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園兒做了一個夢。
在夢裡,她並沒有和薑年相遇。
人生軌跡平平無奇。
上大學,畢業,然後在舍友的介紹下,進入了演藝圈。
她在其中深耕多年,摸爬滾打,卻潔身自好。
最終到了要結婚的歲數,隨隨便便找了個還算看的過去,不討厭的人,與其定下了婚約。
大婚之夜,娛樂圈的不少人都到場進行祝賀。
其中,甚至有那已經成為了國家級頂流的薑年。
他們觥籌交錯,推杯換盞。
每個人都為他們送上了祝詞。
正當一切都將塵埃落定,賓客散去,高園兒即將和他夢中的丈夫進行洞房時。
‘嘭’的一聲,房門被人踹開。
那讓她連相貌都記不清楚的丈夫就像個小雞仔一樣,直接被人粗暴無比的拎起來,丟了出去。
不等她反應過來。
薑年的麵容直接映入眼簾。
他的眸子冰冷無比。
英俊的臉上滿是寒霜。
沒有給高園兒半點喘息的時間。
他直接取代了新郎官,將高園兒給占據。
給這本該和和氣氣的大婚之夜,平添了一抹不一樣的色彩。
起初,高園兒很惶恐。
她想要掙紮,想要逃離。
但在薑年的手下,她的一切掙紮,都顯得是那般無力。
高園兒感覺自己此刻就是那慘遭宰殺的羔羊。
隻能絕望的看著對方實施暴行,卻毫無辦法。
就這樣,在她‘丈夫’那撕心裂肺的哀嚎聲中。
高園兒這輩子最重要的東西,就這般輕描淡寫的被薑年這個外人給強行奪走了。
但事情到此卻並沒有結束。
薑年的暴行並未停下。
他就像個惡魔。
每當高園兒覺得自己終於解脫時。
他都會出現。
從沙發到陽台。
再從陽台到公共廁所。
接著是公園,森林,山川,海洋。
甚至就連墓地都沒有放過。
可以說,凡是人所能夠踏足的地方。
薑年都要帶著她過去體驗一翻。
在這個過程中。
高園兒也逐漸從最開始的反抗厭惡,慢慢變得麻木,直到最後。
她還變得有些渴望。
可這時,薑年卻不在了。
不管她怎麼呼喊,怎麼尋找。
其就像是從這個世界蒸發了一般,尋不到半點足跡。
獨留那已經變成薑年形狀的她身陷這無窮儘的孤獨和寂寞之中,難以自拔。
“啊~~”
“怎麼感覺有點困啊。”
“昨晚沒睡好?”
伴隨著‘叮咚’一聲,電梯打開,從中走出,薑年慵懶的抻了個懶腰,感受著那淡淡的困意,喃喃自語。
他感覺挺新奇的。
因為他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這種沒睡好覺的情況了。
“看來這段時間的事的確是有些太多了。”
“都給我整的忙不過來了。”
“明天請天假,躺一天吧。”
砸吧著嘴,薑年做出決定。
隨後便拉開房門,準備先到浴室裡洗個澡,接著就上床睡覺,好好休息。
然而,他才剛推開房門。
下一秒,他的耳朵就動了一下,眉頭皺起。
因為薑年聽到自己的臥室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而且那聲音,還很耳熟。
“高園兒?”
“她又在搞什麼幺蛾子呢?”
薑年心中暗道一句,隨後就順著聲音,一路來到了臥室門口。
抬手將那虛掩的臥室門推開。
薑年還沒有進去,便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從中彌散開來!
這是
“鬼子的迷藥?!”
一瞬間,薑年臉色一變,仿佛被拉回到了兩個月前。
他很清楚的記得,在當初,自己以身為餌去救張林玉的時候,那群鬼子就是用的這個藥水想要將他迷暈!
最後還是得益於他那恐怖的身體素質,才沒讓這群人得逞。
沒想到現在,這個味道竟然又出現了!
“鬼子摸進來了?”
一瞬間,薑年的心中閃過這一念頭。
但又在轉瞬被他給否決。
且不說鬼子如果摸進來了,他的臥室裡為什麼會傳出高園兒的聲音。
單說這個味道,它就不是很純。
像是被人用水稀釋了好好幾倍一樣。
完全沒有兩個月前聞起來那麼有勁。
並且除此之外,它的其中,還混雜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那是
“獸藥?!”
