真的能行呢?”
南笙笙連忙開口。
李老搖了搖頭,顯然並不看好秦天。
“南小姐,您這是病急亂投醫啊!”
“老爺的病,已經無藥可救了,您又何必再抱有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呢?”
李老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他覺得,南笙笙這是被秦天給迷惑了。
“李老……”
南笙笙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秦天打斷了。
“南小姐,不必多言,你們看著就好。”
秦天說著,轉頭看向南笙笙,問道:“南小姐,打火機呢?”
南笙笙見狀,連忙對身旁的下人說道:“快,去拿一個打火機來。”
“是,小姐。”
下人應了一聲,連忙轉身快步離去。
片刻,下人拿著一個精致的金屬打火機,回到了房間。
“秦先生,給您。”
下人將打火機遞給秦天,語氣恭敬。
秦天接過打火機,掂量了一下,點了點頭。
“不錯。”
秦天說著,從乾坤戒取出了一枚細如發絲的銀針。
他打開打火機,將銀針放在火焰上,仔細地炙烤起來。
銀針在火焰的炙烤下,逐漸變得通紅。
一股淡淡的金屬氣息,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眾人看著秦天的動作,眼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這小子,到底在乾什麼?
難道,他是想用燒紅的銀針,來燙南老爺子?
這……這也太瘋狂了吧?
李老更是直接皺起了眉頭。
“小子,你這是在胡鬨!”
“燒紅的銀針,會燙傷老爺子的皮膚,加重他的病情!”
李老語氣嚴厲,眼中充滿了怒意。
他覺得,秦天這是在拿南老爺子的生命開玩笑。
“李老,您先彆激動。”
南笙笙:“我相信秦先生,他不會亂來的。”
南笙笙雖然心中也很忐忑,但她還是選擇相信秦天。
畢竟,秦天是她最後的希望。
“南小姐,您……”
李老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秦天打斷了。
“李老,您放心,我自有分寸。”
秦天語氣平靜。
他手中的銀針,已經徹底燒紅。
秦天深吸一口氣,手腕一抖,銀針閃電般地刺入了南梁山的百會穴。
緊接著,秦天又連續取針,分彆刺入了神庭、風池、氣海等穴位。
每一針,都快如閃電,精準無比。
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銀針就已經刺入了南梁山的穴位。
他們甚至都沒有看清,秦天是如何出針的。
這……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眾人心中,充滿了震驚。
南笙笙更是直接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快速的針法。
這簡直就是神乎其技!
勇叔站在南笙笙身後,眼中也閃過一絲驚歎。
他雖然不懂醫術,但也能看出,秦天這套針法的不凡之處。
“好快的針法!”
勇叔忍不住低聲讚歎道。
李老和幾位專家,則是麵麵相覷,眼中充滿了驚疑不定。
他們都是中醫界的泰鬥級人物,自然知道,針灸的速度,對於治療效果,有著極大的影響。
一般來說,針灸的速度越快,越能激發人體的潛能,調動氣血,達到更好的治療效果。
但,想要做到快速針灸,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需要極高的眼力,極快的手速,以及對穴位的精準把握。
三者缺一不可。
他們自問,自己也能做到快速針灸。
但和秦天比起來,卻差得太遠了。
這小子,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李老心中,充滿了疑惑和震驚。
他實在想不通,一個如此年輕的小夥子,怎麼會有如此高深的針灸技術。
秦天可沒心思理會眾人的震驚。
他全神貫注地控製著銀針,不斷地調整著銀針的角度和深度。
隨著銀針的刺入,南梁山原本毫無生氣的身體,竟然微微顫抖起來。
他的皮膚表麵,開始出現一些細小的凸起。
這些凸起,如同小蟲子一般,在皮膚下緩緩遊動。
“這是……”
眾人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恐。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詭異的景象。
難道,這就是秦天所說的蠱毒?
南笙笙更是直接捂住了嘴巴。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爺爺的體內,竟然真的有這種東西!
“這就是蠱蟲。”
秦天淡淡吐道。
“它們寄生在南老爺子的體內,不斷地吞噬著他的生機。”
“現在,我用燒紅的銀針,刺激它們的活動,讓它們從隱藏的地方,暴露出來。”
秦天的話,讓眾人心中一陣惡寒。
他們實在無法想象,這種東西,竟然會寄生在人的體內。
這簡直太可怕了!
