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月映彩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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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月使朱肪窺見五德星辰後,既後悔又慶幸。

後悔的是月格由實化虛,他今後無法在人間使用月鏡術了,隻能在重七秘境內映照月辰之景。

慶幸的是他發現了一位不得了的存在,隻需進行部分投資,便有機會獲得充足回報。

這一瞬間,他竟不知此事到底值不值得,心中情緒複雜翻湧之際不斷告誡自己保持平靜。

“見五德相會星象僅損月格、而未失月辰之命,又怎會不值。

此事事關重大,雲和王不可知、其他月使亦不可,我徒當知其表、我子可知其本。”

殘月使朱肪的兒子並無月辰命格,他的幾位徒弟倒是上映圓缺不同的月格。

但不妨礙他將自己所見托付親子,使其借助五德之貴成就一番功業。

這其中當然會有風險,行事者可成可敗、五德之人亦然,他的兒子自然也要麵對此中凶險。

不過成就功業怎會毫無風險,他有三子,一子留於皓月會守本、一子隱居地方富足、一子出門立業待定。

原本他還思慮讓兒子追隨那位封君出仕,現在不用考慮了,五德之貴乃人間翹楚,絕非一地封君可比。

“哎,其實我去最好,奈何那四部王野蠻糾纏,實難有脫身之機。”

確定心意後朱肪裝作胸有成竹之態,麵帶微笑的睜開雙目。

“大王,我已查明其星象為何。

那人當真是好大福氣,命中有青赤黃三星升騰,對應爭鬥成德之相。”

朱肪並未以謊言欺騙,而是選擇說出部分維持誠意。

如此即便雲和王學會月鏡映星術,並再次遇到五德貴人,也隻能說他技藝淺薄,不能說他包藏禍心。

他偽裝的很好,那份自信淡然使人願意相信他的說辭,可這份自信僅維持片刻便再次破防了。

“且不說那人有何等星象,朱先生,這就是你說的觀星異相嗎?”

此時朱肪還未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以儘在掌握的口吻回應道。

“大王放心,以月映星自然有星辰虛影出現,恰如月台為地、淨空有星。”

朱肪見周元手指天空發問,以為是之前月影映星時出現的暗淡星斑,為此並未在意。

直到他抬頭看向天空時,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煩。

他看到素淨月空出現了一層朦朧淡雅的五色霞光,那光極美如流霞妙景。

若五彩霞光快速消失,還可以說是映照五德之景。

但霞光已銘刻入月辰之中,未有消散稀釋的征兆,將潔白月辰化為了一顆沾染五色的明珠。

“朱先生竟能改變月辰之貌,當真是才高數鬥之士。”

麵對周元香火化身的誇獎,朱肪感覺如墜冰窟。

他隻求功名利祿瀟灑人間,從未生出過介入天地之爭的野心。

現在好了,他的窺視令天地之力倒灌而來,秘境月辰被染異色,這份因果實在太大,他怎敢背下此等盛名。

為此他僵硬一笑,貶低自己之餘儘量撇開關係。

“大王說笑了,我怎會有改變月辰之能,此種異相應是秘境自生之光。

或許某對新人的定情靈物太過不凡,獲得了月台姻緣宮加持,以五彩霞光為賀、昭彰珍貴之情。

也可能是那些道人與僧人的手段,他們一方能攝月華、一方能引月靈,保不齊有妙法可乾擾月辰。”

“當然太陰素曜何等浩大尊貴,被外力影響的可能性極低。

更大的可能是歲月積累使重七秘境更加完整,我等恰逢良機得見秘境光輝。”

朱肪企圖將自己引發之事,定義為今時特殊、眾人有幸。

周元則操控香火化身配合行動,故作疑惑道。

“難道以先生之妙法,尚不足成此景。”

“大王明鑒,確實如此。

我若有能力影響秘境月辰怎會在隱居山林,定會前往郢都尋陛下討個封君之位。

畢竟我隻是一介紅塵中人,怎敢無視職權之重、不求富貴之物。”

殘月使朱肪說的很真誠,位於月台姻緣府之人均未發現他的異常,皆對天象指指點點猜測為何生變。

直到靈鵲啼鳴催人乘橋時,眾人也未獲得答案,隻好暗中記下此事準備帶回人間商討。

隨著玄紫鵲橋脫離月辰向地麵徐徐降落,月辰之貌再無所隱藏。

卻是身在月中不明真、落地觀月映彩霞。

那輪素淨圓月仿佛長出了五彩發絲,上弦處泛起五彩霞光煞是華美。

朱肪抬頭看了一眼便回首垂目,引導雲和王前往水池方向。

“大王,欲出秘境、需經橋影。

重七秘境之變不知是好是壞,我們還是先行回去吧。”

他的謹慎不是個例,無論是僧道、還是武者文士皆默不作聲快步趕路,十分默契的依次退出秘境。

周元的香火化身融入其中,與殘月使朱肪一同退出秘境。

唯有那些錦繡師頗為興奮,遙指月辰呼喚玉瓊巧師觀看。

“老師您看,月辰之頂有五色霞光生成,那便是您說的五彩縷嗎?”

“是也不是,五德之光巧織為縷,可以續命延壽。

此光甚對,卻過於高遠無法采集,你等莫要好高騖遠,當尋五行之物取靈紡絲調製五色縷。”

當周元靠近時,玉瓊巧師轉首向他發起對話。

“你家老師尋我定製了兩套五色彩衣,最終卻隻取了一套。

你若能湊齊禮金,可尋我置換另一套五色鱗衣。”

沒了孔爵這位金耀觸發金星婺女爭華事,周元的赤心純元天賦立刻顯現不凡。

不想譚越的彩衣還有這等來曆,果然以他的富裕不會身著凡物。

“多謝巧師費神製衣,我回頭尋些靈物交由巧師估價。

不知那五彩麟衣為誰所織,若有姓名留下,我可代師轉送。”

“太陰素曜如淨果、可寄知心與相戀,五色彩衣為喜服、乘橋入月結同心。

我亦不知那人是誰,譚越未說起過,隻言做一套彩衣喜服。

我見他頗為認真便應了下來,不想喜服終究成戲服,他取走彩衣演戲法去了,再未向我討要鱗衣。”

“本來我應當加些價錢作為酬勞,因製鱗衣耗費我不少五色縷,耽誤了其他衣衫的編織進度。

但見你純元赤誠頗為懂事,便平價交予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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