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他,他死了!”
話音落下,海小富呆愣了一下,繼而湧現一抹憤怒:
“天哥,他怎麼會死!他不會死……”
林泉和王嬌嬌神色複雜,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一旁沒有離開的血靈兒,聽到這個消息,竟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高興。
他,死了?
心頭血被楚天煉化,楚天死了,沒有毀滅自己的心頭血,她不會死。
血靈兒神色平靜,眼中忽明忽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片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裡。
南宮雪情緒好一些,這才把裡麵發生的事情給完整說了出來。
眾人聽後,皆是歎惋,沒想到,關鍵時刻,楚天竟然挺身而出。
項俸皺了皺眉頭,回去後,不好交代了。
誰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意外發生。
“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沒有去碰他的腦袋,或許就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南宮雪心中非常自責,認為是自己害了楚天。
“秘境之行,本就危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準備準備,回宗門吧。”
項俸神色平靜,對於這件事情,似乎毫不上心。
事實上,他現在沒有辦法打開秘境,能做的,隻是護送沒有死的弟子返回宗門。
靈舟上,海小富興致缺缺,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臭味相投的人,怎麼就死了呢?
心情難免有些難受。
死的不隻是楚天一個人,靈舟上彌漫著悲痛……
……
“我,我這是死了?”
楚天隻覺得自己眼皮無比沉重,想要睜開眼睛,卻怎麼都睜不開。
好久,刺眼的光線照在他眼睛那裡,他終於睜開了眼睛。
入眼,便是一個茅草屋頂。
扭動頭,四下打量了一眼,除了幾個老式的家具,空無一物。
打掃得非常乾淨。
“醒了,爺爺,那人醒了!”
黃鸝般婉轉的聲音在楚天耳邊響起。
接著,一男一女,一老一少兩人來到了楚天身邊。
“小夥子,命挺大。”
精神矍鑠的老者,在床邊敲了敲旱煙,點燃,抽了一口。
“爺爺……”
身穿灰色粗布衣衫,難掩其秀麗二十歲左右的女子推了推老者,似乎責怪他說話有些難聽。
楚天知道自己活了下來。
至於怎麼活下來的,還有可能,和自己體內的那座塔有關係。
昏昏沉沉,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兩天後。
楚天能夠坐起來,頭上的繃帶拆除,摸了摸胸口,白衣女孩穿透的大洞已然不見。
“小哥,粥好了。”
女人端著粥,坐在楚天身邊。
兩天來,楚天也算和兩人熟絡。
女人叫楊翠,她爺爺叫楊山。
他們是在莊稼地中發現他的,渾身是血,把他帶了回來,死馬當活馬醫。
楊翠習慣性要喂楚天,楚天笑著搖搖頭,自己把粥接了過來。
先前自己不能動,要楊翠喂,但現在自己可以動了,再讓人家喂,就說不過去了。
楊翠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沒有堅持,隻是在旁邊默默地看著楚天,眼眸中滿是異彩。
他們楊家村處於重山之中,儘皆鄉野之民,哪裡見過如此俊俏之人?
爺爺說他不會說話,倒是極為可惜。
楚天現在的確不會說話,用了兩次青龍真正的無量業火,多少是有些後遺症。
呼喚了老龍幾次,沒有得到回答。
感受著自己身體沒有靈力流動,他就有些奇怪。
難不成自己又成了一個廢人?可自己明明能夠感受到丹田存在,怎麼會
又過了兩天,楚天的身體恢複如初。
他本來就有淬體,如今煉化了禪骨,身體素質就更好了。
入鄉隨俗,楚天穿上了村民的衣服。
去幫楊翠家料理莊稼,人家救了自己,他總是要償還恩情。
近來不能修煉什麼,幫忙修整一下地,倒也蠻合適。
“小哥,停下休息休息吧。”
中午,楊翠給楚天送飯,拿著自己的手帕,給楚天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楊山在地頭坐著,悶悶抽著旱煙,看著自己的孫女,搖搖頭,心知自己的女兒喜歡上了楚天。
可他隱隱察覺,楚天並不屬於這裡,遲早有天會離開。
自己孫女喜歡上他,絕對沒有任何的好處。
對於楊翠看自己的眼神,楚天本能的回避。
他知道是什麼意思,隻恨自己現在不能說話,開口拒絕。
回到地頭,吃完飯,休息的間隙,楊山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若是你不喜歡我的孫女,早點表示,我害怕她越陷越深,無法自拔。”
楚天深深看了楊山一眼,人老成精,看事情自然比較通透,當即就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下來。
他確實有這個想法,既然楊山提出來,那便隨了他的意。
算算時間,他也該離開了。
傍晚回村子,老爺子雖然年過古稀,但眼神明亮,一眼就發覺出不對勁,連忙回頭招呼:
“快跑,是土匪!”
話音剛落下,幾個人就包了上來,手裡拿著刀。
逃是逃不掉了。
“啊!”
楊翠驚叫一聲,看向被砍到在地的楊山。
就要上前攙扶。
楚天眉頭微皺,上前一拳把還想要動手的土匪打翻在地。
畢竟淬過體,融合禪骨後,但是肉身強度,就有了質的變化。
圍上來的幾個土匪一時間還真拿不下楚天。
連忙呼喊村子裡的土匪來幫忙。
一個身材高大,滿臉凶相的男子應聲而來。
把刀扔在一邊,似乎是不屑於用刀。
和楚天正麵打在了一起。
“噔噔噔”
楚天一連退了幾步,整個手臂都感到酸麻。
氣海境!
沒有想到這個土匪的修為竟然是氣海境!
“好小子,如此古怪!”
這下,身材高大的土匪終於正視楚天。
他這一拳,煉體八重境的人都不一定能夠接下來,眼前的這個小子竟然接下來了。
怎麼能不吃驚?
兩人對戰幾回合,身材高大的土匪又喊來幾個人,終於製服楚天,把他死死按在地上。
“小子,你還挺厲害!你接著打啊!”
身材高大的土匪啐了一口,一腳踩在楚天臉上,吐出一顆牙齒,恨恨說道。
楚天雖然被踩著,但是滿臉的不服氣。
若不是自己的本命火以及其他手段不能動用,他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算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吧。
這裡說一下,打神磚需要靈氣的催動,不然和普通石頭無異。
“把人都帶過來!”
身材高大的土匪明顯是這夥人的首領,揮揮手讓人把楊家村的人都給帶了過來。
“都給我跪下!”
看著整個村子,大大小小近百十號人,身材高大的土匪咧嘴一笑,戲謔說道。
村裡的一些村民早就被嚇破了膽,直接就跪了下去。
當然,唯一的一個教書先生,一隻手放在背後,挺得筆直,朗聲道,
“所謂威武不能屈”
話沒有說完,一把刀就釘在了他的腦門上,正是出自身材高大土匪之手。
“不能屈?現在可以了吧?”
他一臉戲謔看著癱軟在地的教書先生。
“思國,你死得好慘啊!畜生,你們這些人都是畜生!”
教書先生的媳婦,抱著死去的丈夫,悲痛欲絕。
“畜生?”
身材高大的土匪看向一邊的兩個土匪,那兩個土匪心知肚明,淫笑著向婦人走去。
一人按住婦人,另外一個人撕破女人的衣服。
竟然是要在死去教書先生的一旁侮辱他的妻子。
一旁的那些土匪滿臉期待,眼中滿是淡漠,對於這種事情似乎見怪不怪。
本村的村民滿臉的悲憤,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突然,正在撕扯婦人衣服的土匪發出一聲暴喝:
“艸,真是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