李老看著南梁山皮膚下,那些不斷遊動的凸起,臉色變得慘白無比。
他終於相信了,秦天所說的蠱毒之說。
原來,這世上,真的有蠱毒這種東西!
而且,還被他給遇到了!
李老心中,充滿了震撼和後怕。
他行醫數十年,自認為見多識廣。
但今天,他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無知和渺小。
“秦先生,您……您真是神醫啊!”
李老看著秦天,語氣恭敬地說道,眼中充滿了敬佩。
他已經徹底被秦天的醫術所折服。
秦天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他手中的銀針,還在不斷地調整著。
隨著銀針的調整,南梁山皮膚下的凸起,遊動的速度越來越快。
它們似乎感受到了危險,想要逃離這裡。
但秦天的銀針,卻如同天羅地網一般,將它們牢牢地困在了原地。
“出!”
秦天輕喝一聲,手腕一抖,銀針猛地拔出。
隨著銀針的拔出,幾條細如發絲,通體漆黑的蟲子,從南梁山的穴位中,鑽了出來。
這些蟲子,長約一寸,頭部呈三角形,口器鋒利,身體上布滿了細小的鱗片,看起來極為猙獰可怖。
“這就是蠱蟲?”
眾人看到這些蟲子,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眼中充滿了恐懼。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惡心的東西。
南笙笙更是直接嚇得臉色蒼白,身體微微顫抖。
她實在無法想象,這些東西,竟然一直在爺爺的體內!
“沒錯,這就是陰蠱。”
“它們以人的精血為食,一旦進入人體,便會迅速繁殖,直到將人的精血吸乾為止。”
“南老爺子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一個奇跡了。”
秦天的話,讓眾人心中一陣後怕。
他們實在無法想象,如果這些蠱蟲,進入了自己的體內,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秦先生,我爺爺他……”
南笙笙看著那些還在不斷扭動的蠱蟲,聲音顫抖地問道。
“放心,這些蠱蟲,已經離開了南老爺子的身體,不足為懼。”
秦天從乾坤戒取出一個小瓷瓶,將那些蠱蟲,一一裝了進去。
然後,他蓋上瓶蓋,將瓷瓶收了起來。
“好了,蠱蟲已經清除乾淨了。”
“接下來,隻需要再調理一段時間,南老爺子就能恢複健康了。”
秦天的話,讓眾人心中一陣輕鬆。
他們終於可以放心了。
南笙笙更是激動地熱淚盈眶。
她看著秦天,感激地說道:“秦先生,謝謝您,謝謝您救了我爺爺!”
南笙笙說著,就要向秦天跪下。
秦天連忙扶住了她。
“南小姐,不必如此。”
秦天淡淡地說道,語氣平靜。
“我既然答應了你,自然會儘力而為。”
“更何況,我還收了你的碧蘿仙花。”
南笙笙看著秦天,眼中充滿了感激和敬佩。
她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位真正的神醫。
“秦先生,您的大恩大德,我南笙笙沒齒難忘。”
“以後,隻要您有任何需要,我們南家,一定竭儘全力。”
秦天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他轉頭看向李老,淡淡地說道:“李老,現在,您相信我了嗎?”
李老聞言,老臉一紅,連忙說道:“秦先生,老夫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還請您見諒。”
“老夫現在,對您是心服口服。”
李老說著,向秦天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已經徹底被秦天的醫術所折服。
他知道,自己和秦天比起來,簡直就是雲泥之彆。
其他幾位專家,也紛紛向秦天表示敬意。
他們都被秦天的醫術所震撼。
“秦先生,您真是太厲害了!”
“是啊,秦先生,您的醫術,簡直就是出神入化!”
“秦先生,您能收我為徒嗎?”
……
幾位專家,紛紛圍著秦天,七嘴八舌地說道,眼中充滿了敬佩和渴望。
他們都想拜秦天為師,學習醫術。
秦天看著眾人,微微一笑道:“各位過獎了。”
“我隻是一名普通的醫者罷了。”
“至於收徒,還是算了吧。”
“我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
秦天婉拒了眾人的請求。
他可不想收一群老頭子當徒弟。
眾人聞言,眼中閃過失望。
但他們也知道,秦天這種高人,不是他們想拜師就能拜師的。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秦天說完,便轉身準備離開。
南笙笙望著秦天離去的背影,心中焦急萬分。
她快步上前,攔住了秦天的去路。
“秦先生,請留步!”