薑年眉頭一挑。
他推開門,看著那躺在自己床上,雖然是睡,卻在忍不住輕哼的高園兒,臉上滿是古怪之色。
他什麼場麵沒見過?(劃掉)
這場麵他還真沒見過!
不是,你特麼都是從哪兒整來了這些攢勁東西啊?
這特麼對嗎?
合著老美那邊的《絕命毒師》就是以你為藍本寫的是吧!
薑年的心中很是臥槽。
但放任高園兒在自己床上這麼亂折騰也不是個事。
於是想了想,薑年便走上前,將手放在了高園兒身上,想要用內力驅散她體內的那些藥性,讓她恢複過來。
然而,他的手才剛剛觸碰到高園兒。
就像是給高園兒激活了一樣。
霎時間,高園兒直接化身八爪魚,手腳並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嗖’的一下就牢牢的把薑年給束縛起來。
見此狀,薑年:“???”
他反應過來,想要掙脫。
可高園兒現在就像是那跗骨之蛆一般,死死的纏著他。
一邊纏,嘴裡還低聲念叨著什麼‘薑年我終於找到你了’,‘快來’,這樣的話。
薑年:“”
他默默掏出手機,打開攝像:
“看好了,這都是你動的手,跟我可沒關係啊!”
隨後不再抵抗,順勢而為,徹底瘋狂!
時間匆匆,一夜過去。
次日,早上十點。
“嘶~~”
在一陣到抽涼氣的聲音中,昏睡過去的高園兒從那一片狼藉的床上猛然醒來。
感受著身上各處傳來的酸疲,以及那劇烈的疼痛。
那張初戀臉上寫滿了痛苦。
她掙紮著從床上坐起,揉了揉那有些昏沉的腦袋。
“我這是怎麼了?”
她很是不解的喃喃自語道。
開始回憶昨天發生的事情。
在網上買的藥到了,過去拿藥。
拿完藥就馬不停蹄的來到薑年房間,要給薑年試藥。
結果
“結果我給我自己迷暈了?”
想起這件事,高園兒的臉色頓時就變得無比奇怪。
“但也不對啊,我給我迷暈了,為什麼我醒來後會這麼難受?”
感受著自己身體上傳來的不適。
高園兒很是不解。
但因為藥效剛過,現在整個人都還有點不清醒。
導致她一時半會,腦子沒彆過勁來,根本就沒有搞明白這發生了什麼。
直到。
“簌簌—”
一聲輕響從她身邊傳來。
引起了高園兒的注意。
她下意識的扭過頭看去,入目的,就是薑年睡顏。
頓時,高園兒就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樣,渾身一僵,就這麼愣愣的看著薑年。
而薑年,似是感受到了她的注視,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看到高園兒,打了個哈欠:“早啊。”
“”
“”
“啊!”
刺耳的尖叫引爆空氣。
雖被那厚實的隔音玻璃攔了下來,卻還是驚得枝杈上的鳥兒紛紛飛起。
高園兒就像是那炸了毛的貓咪。
用出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抱緊被子,將身體嚴嚴實實的包裹起來。
而後看著薑年:“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聞言,那同樣被嚇了一條的薑年揉了揉耳朵,從床上爬起,沒好氣道:“你說呢?這是我家,我不在這兒還能在哪兒?”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額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對我做了什麼?”
高園兒極力從自己那混亂的大腦中整理出來一句話。
她為什麼和薑年蓋著一個被子,又為什麼醒來之後,渾身上下都這麼痛。
聞言,薑年坐起身來,揉了揉眉心,隨後點上一支煙。
“不知道,我隻知道昨晚我剛進屋沒多久,就失去了意識。”
“你問我,我還想要問你這是什麼情況?”
“在我不在的時候,你都做了什麼?”
麵對薑年的質問。
原本還有點氣勢洶洶的高園兒頓時語塞。
她雖然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但自己做了什麼,就還是很清楚的。
如果不是她自作聰明,用手抹勻,就不會鬨出今天這樣的
等等!
