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絕對是劉凱經曆過的最糟糕的一天。
喝著紅酒唱著歌。
好端端的被警方傳喚,說掌握了他買凶殺人的事情也就算了。
現在這件事剛剛結束,又來了一夥兒自稱是國防安全司的,說他涉及到了一起恐怖案件!
劉凱抓著旁邊審訊員的褲腳,就像是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一般,求助道:
“警官,我是被冤枉的,我沒有,沒有啊!”
“我雇凶傷人是真的,恐怖分子我真不是啊!”
但這都是無用功。
審訊員理都沒有理他,隻是在確認了國安司的身份後,就對其行了個禮,然後就帶著那記錄員,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見此狀,劉凱頓時臉色一白。
而那國安司,則是輕蔑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就不由分說的叫人把劉凱架起,重新按回了椅子上。
而後從懷裡摸出幾張照片,往桌子上一甩,看著劉凱:
“劉凱先生,這幾個人,你認識嗎?”
聞言,劉凱下意識的看去,頓時就被嚇了一跳。
因為這照片上的內容不是彆的,正是那在山上,被薑年儘數斬殺的墨鏡男等人!
消失的頭顱,開闊的心胸
看著他們那花樣百出,淒慘無比的死狀。
劉凱這個從小衣食無憂的公子哥哪兒見過這種場景,頓時就感覺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他下意識的張開嘴,就要吐出。
但還不等他這麼做。
那國安司幽幽的一句話,卻頓時讓他又給憋了回去:“你這是要銷毀證據?”
此言一出,劉凱頓時瞳孔一縮,神情一僵,頓時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對此,國安司卻沒有在意。
因為白永旭讓他過來調查劉凱的時候,就特意吩咐了,讓他為難一下劉凱。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但隊長都發話了,他也不介意折騰折騰這個大明星。
而劉凱,則是在不上不下,緩了好一會兒後,這才看著那國安司,道:
“不認識!照片上的這幾個人,我一個都不認識!”
“你確定?”國安司追問。
劉凱點頭:“我確定,警官,這件事真的跟我沒有關係,都是薑年誹謗我的啊,他才應該是這群人的同夥才對!”
經曆過最初的茫然之後,劉凱也反應過來,明白這是薑年在坑他。
於是心中發狠,本著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的心裡,果斷選擇把薑年給拉下水。
想要讓他也被調查。
劉凱本以為自己這番話說出,就能讓眼前這名國安司轉移走注意力。
卻不料,對方隻是看了他一眼,隨後嗤笑一聲,他點了點桌子上的這些照片:“你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嗎?”
“嗯?”
此言一出,劉凱一愣。
這是什麼問題?
這些人是怎麼死的?
“被警方打死的?”劉凱試探性的問道。
他這腦袋瓜,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也就這一個了。
不然一群喪心病狂的犯罪分子,還能被誰弄死?
然而國安司搖搖頭。
“那是出了什麼意外,不小心死的?”劉凱又問。
國安司還是搖頭。
隨後看著劉凱那懵逼的樣子,也不再跟他廢話,直接道:“殺死他們的人,就是你口中的薑年,現在,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此言一出,劉凱頓時如遭雷擊。
他也顧不上惡不惡心了,不敢置信的看著圖片上,墨鏡男等人的死狀。
“這是薑年乾的?”
“這怎麼能是薑年乾的!”
他不敢置信的喃喃道。
隻覺一股冷澈的寒意順著他的尾巴骨竄到天靈蓋。
竟讓他連坐都沒有坐穩,一屁股摔倒在了地上,額頭冷汗淋漓。
因為就在這一瞬間,劉凱意識到了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
那就是,如果薑年有這個本事,以及狠辣的手段,能夠將這群窮凶極惡的人全部殺完的話。
這豈不是說,他也能夠這麼輕而易舉的殺死自己派去的人?
“臥槽!”
回想起自己這段時間做的事。
劉凱突然就明白了什麼叫做在鋼絲上跳舞!
如果不是薑年正好被徐客叫走去全國巡演了。
如果不是薑年現在在外地。
就憑他做的那些事,如今,照片上死掉的人,很有可能就不是這些墨鏡男,而是他了!
意識這點,劉凱兩股戰戰。
見此狀,國安司的人滿是嫌棄的看了他一眼。
然後就捏著鼻子,繼續展開了審問。
有道是此一時,彼一時。
先前薑年身處險境的時候,劉凱瀟灑無比。
現在劉凱那裡氣氛焦灼,薑年這兒,反倒輕鬆下來。
因為薑年是英雄。
所以不管是倪景亮也好,還是白永旭也罷,都沒有過多的為難他。
在結束了審訊,將口供都記上之後,便放任薑年離開。
走出審訊室。
楊蜜,徐客,以及高圓兒已經在這兒等候多時了。
他們見到薑年出來,立刻就圍了上去。
“薑老師,你沒事吧?”
一上來,高圓兒便一臉關切的看著薑年問道。
畢竟當初,薑年是帶著她一塊逃亡的,並且如果不是為了保護她,薑年最後也不至於跑到山上,身陷窘境。
所以,高圓兒對於薑年的身體狀況很是擔心。
聞言,薑年微微一笑,他伸手揉了揉高圓兒的腦袋:“放心好了,我什麼本事,你難道還不清楚,就這群人,充其量也就給我熱個身而已。”
“真的?”旁邊的楊蜜這時發問。
她很敏銳的注意到了薑年那一直背在身後的右手,問道:“那你的右手是什麼情況?”
“一點小傷而已。”薑年撒謊眼都不眨。
但這樣的說辭,顯然不能讓楊蜜信服,於是她不由分說的,上前抓住了薑年的手。
便見到在薑年的右手虎口的位置,一個巨大的傷口赫然浮現與此。
哪怕薑年的身體素質好,傷口已經結痂,並且在警局裡,已經被人包紮好,裹上了紗布。
可還是能透過那紗布,看到潛藏在其中的骨頭!
“這!”
如此猙獰的傷勢,看到眾人頓時心頭一顫。
楊蜜更是直接紅了眼,她看著薑年:“你不是說你沒事嗎?這就是你說的沒事?”
“嗐,這不是也沒死,站這兒呢嘛,小傷,小傷。”
薑年乾笑著把手給收回來。
然後看了一眼周圍,發現他們引起了警局內不少警察的關注,於是道::“那什麼,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先找個地兒吃飯吧,一邊吃飯一邊說,怎麼樣?”
“好,我這就安排。”
徐客接過了這一任務,掏出電話,聯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