秦天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南笙笙,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南小姐,還有事?”
南笙笙深吸一口氣,語氣誠懇地說道:
“秦先生,我知道您醫術高明,但我擔心就算您現在治好了我爺爺,他還是會再次慘遭毒手。”
她頓了頓,繼續說:“我懷疑,我爺爺中的蠱毒,可能與我二叔有關。”
“所以,我想請您隨我一同前往海外南家,查明真相!”
去海外南家?
秦天眉頭微皺。
南家的家事,他根本不想摻和。
“南小姐,這是你們的家事,與我無關。”
秦天語氣平淡,直接拒絕了南笙笙的請求。
南笙笙臉色微微一變。
她咬了咬嘴唇,語氣堅定地說道:
“秦先生,我知道,這件事情,讓您為難了。”
“但是,隻要您願意出手相助,我們南家,將終身為您服務!”
她知道,秦天不是一個貪圖錢財的人。
所以,她隻能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誠意。
秦天聞言,心中微微一動。
南家,那可是屹立於世界之巔的龐然大物。
如果能得到南家的支持,那他以後,將會省去很多麻煩。
但,他還是有些猶豫。
畢竟,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南笙笙見秦天猶豫,心中一喜。
她知道,對方這是心動了。
“秦先生……”
南笙笙剛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勇叔打斷了。
“秦先生,我們南家的產業,遍布全球。”
“隻要您願意出手相助,就相當於擁有了一張全球通行證。”
“無論您走到哪裡,都可以暢通無阻,出行無憂。”
勇叔語氣平緩,卻帶著一股強大的自信。
他知道,秦天是一個有野心的人。
而南家的資源,正是秦天所需要的。
秦天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勇叔的話,說中了他的心坎。
他確實需要一個強大的勢力,來為他服務。
而南家,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好,我答應你。”
秦天點了點頭,語氣平靜地說道:“不過,我需要先處理完一些事情,才能前往海外南家。”
南笙笙頓時喜出望外。
“太好了!謝謝您,秦先生!今晚我便會帶著我爺爺離開,之後我會在海外南家,恭候您的大駕!”
南笙笙激動地說道,清冷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秦天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他轉身,大步離去。
南笙笙望著秦天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感激和敬佩。
……
秦天在離開南家莊園後徑直趕往小李所居住的酒店。
給小李發完消息後,秦天從口袋裡摸出一支煙。
點燃,深深吸了一口,煙霧繚繞中,眼神顯得有些深邃。
遠處,一個身影快速靠近。
“當家的!”
小李壓低聲音,快步走到秦天麵前,神色間帶著一絲緊張和激動。
秦天吐出一口煙圈,淡淡地看了小李一眼,從懷中取出一個精致的木盒,遞了過去。
“還魂草。”
小李雙手接過木盒,小心翼翼地打開一條縫隙,一股淡淡的藥香撲鼻而來,他眼中瞬間閃過狂喜的光芒。
“秦先生,您……您真把還魂草拿回來了?!”
小李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畢竟,還魂草的珍貴程度,他比誰都清楚,南家守衛之森嚴,更是讓他望而卻步。
秦天沒有回答,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怎麼拿到的,你就彆管了。”
他彈了彈煙灰,語氣平靜得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小李連連點頭,他知道秦天的性格,既然秦天不想說,那他再問也是徒勞。
“是是是,我不問了。”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激動的心情。
“趕緊帶著還魂草回去,交給我嫂子,以免夜長夢多。”
秦天將煙頭扔在地上,用腳踩滅,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命令。
“是!我保證完成任務!”
小李鄭重地將木盒收好,貼身放著。
他向秦天深深鞠了一躬,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與此同時,上京郊外,一處隱匿於翠竹環繞中的四合院內。
清流盤膝坐在蒲團上,雙目緊閉,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雙手在胸前結出一個個複雜的手印,隨著手印的變幻,周身隱隱有淡青色的氣流湧動,絲絲縷縷地鑽入他的體內。
鎮恒的情況也差不多,他盤坐在清流對麵,臉色蒼白如紙,嘴角還殘留著一絲血跡。
他雙手平放在膝蓋上,掌心向上,隨著呼吸的起伏,胸口微微顫動,一縷縷黑色的霧氣從他體內緩緩溢出,消散在空氣中。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清流身上的青色氣流越來越濃鬱,他的臉色也逐漸恢複了一絲紅潤。
突然,他猛地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道淩厲的精芒。
“呼……”
清流長舒一口氣,緩緩收功。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被秦天斬斷的手指,眼中閃過一絲怨毒。
“秦天,此仇不報,我清流誓不為人!”