“我的衣服呢?”
直到這時,高園兒才發現自己身上涼颼颼的,頓時一驚。
緊接著,她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昨天那賣家給她說的話——他在其中摻了點好玩的,隻要一碰,彆管是什麼貞男烈女,統統都能征服!
“該不會”
高園兒意識到什麼,咽了口口水。
她沒有猶豫,連忙掀開被子。
果然,就在床單上,看到了一抹刺眼無比的猩紅!
“!!!”
見此狀,高園兒瞳孔頓時一縮。
“不不會吧”
她低聲說道,聲音都在顫抖。
隨後小心翼翼的將手伸進被子中。
疼!
撕裂般的疼!
感受到這一點,高園兒那剛剛聚焦的雙目直接渙散了!
因為她守了這麼多年的東西。
竟然就這樣稀裡糊塗的沒了?!
“錯覺,一定是錯覺!”
“我應該是還沒有睡醒。”
“對,一定是這樣!”
高園兒低聲咕噥著,然後就重新躺下,閉上了眼睛。
但實際上,她的心裡很清楚,她已經醒了。
現在所做的一切,都隻是在逃避。
可眼下這般情況,她不逃避又能怎麼辦?
這可是她最珍重的東西啊。
都不說一定要留給未來的丈夫了。
至少也要讓她在清醒中,親眼見證自己從女孩到女人的蛻變吧。
哪怕是像在夢中那樣也行啊!
現在卻這麼稀裡糊塗
無聲之中,兩行清淚順著她的眼角滑落到臉龐。
見此狀,薑年也看出了高園兒此刻的崩潰。
於是上前。
“不好意思,圓兒,我昨晚”
“走!你走!我不要見到你!”
高園兒根本不聽,哭的梨花帶雨。
聞言,薑年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沉默的離開房間,將房門帶上。
隨後坐到沙發上,‘吧嗒吧嗒’的抽著煙。
一分鐘
十分鐘
三十分鐘
一直過去了一個小時。
臥室裡的抽泣聲這才漸漸平息下來。
“哢噠—”
一聲輕響,高園兒穿好衣服,打開臥室門走了出來。
通過那通紅的雙眼不難看出,她剛才哭的很厲害。
“擦擦吧。”
薑年抽出一張濕紙巾遞過去。
高園兒沒有拒絕,她伸手接過,仔細擦了擦眼角,這才讓那股眼睛處的酸澀感好受了不少。
“抱歉。”
她低下頭,聲音有些沙啞的對薑年道。
“你道什麼歉?”
薑年感覺很好奇。
這件事他又不吃虧。
便聽高園兒抽了抽鼻子,道:“我這段時間太放縱了,做事不考慮後果,胡搞亂搞,這才造成了今天這個局麵,很抱歉,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原來是這個,你不用道歉,這件事我也有責任,如果我早點勸導你的話,你估計也不會這樣。”
薑年勸道道。
對此,高園兒卻搖了搖頭:“薑老師您不用安慰我,做錯了就是做錯了,我現在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應該承受做錯事的代價,隻是”
“隻是什麼?你放心說,隻要在我的能力範圍內,我一定不會拒絕。”
薑年一臉認真道
聞言,高園兒滿臉複雜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希望薑老師你能夠不把這件事給我父母說。”
“沒問題,還有嗎?”
薑年直接應下,並問道。
高園兒搖了搖頭:“沒有了,薑老師,我現在有點累,就先不奉陪了,改天再聊。”
說罷,她便轉身就要離開。
對此,薑年並沒有強求。
隻是點了點頭,就送高園兒離開了這裡。
看著高園兒‘嘭’的一聲關上他臥室的門。
薑年回到自己的臥室,看著那淩亂的房間以及床單上的那抹血紅,想了想,便找來剪刀,將這一塊布給剪了下來。
雖然在他早就已經收集了不少的處女。
但娛樂圈的,這還是第一個。
有著一定的紀念價值。
將它包起來放好,薑年打了個電話,讓張林玉給他買一床床單被罩。
接著就坐在沙發上,感受著自己體內那和諧無比的內力,嘴角勾起一抹輕笑。
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樣。
這內力被汙染的時間,與他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