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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未得雲曜家族的許可,一般人員根本入不了星空城,隻能在中心城外麵的外圍城區中暫時落腳。
星空城是雲曜家族的絕對中心城,族長和長老院等核心成員全部居住於此,是絕對不允許外人隨便進入的。而星空城外圍則分布著一圈外圍城區。
外圍城區倒是沒有限製,任何人都可以自由出入。如此一來,外圍城區反而比星空城更為繁華熱鬨。當然了,必要的防務依然是有的。特彆是這個非常時期,外圍城區的治安負責人早就得到了嚴令,必須保證城區的正常秩序,絕對不能出亂子。
雲曜家族負責治安的人是一位叫於禁的老頭,是一位虛空境九階的強者。其修為比芸笄還高。
當然了,於禁並不是真正的城市治安負責人,隻是因為李坤之事,臨時被家族委以重任,暫居此職,以確保安全罷了。而真正的治安日常負責人是一位叫拓安的中年漢子。
治安室中,於禁正在聽取拓安的工作彙報。
「於老,我們按照您的吩咐,五日前便開始對外來人員進行嚴格登記。小的還另外把登記範圍向前推了十日。也就是說,從十五日前開始,凡是進入城區並滯留至今的人,全都登記成冊。登記內容包括姓名,年齡,性彆,族籍,來意等相關信息。」
於禁滿意地點頭道「嗯,你做得很好。」
得到於禁的誇獎,拓安高興得臉上放光,忙越發謹慎地說道「當然了,登記信息不可能做到萬無一失,特彆是來意,很難做到準確。」
於禁無所謂地說道「這倒無妨。一般情況下,真正有正當事務的外來人員數據是相對穩定的。超出這個數據,必定另有企圖。特彆是在這個非常時期,我們不必刻意去關注他們的來意,全都當看熱鬨處理便是。所以,對於這期間的外來人員,一律按照我們要求的規則來約束。特彆是明日想要進入會場的人,必須嚴格審查身份。」
於禁說到這裡,竟而冷哼道「沒有一定身份的雜魚,又豈有資格來看熱鬨?」
拓安忙說道「好的,小的一定按照您老的吩咐做。」
拓安又小心翼翼地說道「彆的倒還好,隻是那些各大傳播商行的觀察,頗為讓人頭痛。他們利用特殊身份,到處亂串,一言不合就說要如實報道。現在輿論本就對我們不利,小的委實有些把握不住該怎麼處置這些烏鴉。」
於禁冷哼道「如實報道?什麼是"實"?不過是屁股決定腦袋,在利益驅動下,全憑一張嘴罷了。此事是通宇信息傳播商行捅出來的,他們自然得意。可彆的信息商行又豈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搶得這個彩頭?」
拓安不由心裡一動,隱隱明白了於禁之意,忙試探著說道「於老的意思是利用一下他們?讓他們先打打口水仗?」
於禁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那些信息傳播商行這次來的目的,首先自然是想要分一杯羹。當他們發覺這個目的達不到時,就必定會調整方向,變成攪局,讓通宇信息傳播商行也得不了便宜。」
拓安不解道「可是,李坤畢竟明天是要來的,其他信息傳播商行恐怕很亂攪局。」
於禁神秘地一笑,說道「你腦子很靈光,不需老夫多說,你就應該知道怎麼做。老夫隻告訴你一點,李坤向我們雲曜家族下戰書之事,並非他本人所為,不過是通宇信息商行散播的謠言罷了。老夫相信,其他信息傳播商行的人一定非常願意相信這一點。」
拓安驚道「難道這真是謠言?」
於禁含笑道「是不是
謠言並不重要,我們不過是需要有這麼一個質疑的聲音而已,就此獲得一些輿論支持,分散一下大家的注意力,不要完全讓通宇信息傳播商行的報道給帶偏了。」
拓安自然明白於禁的意思,但他依然頗為擔心,忙說道「讓他們打口水仗並不難,但如果明天李坤真的如期來了呢?」
於禁嗬嗬一笑,說道「老夫知道你有疑慮,老夫今日見你,自然要給你透透底。族長已有安排,明日李坤定然不能準時到場。」