鎮恒也緩緩睜開了眼睛,他體內的黑霧已經消散殆儘,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但比之前已經好了許多。
他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感覺體內的傷勢已經好了七七八八。
“清流,你怎麼樣?”
鎮恒走到清流身邊,關切地問道。
清流搖搖頭,眼神怨毒無比。
“鎮恒,我咽不下這口氣!”
鎮恒沉默了片刻,一臉的無可奈何。
“咽不下又能怎樣,還魂草沒了,我們回去都沒法交差。”
清流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我不信堂主看到我們被外人欺淩會不管,我們現在就回朱雀堂,告訴堂主還魂草被秦天給搶走了。”
“我這斷指之仇,必須讓堂主為我做主!”
鎮恒沉思片刻後點頭,表示讚同。
“也隻能如此了,秦天……此人實力不容小覷,我們必須從長計議。”
鎮恒眼中閃過一絲忌憚。
隨後他從懷中掏出一把古樸的青銅鑰匙,鑰匙上雕刻著繁複的花紋,散發著淡淡的幽光。
這把要是便是進入萬魔宗的鑰匙。
鎮恒將真氣緩緩注入鑰匙之中。
“嗡……”
鑰匙發出一陣輕微的震動,隨後,一道耀眼的白光從鑰匙中迸發而出。
白光在空中迅速擴散,形成了一個直徑約兩米的圓形光門。
光門內部,一片混沌,看不清任何景象,隻有一股股強大的空間波動從中傳出,讓人心悸。
“走吧。”
鎮恒低喝一聲,率先一步踏入光門之中。
清流緊隨其後,也毫不猶豫地走進了光門。
光芒一閃,兩人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四合院內。
進入光門內,隻見一片清澈見底的湖泊。
湖泊周圍,生長著各種奇花異草,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
沿著湖邊,一條由鵝卵石鋪成的小路,通向一座隱藏在竹林深處的古樸建築。
那裡,便是萬魔宗分部,朱雀堂的入口。
入口處,兩個若隱若現的身影緩緩出現。
正是清流和鎮恒二人。
“恭迎二位師兄!”
一名身著朱雀堂服飾的弟子,早已在此等候多時。
見二人前來,立刻上前,躬身行禮,態度恭敬至極。
這弟子臉上洋溢著欣喜的笑容,但當他的目光落在清流受傷的手指上時,笑容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震驚與疑惑。
“清流師兄,您的手……”
清流將斷指藏於身後,麵色陰沉,語氣冰冷地打斷了他。
“休要多問!”
他頓了頓,語氣稍緩,問道:“堂主可在府內?”
那弟子被清流的語氣嚇了一跳,連忙低下頭,不敢再多言。
“回師兄,堂主正在府內等候二位。”
清流點了點頭,不再理會那名弟子,徑直朝著竹林深處走去。
鎮恒緊隨其後,經過那名弟子身邊時,微微停頓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那弟子感激地看了鎮恒一眼,心中對清流的敬畏,又多了幾分。
二人穿過一片茂密的竹林,眼前出現了一座氣勢恢宏的府邸。
府邸大門上方,懸掛著一塊巨大的牌匾,上麵龍飛鳳舞地寫著三個大字——朱雀堂。
字體蒼勁有力,透露出一股霸道的氣息。
朱雀堂的大門敞開著,兩名身穿紅色勁裝的弟子,分立兩側,手持長刀,威風凜凜。
清流和鎮恒沒有絲毫停留,直接邁步走進了朱雀堂。
朱雀堂內,檀香嫋嫋。
朱雀堂主斜倚在紫檀木椅上,手中端著一杯猩紅的液體,輕輕搖晃,像極了鮮血。
他眯起眼睛,悠閒地品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傳來,打斷了他的雅興。
“進來。”
朱雀堂主放下酒杯,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清流和鎮恒推門而入,快步走到朱雀堂主麵前,躬身行禮。
“屬下參見堂主!”
二人異口同聲,語氣恭敬。
朱雀堂主抬眼掃了二人一眼,目光在清流包紮著的手指上停留了一瞬。
他眉頭微皺,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周身散發出一股冰冷的氣息。
“怎麼,又節外生枝了?”
