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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李代桃僵,冒名頂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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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陛下……”

被玄黃界三尊元嬰修士忽悠至此,鄭烽臉色煞白至極,全身都在顫抖。

畢竟他從未預料到有這樣的時刻。

鄭烽被無形之力托舉至半空,周身纏繞著斷裂的因果線,那些青灰色的玄黃界氣息如毒蛇般從他七竅中鑽出,又被九鼎虛影碾成齏粉。

“你本為朕的親族,卻被奸人蠱惑,你讓朕很失望。”

“朕的江山,容不得半點沙子。”

話音未落,九鼎突然合一。

鼎口噴湧的紫金烈焰中,鄭烽的肉身如蠟般融化。他的神魂剛逃逸而出,就被羅盤星軌絞住。

“不!堂兄饒……”

求饒聲戛然而止。

青銅指針如磨盤般碾過,將那道掙紮的神魂連同劍痕一起,磨成了漫天青灰光點。

“啪。”

鄭均合攏掌心,光點在他指縫間徹底湮滅。

“傳旨。”

鄭均轉身走向禦座,聲音裡聽不出喜怒:“朕素以仁德治國,然法不可廢,刑不可縱。今查齊王鄭烽,身為宗室,受朕恩蔭,本應恪守臣節,忠貞不貳。然其勾結外域,暗蓄異謀,意圖裂土,罪證昭然!朕念及血脈之親,曾予寬宥之機,奈何其冥頑不靈,終致伏誅,神魂俱滅,以正國法。”

“鄭烽既負君恩,其親族亦當連坐。然朕體天心之仁,不忍儘絕其嗣,特降恩旨:其父奉王鄭恒,教子無方,降為奉郡王,削祿三成,閉門思過。”

“其兄鄭倫,失察之責難辭,貶為武康郡公,徙封邊地,非詔不得入京;其姊鄭嫣,褫奪公主封號,貶為長陽郡主,禁足府中,以儆效尤;其弟鄭旭,年少未預逆謀,然門楣有汙,降為沈鬆侯,留京觀效。”

聽聞聖旨之後,周圍齊國大小官吏不由鬆了口氣。

沒有牽扯到自己,這可真是太好了。

在此等情況之下,齊國大小官吏由衷跪拜,高呼‘陛下萬歲,自古聖明莫過於陛下’等言語。

他們能夠沒有被論處,當然也是因為他們也沒參與其中就是了。

齊國大小官吏想了三天三夜也沒有想明白,你他媽一個旁支郡王,走了大運被封了至尊至貴的齊王,怎麼還能有謀逆之心呢?

而且你也沒到法相真武之境,你謀逆個什麼勁兒啊?

對於齊國的其他官員,鄭均並無苛責。

畢竟這件事本來就就是自己釣魚之舉,用鄭烽、青州地脈,來釣那玄黃界的三尊元嬰真君過來,讓自己能及時偷家。

因此,這些齊國官員也都是無妄之災而已,鄭均自然也不會苛責。

鄭均端坐於這鄭烽修建的祭壇之上,掌心懸浮著那團自玄天宗奪來的丹霞峰靈脈本源。

青光流轉間,鄭均感覺到了舒服與溫暖的感覺。

久違的感覺。

“三成半的靈脈本源,尚不足以讓‘天下主’法相質變……”

鄭均深深地歎了口氣,這本源果真是令人如癡如醉,有了一些,就想要更多:“玄黃界與羅天界的大戰已起,這場混亂,朕能否繼續在其中混水摸魚,謀得其他好處?”

鄭均現在有些心動了。

畢竟這三成半的靈脈本源,已經讓鄭均有所脾益,鄭均可以覺察得到,隻要自己用‘天下主’法相將這三成半的靈脈本源融合下來,自己的法相將會更加壯大,實力增進。

這本源,確實對滋養法相是一個非常有用的東西,就算是再孱弱的法相,被靈脈本源滋養之後,也會變得強橫無比。

忽然,鄭均想到了一點,不由在心中暗自沉思:“若是如此的話,那極西世尊三世歸來,法相應是十分強大才是,漫遊於天外天中,上次被朕一言喝退,是在示弱嗎?”