拓安心中一驚,忍不住問道「不能準時到場?也就是說,還是會到,隻是會遲到?」
於禁神秘一笑,說道「最終能不能到就要看他的造化了,如果僥幸能到,也必定會遲到。」
拓安頓時明白過來,恍如大悟道「小的明白了。我們就利用這個遲到的空檔期,讓其他信息傳播商行對通宇信息傳播商行群起而攻之。先充分激發起那些信息傳播商行之間的矛盾。即便是李坤最後還是來了,那些攻擊過通宇信息傳播商行的同行們,因為已經跟通宇信息傳播商行鬨翻了,所以必定不會再倒戈,很可能繼續替我們發聲。」
於禁滿意地點頭道「不錯,這正是老夫要你去辦的差使。」
於禁說著,又神情一肅,肅然道「時間緊迫,你隻有今日一天功夫。效果如何,就看你的本事了。」
拓安激動道「請於老放心,這點小事,小的要是還辦不好,小的以死謝罪。」
於禁嗬嗬一笑,說道「去吧,老夫相信你定不負老夫所托。」
不到兩個時辰,外麵便開始瘋傳,說李坤向雲曜家族發戰書的信息是謠言,是通宇信息傳播商行自編自導的噱頭,為的是嘩眾取寵,博取眾人的眼球。李坤明天根本不會來雲曜家族。
最先發出這個信息的不知是誰。很快,便是寰宇信息傳播商行公然發出質疑,矛頭直指通宇信息傳播商行。說通宇信息傳播商行因為在昆侖境升境新聞戰中敗給他們,不服氣,為了挽回顏麵,便自編自導,製造並傳播虛假信息新聞。
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寰宇信息傳播商行還逐字逐句地分析通宇信息傳播商行之前發布的新聞內容,說全都是一些不確定之詞。他們用詞上的含糊,其實是在給自己留後路,以便最後證明是假的,也無法追究他們的不實之責。但他們卻在這場虛假新聞事件中,博得了極大的關注度。
最後,寰宇信息傳播商行又嚴正譴責通宇信息傳播商行這種違反新聞信息傳播規則和弄虛作假的卑劣行徑。並呼籲所有信息傳播同行一起譴責和抵製通宇信息傳播商行的這種卑劣行徑。
隨著寰宇信息傳播商行這則聲討信息的散播,立刻就有更多的其他信息傳播商行跟進,均一邊倒地抨擊通宇信息傳播商行。
與此同時,又開始出現一些替雲曜家族鳴不平的聲音。說通宇信息傳播商行這種卑劣行徑,不但嚴重違反信息傳播行業的規則,更是對雲曜家族的詆毀和攻擊。並要求通宇信息傳播商行立刻公開承認自己的錯誤,為雲曜家族因此造成的嚴重名譽損失負責。
很快,又有人公然喊話雲曜家族,要求公開李坤的請戰書內容和接受請戰書的細節。
雲曜家族立刻就公開發表聲明,說確實接到了李坤的請戰書,但特彆強調,請戰書非李坤本人送達,而是通宇信息傳播商行代為送達,所以無法確認請戰書的真假。
又表態道,不管通宇信息傳播商行傳播的信息是真還是假,他們都秉承著負責任的態度,準備明日迎接李坤的到來。
最後,雲曜家族又公然裝無辜,說自己公平參與昆侖境之爭,跟李坤之間即便是有矛盾,也跟昆侖境之爭無關,更不會做出像通宇信息傳播商行在信息傳播中報道的
那種事情。並真誠懇請大家不要以訛傳訛,給雲曜家族的聲譽帶來更大的傷害。
雲曜家族的這篇聲明一經發布,立刻引起了軒然大波,頓時博得了眾多的同情。與此同時,譴責通宇信息傳播商行的聲音更多,更猛烈起來。
很快,又有人公然喊話夜月家族,要求夜月家族出麵證實信息的真偽。
當然了,夜月家族沒有任何聲音發出。
無疑,通宇信息傳播商行被架在了火上烤,之前他們因為發布這個信息獲得極大關注時有多得意,現在就有多狼狽。早早就奔赴雲曜家族,準備對這個重大事件進行全方位深度現場報道的觀察們,就像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被迫躲在包住的客棧中,不敢拋頭露麵。隻是色厲荏苒地發布了一則通告,讓大家不要跟風被彆有用心之人帶偏了節奏,一切真相待明日自有結果。便銷聲匿跡。
該亂象之前毫無征兆,今日突然爆發並迅速得到傳播,搞得通宇信息傳播商行極為懵逼。在群情洶洶的聲討和指責中,他們竟而開始懷疑起自己來。
難道真的搞錯了?