朱雀堂主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股壓迫感,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都仿佛下降了幾度。
清流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頭深深地埋下,聲音顫抖。
“堂主恕罪!屬下辦事不利,還魂草……還魂草被人搶走了!”
他頓了頓,語氣中充滿了怨恨和不甘。
“不僅如此,屬下還被那賊人斬斷一指!請堂主為屬下做主啊!”
朱雀堂主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怒火。
鎮恒上前一步,躬身說道:“堂主息怒,清流師弟所言句句屬實。那賊人實力強橫,我們二人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
“而且,那賊人似乎對我們萬魔宗頗有了解,出手狠辣,毫不留情。”
鎮恒的話,看似在為清流開脫,實則是在火上澆油。
他深知朱雀堂主的性格,最容不得彆人挑釁萬魔宗的威嚴。
果然。
朱雀堂主聽完鎮恒的話,臉色更加陰沉了。
他緩緩起身,走到清流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廢物!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有臉回來見我?”
朱雀堂主的聲音冰冷刺骨,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子,狠狠地紮在清流的心上。
清流嚇得渾身發抖,連連磕頭。
“堂主饒命!堂主饒命!屬下知錯了!”
鎮恒見狀,連忙跪下求情。
“堂主息怒,清流師弟也是一時大意,還請堂主給他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朱雀堂主冷哼一聲,沒有理會鎮恒,而是繼續盯著清流。
“說,那賊人是誰?”
清流不敢隱瞞,連忙說道:“那賊人……那賊人叫秦天!”
“秦天?”
朱雀堂主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被一股濃濃的殺意所取代。
他想起了之前被秦天所殺的孟德海,心中頓時湧起一股無名怒火。
“好一個秦天!竟敢三番兩次壞我好事!”
朱雀堂主怒極反笑,一掌拍在身旁的桌子上。
“哢嚓!”
紫檀木桌瞬間四分五裂,化為一堆齏粉。
清流和鎮恒嚇得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朱雀堂主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
他轉頭看向一名站在角落裡的弟子,沉聲說道:“去,給我查清楚這個秦天的底細!”
“是!”
那名弟子領命而去,身形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
片刻之後,那名弟子便回來了。
他走到朱雀堂主麵前,躬身稟報道:“回稟堂主,已經查清楚了。這個秦天,是江城執法司的司長,同時,他還是朱雀戰區的總教官。”
“哦?”
朱雀堂主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有點意思,一個執法司的司長,竟然還兼任朱雀戰區的總教官,看來這個秦天,不簡單啊。”
清流見狀,連忙說道:“堂主,這個秦天雖然有些身份,但他畢竟隻是一個人,我們朱雀堂高手如雲,難道還怕了他不成?”
“隻要堂主一聲令下,屬下願親自帶人,將那秦天碎屍萬段,把還魂草給您奪回來!”
朱雀堂主沒有理會清流,而是轉頭看向鎮恒。
“鎮恒,你怎麼看?”
鎮恒沉吟片刻,說道:“堂主,依屬下之見,這個秦天,我們不能輕舉妄動。”
他頓了頓,解釋道:“秦天既然能擔任執法司司長和朱雀戰區總教官,必然有過人之處。我們若是貿然出手,恐怕會打草驚蛇,甚至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鎮恒的話,讓朱雀堂主微微點了點頭。
他雖然憤怒,但還沒有失去理智。
“那依你之見,我們應該怎麼辦?”
鎮恒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說道:“堂主,不如我們先禮後兵。先派人去試探一下秦天的底細。”
“如果他識相,願意歸順我們萬魔宗,那自然是最好不過。如果他不識相,那我們再動手也不遲。”
朱雀堂主聞言,哈哈大笑起來。
“好!好一個先禮後兵!就依你所言!”
他頓了頓,從懷中取出兩個精致的玉瓶,扔給清流和鎮恒。
“這兩顆‘血靈丹’,你們拿去服下,可以快速提升你們的修為。”
朱雀堂主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蠱惑。
“記住,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把秦天給我帶回來,死活不論!”
清流和鎮恒接過玉瓶,眼中閃過狂喜。
“多謝堂主賞賜!屬下定不辱命!”
二人齊聲說道,然後躬身退出了朱雀堂。
朱雀堂內,再次恢複了平靜。
“秦天……”
朱雀堂主獨自一人坐在椅子上,手中把玩著那杯猩紅的液體,嘴角呢喃著秦天的名字,語氣中帶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