若是這樣想想,應該確實是有一定道理的。

畢竟這極西世尊是這個世界最老的老陰比,說不準有什麼彆的手段,可以避免一切呢。

因此,鄭均才會對此有一些疑慮。

而且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佐證。

那就是……

此方世界的‘閻浮’二字,其實是出自於佛經。

此事至少可以說明,在閻浮道主橫行天下的時候,此方世界大概率是佛道昌盛的日子,因此才會有這樣的名號。

也不知現在為什麼,這佛道被趕到了極西之地,成了一隅之臣。

或許……

也是那位修佛道的道主失蹤之後,天下並起的反撲所致。

正如同初代那位真龍道主消失之後,人族、妖魔對龍族的反撲一般,如今的龍族,若非是覆海大聖搭上了神武皇帝的順風車,恐怕連一尊法相都難成。

更不要說東海龍族還被伏龍真君的‘盜天機’法相給白白盜走了氣運。

鄭均深吸一口氣,將這個古怪的念頭遣散之後,開始沉思起來。

現在的玄黃界,肯定打的很厲害。

不說彆的,就羅天界的大帝,至少去了七尊。

而玄黃界的元嬰,估計也是傾巢而出,以此來對抗羅天。

如此的情況之下,確實更適合自己渾水摸魚。

尤其是自己如今持有的這三成半的玄天宗丹霞峰靈脈,隻要自己在閻浮界煉化一番,將這丹霞峰靈脈收為己用,或許……

自己就能假借‘盜天機’法相的威勢能力,來偽裝成玄黃界本土生靈,讓玄黃界的天道免於在這場大戰之中對自己的壓製!

這一點,很重要。

畢竟這丹霞峰靈脈,乃是玄黃界的天地靈脈,‘盜天機’法相確實可以竊取其中的靈思,以此來冒充玄黃界本土生靈:至少在徹底動手之前,不會有人察覺。

如此,或許更能渾水摸魚。

至於煉化的時間,也不需要太長。

隻需要略微掌控一點便可,不需要完全掌控。

畢竟隻是牽引氣息,並不是要徹底掌控。

想到這裡,鄭均覺得這件事情似乎十分可行,當即輕笑一聲,身影一轉,原地便開始煉製這一團代表著丹霞峰靈脈的青光。

不消片刻之後,鄭均便已經開始慢慢掌控整個丹霞峰靈脈了起來。

約兩日之後,鄭均呼出一口氣來,手中的那團青光仍在,但卻跟鄭均產生了一抹聯係。

“此刻,合該出山了!”

……

玄黃界已亂作一團,劍光與鬼氣交織成毀滅風暴。

玄穹禦霄真君的青袍被鮮血浸透,手中本命劍‘太虛’已斬落一尊羅天鬼帝的頭顱,但另外兩尊人族大帝卻趁機撕裂了劍閣後山的靈脈禁製。

玄天宗更是一片狼藉,丹霞峰靈脈被掠奪近半,留守弟子死傷慘重。

血河戮劫真君剛破界而歸,便見宗門護山大陣早已崩碎。

血河宗靈脈泉眼處,一尊羅天鬼帝正貪婪吞噬著本源,見他現身竟獰笑道:“道友來遲了!”

血河戮劫真君目眥欲裂,血浪化作萬丈巨掌轟然拍下:“給本座吐出來!”

“那就看道友有沒有這本事了!”

說罷,那羅天鬼帝便鬼氣縱橫,騰空而起,血河戮劫真君追擊而去。

碧落長生真君踉蹌跌回玄天宗時,隻看到滿目瘡痍。

幾名長老跪在破碎的祖師像前,悲泣道:“老祖……靈脈……靈脈毀了!”

看到這一幕,碧落長生真君這尊堂堂元嬰真君竟感覺一陣頭暈目眩,仰天噴出一口精血後,死死攥著拂塵,怒意滔天。

他望著那些正在空中與其他元嬰真君交戰,持有六成半靈脈的羅天大帝,當即化為一道青光,前去參戰!