楊磊被火速召到主管麵前。
主管臉色奇差,一見道楊磊,便指著楊磊的鼻子問道「楊磊,那天送請戰書給你的人,你確定他就是李坤嗎?」
因為受到外麵大量質疑聲的狂轟亂炸,楊磊竟也慌了,用不確定的聲音喏喏道「我,我也不能確定,是他說,他是李坤——」
主管立刻火了,吼道「你都不能確定他是誰,就認定他是李坤?萬一那原本就是一個圈套,一個陰謀呢?」
楊磊急道「您的意思是,那並不是李坤,而是寰宇信息傳播商行故意設的圈套?以此打擊我們?」
主管氣急敗壞道「你覺得呢?」
楊磊忙說道「應該不會啊!之前在昆侖境升境事件報道中,他們可是獨領風騷啊,我們又不是贏家,他們沒理由用這種方式來報複我們啊?」
楊磊這話倒是提醒了主管,主管也頓時陷入了深思之中。
楊磊突然心裡一動,忙說道「主管,您說這會不會是雲曜家族搞的鬼?」
主管眼皮一跳,直視著楊磊,說道「你的意思是,這是雲曜家族在故意帶節奏?利用其他信息傳播商行對我們的嫉妒心理而攻擊我們?」
楊磊點頭道「不是沒這個可能啊。不然的話,為何這之前一直沒有任何異常,眼看明日就是李坤請戰之日,卻突然鬨出這個風波來?」
主管想了想,說道「可是,雲曜家族難道就不怕這是真的嗎?畢竟明日就要見分曉了啊。他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道理上沒這個必要啊?」
聽主管這麼說,楊磊不免又陷入自我懷疑之中,喃喃道「是啊,明日就會見分曉之事,雲曜家族似乎也沒有理由給自己挖坑啊?難道這真是一個圈套?可雲曜家族又憑什麼認定這一定就是假的呢?」
「你說什麼?」主管沒聽清楚楊磊說的話,但莫名地覺得他說了一句很關鍵的話,是以連忙問道。
楊磊不過是自言自語,嘴不應心,連自己說了什麼也並不是很清楚,被主管突然打斷詢問,不由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地看著主管。
主管忙急切問道「你剛才自言自語說什麼了?最後一句話!」
楊磊終於想起來了,說道「雲曜家族憑什麼認定這一定就是假的呢?」
主管猛地一拍巴掌,說道「對,這便是疑點。如果這真是雲曜家族在搞鬼,那他一定得有個前提,那就是他們堅信這是個假信息。」
聽主管這麼說,楊磊也突然心裡一動,忍不住說道「主管,雲曜家族會不會想辦法阻止李坤前來?」
正是這個意思,主管也是突然想到,他忙對楊磊說道「不是沒這個可能。畢竟直到現在,也沒有夜月家族的任何聲音,這便十分可疑。」
聽主管這麼說,楊磊也深以為然。
主管忙一邊思索,一邊衝楊磊擺手,說道「你先彆急著打擾我,讓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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