整個玄黃界可以說是亂成了一團粥,到處都是交戰,玄天宗、血河宗、太虛劍閣……但凡有靈脈之處,基本上都有大帝、元嬰在交戰,整個玄黃界如今聚集的這個層次戰力,足足有二十位!

除了羅天、玄黃二界的大帝、元嬰之外,一些小世界裡的生靈也在渾水摸魚,尤其是那經常被欺淩的破損世界。

隻不過他們的體量太小,一個個隻有元丹之類的實力,憑借祖上的一些遺留寶物,才能橫渡天外天,因此格外小心,他們此番前來,隻是為了來玄黃界尋覓一些人才、寶物,供給修行,至於本源之類,根本不敢涉及。

而在這一個個天外來客之中,本體降臨的鄭均,則是尤為低調。

在丹霞峰那三成半靈脈的遮掩之下,鄭均十分低調,宛如一個本土的玄天宗修士,在玄天宗丹霞峰的靈脈遺址之中,感歎萬千。

這丹霞峰也太慘了!

如今的靈脈,隻剩下了大概半成左右,甚至還不到半成。

如果按照百分比來說,大概隻剩下百分之三左右的靈脈,雖然比之一般地界已經算是可以了,但與之前煌煌大宗的氣派,相差甚遠。

此番那碧落長生真君如果不能從那些域外豺狼手中,將靈脈搶奪回來,這玄天宗怕是也要遷移駐地,去進行宗門戰爭了。

當然,碧落長生真君也可以選擇去天外天尋一方世界搶奪靈脈,滋補自身靈脈。

但如此做,也太過於艱難一些,不如趁著現在羅天、玄黃甚至可以說是全麵開戰,趁機將靈脈搶奪回來。

就算隻搶回來三四成,也行。

至少能夠保證一部分修行。

隻不過從此之後,玄天宗落寞也是不可避免的結局了。

而鄭均,則是默默在這玄天宗內,收攏殘餘弟子。

這玄黃界和羅天界的第一次交鋒,就在玄天宗內爆發,因此玄天宗的金丹長老近乎全滅,隻剩下一個離得比較遠的重傷,至於玄天宗上萬弟子也是一朝重創,死傷過半,隻剩下五千餘還在亂竄。

對於這些普通弟子而言,這場戰鬥,可以說是無妄之災了。

“莫慌,都向這邊靠攏。”

鄭均站在丹霞峰上,大義凜然,傳音給這些弟子,同時利用一些小手段,來幫助那些煉氣、築基弟子療傷。

同時,鄭均還站在這裡,光明磊落,幫助玄天宗保衛府庫。

其中有幾個玄黃界的邪修來襲,也被鄭均迅速鎮殺,甚至有一尊來自天外小世界的元丹級戰力趕來竊寶,也被鄭均擒下,搜魂之後斬殺。

正是因為鄭均出手,這才穩住了玄天宗的情況。

“多謝前輩出手相助。”

玄天宗那位僅存的金丹長老對著鄭均感激涕零,不由拱手下拜:“若無前輩,我玄天宗……怕是要損失慘重了!”

是這樣的。

雖然滅門不至於,但損失慘重是必然的。

如今祖師碧落長生真君去爭奪靈脈,自己身受重傷,其他長老已經轉世投胎去了,玄天宗隻剩下一個空殼子,任誰都能來搶一把,若無鄭均,玄天宗早就被搬空了。

因此,這名金丹長老是真的對鄭均感激涕零。

而鄭均見此,隻是微微一笑,衣袖一揮,溫文爾雅的張口說道:“不必多禮,我與貴宗的碧落長生真君也是老交情、老朋友了。”

確實是老交情了,畢竟對方算計自己這麼久,而自己也算計對方這麼久。

已經可以稱得上是神交已久了。

而聽聞鄭均所言,那位玄天宗僅存的金丹長老恍然大悟,當即恭敬道:“敢問前輩是……”

他的腦海之中想到了好多真君名號。

畢竟玄黃界,一共才十三尊元嬰真君。

但思來想去,好像每一位都和麵前這位頗具貴氣的真君對不上號啊?

“本座十年前剛剛得道,天下鮮有人知本座的名號。”

鄭均隨口說道:“本座名為‘玉虛通明真君’,爾等知曉便可,不便外出宣傳。”

聽聞此言,那名金丹長老恍然大悟,當即點頭領命:“是。”

這位前輩看來是天下新晉的元嬰真君,乃是第十四尊元嬰,此前從不知曉這位‘玉虛通明真君’的名號,看來也是天下罕見的苦修之士啊!

這名金丹長老在心中暗忖感歎。

也幸虧有這位新晉元嬰出手,也不知祖師是在何時,與這位新晉元嬰搭上了關係。

金丹長老鬆了口氣之後,又拱手道:“前輩,晚輩受傷甚重,還請……”

“自行療傷便可,不必管我。”

鄭均微微一笑,使得周圍弟子如沐春風,仿佛喝了一口美酒,不知不覺之間就已經醉了:“府庫丹藥,儘情取用,恢複傷勢才最重要,那些羅天界鬼物的鬼氣可耽誤不得。”

聽到鄭均這般來說,金丹長老更是感覺心裡舒坦極了,呼出一口氣後,拱手告退,去療傷了。

而鄭均就端坐在丹霞峰上,默默充當庇護傘的作用,同時觀測天上的戰局。

如今,羅天界已經有一尊大帝隕落於此了。

就是最初進入其中的那尊巨屍大帝。

那尊大帝直麵玄黃界最強修士玄穹禦霄真君,被玄穹禦霄真君以劍道手段斬殺,消亡於天外天之中,被他奪走的那兩成丹霞峰靈脈,也自然歸來。

而玄黃界自然也不好受。

玄黃界的兩尊鄭均不知名的元嬰修士被羅天界的人族至強大帝‘金闕至尊玄穹功德大帝’所鎮壓,皆受了不輕的傷,尤其是其中一位正道元嬰,更是迅速遁走,遠離戰場,無法再戰。

對於鄭均而言,這些消息可以看,但不用太認真。

因為根據目前的情況來說,大概率是五五開的情況。

羅天界雖然被斬了一尊大帝,但玄黃界的靈脈絕對要被搶走一部分。

若是這麼算,其實還是羅天界賺了。

畢竟死了一個同陣營的競爭對手,換來了自己的利益。

怎麼看都是賺的。

而碧落長生真君,看得出來是真的拚了命。

和他大戰的,乃是最初降臨的羅天界大帝,那尊骷髏女帝和另一位血海大帝。

碧落長生真君一打二,袖中飛劍飛舞,同時也有玉闕凝霜真君在一旁協助,因此倒也毫不落於下風,一心想要逼迫這二鬼將丹霞峰靈脈給吐出來。

玄天宗千年基業,可不能毀在他的手裡!

而戰場之中。

碧落長生真君的道袍早已被鮮血浸透,白須上沾滿血痂,他手中青玉拂塵隻剩半截,三千塵絲化作鎖靈大陣,將骷髏女帝的骨爪死死纏住!

“老東西,當真不要命了?!”

血海大帝怒吼,周身翻湧的血浪突然凝成萬根尖刺。

那些血刺穿透碧落長生真君的護體青光,在他身上紮出數十個透明窟窿。

碧落長生真君悶哼一聲,卻借勢掐訣,被血刺穿透的傷口竟迸發出璀璨青光!

“以血為引,奪天造化!”

碧落長生真君憤恨不已,當即施展玄天宗禁術,那些紮入體內的血刺瞬間化作青灰色藤蔓,反向纏繞住血海大帝。

這是玄天宗鎮派秘法中的手段,酷似魔道功法,每燃燒一滴精血,藤蔓便收緊一分。

骷髏女帝見狀,顱骨中的魂火劇烈跳動,心中不由暗罵道:“瘋子!”

而血海大帝,則是駭然變色。

“滾開!”

血海大帝揮掌劈下,碧落長生真君不躲不閃,任由那一掌削去自己半邊肩膀,而緊接著這碧落長生真君獨臂如鉤,生生扯斷血海大帝的袖袍,青光本源如瀑布般傾瀉而出!

碧落長生真君喝道:“玉闕道友!”

一直在外圍策應的玉闕凝霜真君突然現身,手中冰晶長劍劃出萬丈寒芒。這一劍凍住了正要撲來的血海大帝,也給碧落長生真君爭取到刹那喘息之機。

“收!”

碧落長生真君噴著血沫掐訣,四成靈脈本源化作青虹沒入他殘破的丹田。

血海大帝震碎寒冰,一旁的骷髏女帝已經狼狽至極,他咬牙看了眼氣息萎靡的碧落長生真君,終究不敢再賭,卷起剩餘血浪破空遁走。

而以重傷之身生生奪回了四成多靈脈的碧落長生真君不由深吸一口氣,臉色難看至極。

他現在隻能說是憤恨不已。

本以為自己是出謀劃策,圖謀日久。

但卻沒想到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這你可不能小覷天下人啊!

一念至此,碧落長生真君準備回到玄天宗之後,安心閉關。

於是,碧落長生真君望向不遠處氣息平淡的玉闕凝霜真君,苦笑一聲,拱了拱手,張口道:“道友實乃大智慧也,早日今日之禍,在下當日說什麼,都不會同意此計的。”

“今日之禍……”

玉闕凝霜真君也是苦笑兩聲。

他也沒想到,竟然演變成如此模樣。

不過說什麼,也都晚了。

於是二人相互行禮之後,便雙雙離去。

至於太虛劍閣、血河宗的其他爭端,已經和他們兩個受傷了的元嬰沒有關係了。

他們能夠逼退兩個羅天界的大帝,已經是大功一件了。

丹霞峰上,鄭均忽然抬頭。

天際墜下一道黯淡青光,重重砸在祖師殿廢墟前。

當煙塵散去,眾弟子隻見碧落長生真君降落在此,神色不由悲痛萬分,紛紛叫道:“祖師!”

不少弟子還是第一次見到碧落長生真君這位隻存在於傳聞之中的祖師,登時激動不已,感覺有了主心骨。

丹霞峰上煙塵未散,那名重傷的金丹長老已踉蹌奔至碧落長生真君身前,撲通跪倒:“老祖!您可回來了,我玄天宗……”

說到此處,金丹長老已然羞愧莫名。

而碧落長生真君見此,不由感歎至極,張口道:“宗門損失如何?”

“啟稟老祖,宗門損失靈草……”

那金丹長老開始如報菜名似的報出了玄天宗的損失,而見此情況,碧落長生真君頓感驚訝,當即道:“損失竟然如此之小?”

碧落長生真君很驚訝。

畢竟他已經做好了宗門毀於一旦的準備,但這金丹長老的回報,卻讓碧落長生真君感到有些可以接受……這壓根就沒算什麼滅門之難啊。

“老祖,此事全賴‘玉虛通明真君’之功,若非您摯友‘玉虛通明真君’及時出手,我玄天宗萬年基業怕是要毀於一旦啊!”

這金丹長老說罷竟以袖掩麵,泣不成聲。

碧落長生真君聞言一怔:“玉虛通明……真君?”

這是何人。

他不認識啊!

神識瞬間掃過整座丹霞峰,終於在靈脈泉眼處捕捉到一道陌生的元嬰氣息。

一尊紫袍修士正含笑撫過殘存靈脈,周身流轉的赫然是精純至極的丹霞峰本源!

“咦?”

碧落長生真君見此,不由感到有些疑惑,但想到對方的種種表現之後,當即以為這新晉元嬰來與自己討個交情,當即施展遁光前往這靈脈泉眼所在之處,拜會這位‘玉虛通明真君’。

他強壓傷勢,青玉拂塵一甩,化作一道流光落在靈脈泉眼前,對著那道紫袍身影拱手笑道:“道友高義,救我玄天宗於危難,貧道感激不儘!不知……”

“碧落道友真是貴人多忘事。”

鄭均忽然笑著張口打斷了碧落長生真君的話語。

碧落長生真君見此,不由一怔,碧心中頓生警兆,但為時已晚!

隻見那‘玉虛通明真君’袖中驟然飛出九道紫金鎖鏈,每一道鎖鏈皆纏繞著因果之力,如毒蟒般瞬間纏住碧落長生真君的四肢百骸!

“你——!”

碧落長生真君目眥欲裂,體內元嬰瘋狂掙紮,卻發覺那鎖鏈竟在吞噬自己剛奪回的靈脈本源。

鄭均輕笑一聲,麵容如水波般蕩漾,恢複本來麵目。

紫金龍紋帝袍加身,九鼎虛影在身後輪轉如星河傾瀉。

“碧落道友,朕的地脈可還好用?”

話音未落,青銅羅盤自虛空浮現,盤麵星軌交錯間,竟將丹霞峰殘存靈脈與碧落長生真君體內的本源強行共鳴!

碧落長生真君如今深受重創,根本無力掙紮,隻能驚怒交加:“你要作甚?!”

“道友放心去也,這玄天宗我來操持,必將令玄天宗重回巔峰。”

鄭均輕輕笑著張口,指尖掐訣,青銅羅盤驟然暴漲至百丈大小,盤麵星軌如活物般蠕動,將碧落長生真君殘破的軀體籠罩其中。

紫金鎖鏈寸寸收緊,每勒入血肉一分,便有縷縷青光被強行抽離。

“……”

碧落長生真君七竅迸血,元嬰在氣海中瘋狂震顫。

他忽然發現那些被抽離的不隻是靈脈本源,自己的記憶、功法乃至元嬰道韻,都在順著鎖鏈流向對方!

“借用一下,接下來朕會以你的名義,在這玄黃界行走,碧落道友且放心,‘碧落長生真君’這個名號,一定會成為玄黃界諸多真君之中,最亮眼的存在。”

鄭均輕輕笑著張口,閉目感受著湧入識海的元嬰氣息,身後羅盤虛影竟漸漸染上青灰道韻。

當最後一道道韻被鄭均吸收之後,他便突然睜眼,瞳孔中浮現出與碧落長生真君如出一轍的青色符紋。

“這‘盜天機’之中的李代桃僵,著實可怕。”

鄭均輕笑一聲,帝袍突然化作青灰色道袍,當他再開口時,連聲線都與碧落長生真君一般無二:“隻不過缺陷也不小,若非是這碧落長生真君為了奪回靈脈,深受重創,再加上這玄黃界被入侵,天道無暇顧及,此事也不是很好成功啊。”

而那名重傷的金丹長老突然瞪大眼睛。

此刻在他麵前的兩個‘祖師’,無論氣息、神態甚至元嬰波動都毫無二致!

隻不過一個已經完全被禁錮成了元嬰姿態,正源源不斷的為另一尊輸送養料罷了。

“域外妖魔?!”

金丹長老驚駭萬分,連忙捏碎示警玉符,卻見符光撞在羅盤星軌上瞬間湮滅。

鄭均袖袍輕拂,一道紫金帝氣如雷霆般轟落,那金丹長老連慘叫都未及發出,便化作血霧消散。

金丹?

現在,他就是玄天宗太上長老,碧落長生真君了。

這個身份,將會讓鄭均償還‘盜天機’法相變得順暢無比,畢竟償還之中,有一條可是要盜走氣運。

當初伏龍真君盜走了東海龍族的氣運,如今自己在玄黃界行這等李代桃僵之計,盜走的也就是整個玄天宗的氣運!

除此之外,此舉也能讓自己在玄黃界有了一個正式的身份,日後盜取玄黃界本源更加方便。

而且……

這玄天宗的剩餘四成靈脈本源,也到了自己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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